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覺得自己很穩得住的黃老板這下也懵了,他偷偷掐了自己兩把,是真的疼,發生在他麵前的事兒,不是他在做夢,“啊,這,這人怎麼就走了,我錢還沒給呢。”
“黃先生,我在這裡,還沒有走呢。”
聽到這還有些口音的中文,眾人的腦袋齊刷刷地往後看去,就見到消失不見的萊恩先生正端著一碟點心吃著呢。
“你,你怎麼在這裡!”
站在“他”前麵的人,跟受到驚嚇的貓貓般,直接舉著手朝旁邊蹦了一大步。
“我表演完了,就下來了呀。”程伴月叉下一塊點心塞進嘴裡,鼓鼓囊囊地回答著,眼神還有些茫然,像是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問這種簡單的問題。
“不,不是,你剛在上麵,現在在這裡,你,你是怎麼辦到的。”那人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心中的疑惑都要溢出來了。
“這個不能說,魔術說破了就沒有意思了。不過你要是能說出我之前的小魔術是怎麼辦到的,我就教你我是怎麼做到的,我隻收有天賦的人當學生,不教笨蛋。所以,加油哦!”
程伴月衝那人眨了眨眼,露出一個鼓勵式的微笑,便又低頭吃手裡的點心。
彆說,這宴會辦的真不錯,隨手拿的點心,味道都還可以。
其餘人聽到他們的對話,也隻能按捺下心裡的激動,想著私底下看能不能找機會和萊恩先生商量一下,他們真的很好奇“他”剛才是怎麼做到的啊!
在程伴月三兩口吃掉碟子裡的點心時,黃老板也穿過人群來到她旁邊,目光中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敷衍。
“萊恩先生,你這魔術太神奇了,不知道你下次表演是在什麼時候,我到時候一定捧場。哦,對了,這是一點兒小敬意,還請笑納。”黃老板決定和這個洋人打好關係,看以後能不能套到對方的秘密。
程伴月看著這個黃老板遞過來的錢袋,也沒問裡麵有多少,笑著接過來就放進了衣兜,“朋友,謝謝你的幫忙,等我準備好的時候,一定會告訴你的。”
“那就好,你這段時間要是有什麼需要的,隻管來找我,你隻要說黃家大宅,就能找到我家,誒,要不然你直接住我那兒吧,也方便照看。”
麵對黃老板的一片“好心”,程伴月搖了搖頭,“不,我喜歡自由,不喜歡固定在一個地方。好不容易來到這邊,我還想到處看看,住在哪兒不重要。”
看著這個洋人一副去天涯海角流浪也是種浪漫的樣子,黃老板抽了抽嘴角,隻能在心裡暗歎,幸好這不是自己的孩子,要不然“天真”過了頭,也很愁人。
也就是黃老板還沒聽說過傻白甜一詞兒,要不然得拍著腿說,“哎呀,麵前不就有個傻白甜嗎?”
人設相當穩的程伴月,在又接受了幾位老板、夫人的“欣賞”後,便告辭離開了,臨走前還和大家約好,自己下次變魔術的時候,讓宴會廳老板幫忙通知大家。
等到她走了好一會兒,這裡還討論著有關她的話題。至於黃老板邀人的最初打算,隻能說,差點兒就沒人在乎了。
回到小洋樓的程伴月,將得來的那些錢袋打開,把裡麵的東西全部倒出來一數,連紙幣帶銀元,共325元。
在這個米幾分肉幾毛的時代,這筆錢足夠程伴月吃香喝辣好長一段時間了,但要是想自己買下小洋樓,這點兒錢還早著呢。
盤算著以目前這進度,要攢夠錢還要多久的程伴月,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連係統核算積分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第二天,她是在一陣急促、刺耳的敲門叫喊聲中醒來。
睜開眼的一瞬間,程伴月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她也不叫傅文佩啊,這是哪家“雪姨”上門找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