“惠,”真希用棍子敲了一下伏黑惠的頭,“這已經是你第三次走思了。”
“抱歉,真希前輩。”
真希把棍子放下,看向坐在不遠處台階上發呆的狗卷棘,“棘怎麼了嗎,怎麼總在看他?”
伏黑惠輕輕偏了偏頭,“…沒。”
真希不信,“真的沒有?”
“……真希前輩,”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收緊,少年垂下眼睛,輕聲問道,“狗卷前輩和八月…前輩,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棘,你在這兒發什麼呆呢?”胖達坐在了狗卷棘身旁,“你的黑眼圈很重呢,昨天很晚才睡嗎?”
“鮭魚。”
“心情不好嗎?”
“木魚花。”
“是因為萘嗎?”
“……嗯。”
“你們吵架了?不會吧,昨天還好好的,你們今天還沒見過吧,怎麼就吵架了?”
“鰹魚乾。”
“沒吵架?那你現在怎麼是一副苦瓜相?”
狗卷棘把頭偏在一旁,顯然是不想回答。
胖達無奈歎氣,“之前沒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苦瓜相,在一起了之後還是這幅樣子。”
“木魚花。”
“你否認也沒用,我們可是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
狗卷棘沉默。
“萘這兩天好像很忙的樣子,”胖達撿起一根木枝在地上畫了個小熊貓的頭像,“昨天一天都被派去做了任務,今天又是被拉走不知道去乾什麼,明天不敢定還會不會被叫走。”
“鮭魚。”確實很忙,從確定關係到現在,你們也沒見過幾次麵。
“所以有什麼矛盾要儘快解決,否則會越拖越難,到時候想解決都解決不了。”胖達朝伏黑惠的方向揚了一下腦袋,“你可以問問惠,他今天送萘出的門,也許知道萘今天乾什麼去了,然後再找個時間堵她,把事情說清楚。”
狗卷棘猛的看向胖達,“金槍魚鮭魚?”
“我今天看到惠推著輪椅朝著女寢的方向走,就問了問,他說悟讓他送萘。”胖達把木棍放下,一臉不解,“我不懂為什麼要推著輪椅去送萘,而且萘好好的為什麼要讓惠去送,我問了惠,惠說…棘?”它感覺身旁的人起了身,抬頭去看時,狗卷棘已經掠過了它,快步向著伏黑惠的方向走去。
胖達剛想起身,卻被一個什麼東西蒙住了腦袋,扯下一看,是狗卷棘的校服。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真希扭頭,“哎,棘?你……”她睜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狗卷棘的泛紅的唇角,傷痕在潔白的臉上格外顯眼,“呃……”
狗卷棘直接來到伏黑惠麵前,把在路上打好的信息遞給他看:萘今天做什麼去了?
“和五條老師出去完成什麼任務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對於狗卷棘唇邊的傷痕,伏黑惠自然也看到了,儘管心中的答案已經很明確,可他還是問了出來,“…狗卷前輩,你嘴邊的傷是?”
狗卷棘笑了笑,字打的很慢,好像故意要讓伏黑惠著急:萘咬的,說是要留下標記
遠在高層狼窩的你打了個噴嚏。
“…哦,這樣啊。”伏黑惠遲疑點頭,“那八月,前輩一定很喜歡狗卷前輩吧。”
:嗯,她說她很喜歡我,很喜歡很喜歡
他開口無聲道:她是我的。
狗卷棘笑的很開心,眼中滿滿的都是對伏黑惠的挑釁,他微微揚頭,讓伏黑惠更看清他嘴上的那道傷痕,好似是在宣示主權。
伏黑惠將頭偏在一邊,“…我去找胖達前輩對練了。”
沒等二人反應,他就已經向著胖達的方向走了,速度之快。
他沒看到在走過狗卷棘的一瞬間,狗卷棘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也沒有看到狗卷棘因用力握著手機而導致微微泛白的指尖。
雖然唇角是勾起的,可心中的苦澀隻有自己知道。
狗卷棘將手機放下。
如果你真正喜歡的那個人是他就好了……雖然明白這麼想不對,可他仍慶幸虎杖悠仁已經去世,要不然怎麼會輪到他?
這種趁人之危的做法讓他覺得不安,他也總是安慰自己沒關係,時間會衝淡所有,現在陪在你身旁的人是他,你總會忘掉虎杖悠仁最後喜歡上他的。
而這期間,一旦你要提分手或者有要去找彆人的想法,他都會用咒言禁錮住你,咒言時間過去的話就再加一層,直到你真正喜歡上他為止。
雖然手段卑鄙,但這是唯一能夠留住你的方式……
“棘?”真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狗卷棘收好臉上多餘的表情,轉身麵向真希,“鮭魚?”
可唇角流露出的苦澀卻怎麼都掩蓋不住。
“你…還好吧?”真希不確定的問道。
狗卷棘搖頭,看了一眼顯示消息後,把手機揣回口袋,“芥菜。”還是沒有回他的消息。
無論如何,他絕不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