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憲紀取出血袋打破,“赤血操術·苅祓!”那由血變為的四角刃狠狠打向咒靈的頭部。
「鵺」帶著雷電隨之而來,趁它被電麻的空隙,伏黑惠拿著砍刀狠狠砍向它的腿。
意料之中的聽見和你那時一樣的清脆撞擊聲,除了它的褲子破了一道口子,其他根本毫發無損。
—住手,愚蠢的人啊—
一道電音出現在腦海之中,分明聽不懂它在說什麼,你卻能理解意思。
—我隻是想要保護這個星球—
它將手放在左邊包著的大圓包處,似乎是在行禮。
加茂憲紀生怕你們被洗腦,“這隻是咒靈的瘋言亂語,不要相信!”
這是必然的,誰會傻到相信一隻咒靈的話,“隻能說不愧是高階嗎,和低等咒靈說的就是不一樣。”聽著還怪有內涵的。
—森林,海洋和天空都在哭泣,它們已經忍無可忍了,已經無法繼續和人類共存—
—它們也知道,星球上還是有善人,可這些善人的慈愛能抵消多少惡意呢—
—它們隻想要時間而已—
已經感受到這隻咒靈與眾不同的加茂憲紀沉聲道,“讓狗卷後退。”有獨特的語言表達和獨立思想,這隻咒靈的實力也一定十分不簡單,而狗卷棘作為他們的保命牌絕對不能出事。
—隻要有時間,星球就能重新變得湛藍奪目—
樹木從它身後竄了出來,巨大的動靜震得你腳下的地不停顫抖。
—我們需要沒有人類的時間—
—所以,速速死去,成為賢者吧—
你們並不想與它正麵交鋒,避而拐進旁邊的空樓中。
地板,牆壁因為它的追逐損壞嚴重,不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這棟樓會不會塌。
“你沒事吧,狗卷前輩。”
“鮭魚。”
“要來了!”加茂憲紀轉身提醒。
「停下來!」
你抓住咒靈停頓的機會,控軌閃至它身側,用肋差去擊打它的後腦勺。
可並沒有什麼卵用,打它就像在打一塊石頭一樣。
反倒是加茂憲紀剛剛那一招對它造成了一點傷害,“快走,它很快就會再生!”
每當咒靈接近就讓棘用咒言將它停下拉開距離,如此循環直至和其他人彙合。
這樣的戰術是沒問題,隻是……
你看向正在咳嗽的狗卷棘,心中的擔憂越發強烈。
你們…不,應該是狗卷棘,他能夠撐到那個時候嗎?
現在都沒用什麼強力的咒言他就已經疲憊了,如果再讓咒靈發現棘的弱點,那可就糟糕了。
你們迅速上樓,要從這棟樓跳到對麵矮樓的房頂上。
【殞萘】
突如其來的聲音以及心痛讓你腳下一亂,腿不受控製的跪倒在地上。
可惡,怎麼在這個時候…!
跟在你身後的加茂憲紀趕忙將你扶起,“怎麼了?”
“沒事,”你向後看了一眼,那咒靈距你們已不過兩米,它的拳頭即將逼近。
那隻原本撐著他胳膊的手立即將他推開,“快走!”
“喂!”
那一拳根本沒地方躲避,你立即閃到它的身側想要偷襲,卻沒想到它那一拳就是個幌子,目的就是引你近身。
隻見它轉拳為掌抓住了你的腿,狠狠的將你扔了出去。
後背將那本來就破敗的窗戶砸出一個大窟窿,想要使用控軌卻發覺已經集中不了太多精力。
你好像也快到極限了。
身體猛的撞進一個結實的懷抱,窗戶的碎塊被你撞爛四處亂飛,那人還不忘壓著背將你護的好好的,巨大的慣性推著他後退好幾米。
耳邊的風聲停止,你將眼睛睜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唇邊的蛇目紋,沙啞的聲音隨之響起,“大芥?”
咚!
心跳很不合時宜的在此刻漏了一拍。
你慌忙從他身上下來以掩飾不對勁,同時暗罵自己沒出息,這種時刻居然還有功夫想這些。
那些樹乾從那狹小的窗戶中噴湧出搭在陽台之上,特級咒靈緊隨其後。
現在你們處於大空地,雖然比在空樓裡好躲也不怕樓塌,但如若它用樹枝將你們全部包住那還得全軍覆沒,所以這次必須把它打的停頓時間長一些你們才可以再次轉點。
你小聲詢問身旁的狗卷棘,“你還好嗎?”
“…鮭魚。”
“彆怕,”伏黑惠安撫「鵺」,“狗卷前輩會停住它。”
“彆害怕,上吧!”
「鵺」呼嘯而上,你已經看好方位,等它將那隻咒靈用電麻痹住,你們就向著東南方繼續牽製,這條路是經過人數最多的,一定可以碰到其他同伴,隻要——
「停……」身旁人的轟然倒下打破你剛剛所有美好的假設,他甚至都沒有說出完整的音節就堅持不住了。
“棘!”你趕忙蹲下去查看他的情況,鮮血的不斷湧出昭示著他已經到達極限。
抬頭去看那隻咒靈,「鵺」已經被它重傷散形。
四人的戰力一下被削去兩人,相比你與加茂憲紀,咒靈得下一個目標應該是……你猛地站起身,向著加茂憲紀的方向奔去,“喂,快閃開!”加茂憲紀是你們之中唯一能傷到咒靈的,萬萬不可出事。
加茂憲紀根本都來不及反應,咒靈已經瞬移到他麵前。
來不及猶豫,你立即用控軌閃至咒靈身前,將加茂憲紀推走的下一刻,肋差削下咒靈右眼處的樹杈。
這咒靈硬的和石頭似的,眼睛處的樹枝卻軟的厲害,弱點原來在這裡啊。
你迅速退回伏黑惠他們的位置,“它的弱點是長在眼睛上的樹枝。”
“看到了。”伏黑惠察覺到你微微喘著粗氣的動作,“八月前輩,你是不是也…?”
你沒有回答他,重新調整好狀態,再次向著咒靈衝去。
雖說樹杈是它的弱點,但就算把另一邊同樣削去,對它也不會造成什麼重大的創傷,所以必須再尋找一處可供你們轉移的弱點。
如若用控軌來到之前的位置,這隻咒靈必定會有防備,那時根本躲不過它揮下來的拳頭,隻能離它更近一些。
五米,四米,三米,兩米……咒靈的拳頭已經掄了下來,你能感知它現在很是惱火,畢竟剛剛把人家的樹枝給砍了,它這一擊絕對是帶著仇怨的。
看著那拳頭越來越近,你屏息凝神,緊緊抓握住手裡的武器,不敢有一絲一毫懈怠。
一定要計算好落點位置,機會隻有一次,是生是死隻能賭一把!
“…她在做什麼,送死嗎?!”加茂憲紀見你直直的奔向咒靈而沒一點動靜,急忙道。
伏黑惠被你驚的連前輩都沒叫,“八月!”
拳頭透過了你的身體打向空氣,而你渾身包裹著藍色的咒力出現在距離咒靈不過半米的麵前。
“抱歉剛剛砍掉了你的‘眼睛’,”你高高揚起那把並沒有陪你太長時間的武器,緊張過後釋然般的暢快讓你精力倍增,用儘全身的力氣插向它剛剛被你砍掉樹杈的位置,“作為賠禮,我還你一個!!”
肋差的整個刀身順著被削掉樹杈的末端直接捅進它的眼窩之中。
—啊!—
咒靈刺耳的尖叫聲席卷整個大腦,你捂著耳朵感覺頭快被這超高分貝的聲音響炸了。
想讓他們趁著這個時候趕快離開,扭頭卻發覺他們也被這聲音搞的頭疼欲裂,彆說提醒他們趕緊跑了,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慘叫聲結束,所有人都錯過了黃金逃跑時間。
看那咒靈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一步一步的聲音仿佛是震在你的心裡。
…真是,事情好像更糟糕了。
“加茂前輩的血袋已經沒有了。”
伏黑惠皺眉,沒有完全從剛剛的聲音負荷中抽離出來,“八月前輩,你現在還可以用多少次控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