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都安排妥當,生活似乎也走上正軌後,程伴月便謝絕了張媽的幫廚,表示要自己試著過幾天日子看看。
對於程伴月的要求,張媽雖說不太放心,但也明白自己不可能一直陪著,隻能應下讓她試試,要是不行......那就再幫些日子。
送走張媽後,程伴月把大門一鎖,房門緊閉,抬腳走進地下室,一道無人可察的光圈出現在程伴月的腳下。
【宿主,目標地點附近無人。】
“嗯。”
空寂無人的小巷裡,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男人,看了看巷子外的燈火輝煌,勾了勾嘴角,把手裡的帽子往頭上一放,抬腳走了出去。
“你是什麼人,今晚是黃老板與許多重要人物的聚會,沒有邀請函不能進。”穿著白襯衣黑馬甲的門房,伸手攔下要往裡走的長袍男人,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不屑。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寫出《地上草與天上花》的詩人田蒙飛,剛才進去的那個莫裡先生,就說過很喜歡我的詩,想和我聊聊,我就是去見他的。”長袍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用布條纏過的眼鏡,一臉憤怒。
“我隻認邀請函,不懂什麼草啊花的,你想見人就在邊兒上等著,什麼時候聚會結束了,人出來了你再去見,行了,不要擋著彆人進門。”門房冷著臉把田蒙飛往後推了推,然後臉上堆上笑臉接住一個金發男人甩過來的邀請函,匆匆往上麵掃了一眼,也不知道看清楚沒,就側過了身子,“您請進,小心台階。”
被差點兒推個踉蹌的田蒙飛,看著門房的嘴臉,側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勢力狗。”
看著這一切的程伴月,抬了抬眉,朝他們走了過去。
“我聽說黃老板他們舉行了聚會,是這個地方嗎?”走到門客旁邊,程伴月伸手取下了頭上的帽子,一長串法語從她嘴裡淌出,那聲音還有著成年男人的沙啞低沉。
“對不起先生,我不太能聽懂您的話,請問您會英文嗎?”看見程伴月站在麵前,門房的肩膀又往下塌了塌,半彎著身子,用有些拙劣的英語詢問著她。
“哦,沒什麼。”程伴月把手中的請柬拍到門房的身上,用像是初學中文的語氣冷漠地給出回答,沒管門房的回應是什麼,直接抬腳往台階上走。
小心接住請柬的門房,這下連請柬都沒打開,直接鞠著躬放程伴月離開,額上還隱隱冒出了汗珠,擔心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對方。
走到廳門前的程伴月,回頭朝還在擦汗的門房看了一眼,目光從他身前裝著請柬的盒子掃過,把帽子重新戴回了頭上。
走進宴會廳,看著台上的鶯歌燕舞,看著廳內的觥籌交錯,程伴月抬手從侍女手中的盤子裡,取走一杯香檳,在裡麵轉了一圈後,走到一位瞧上去歲數不算年輕的女士身邊。
“你好,我叫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