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少了一頁?”柳言歡翻了翻那幾張蘇玉放在桌上的紙。
楊可卿那頁?蘇玉大驚失色,準備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彆想了,蘇小姐。”久未踏入蘇家大門的禾肖年此刻正坐在柳言歡旁邊,翹著二郎腿,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柳言歡翻來覆去地研究那幾張快翻爛的紙,幾乎是不情願地看了一眼蘇玉,“你再好的腦子,編出的謊,也騙不了我,畢竟在軍營裡待了那麼多年,誰想當逃兵我都看得出來。”
蘇玉說不出話,禾肖年卻慢條斯理的,連正眼都不給她一個,“更何況,你那麼爛的演技,我怕到時候再揭穿,你會更難看。”
“禾大將軍何時成話癆了?舌頭還越發毒辣了?行行行,我不編瞎話,你猜吧,那張紙去哪了?”
柳言歡抬起頭看了禾肖年一眼,笑道:“你就彆逗蘇玉了,蘇玉又沒做錯什麼。”
蘇玉:“……”柳言歡管禾肖年的冷嘲熱諷叫“逗”?
柳言歡轉向蘇玉,和她身後的楊可卿,微微頷首道:“我們已經知道了,蘇小姐,那位新來的侍衛便是楊小姐了吧?楊小姐,幸會。”
楊可卿挑了挑眉,又對他翻了個白眼。
柳言歡敷衍地笑了笑,心道:“這楊小姐怕不是眼睛有什麼毛病?”
禾肖年更是快嘴快舌道:“楊小姐可不要客氣,眼睛有什麼問題要及早就醫呀。”
這回輪到蘇玉翻白眼了。
“瞧。”禾肖年對柳言歡用低聲,卻又恰到好處地讓他們四個都聽見的聲音道,“還會傳染呢!言歡,我們還是去個彆的地方吧?小心這眼病彆傳染給我們。”
“阿年,彆鬨。”柳言歡認認真真研究起了那幾張紙。
“哎呀,你那幾張紙都研究了半個月了,都快讓你看穿了。”禾肖年忍不住抱怨道,隨即感受到柳言歡的目光灼灼,快把他也看穿了。
“喲!禾大將軍這麼聰明,不知有何見解啊?”蘇玉打定主意禾肖年隻是想軟磨硬泡地把柳言歡拐出去,並沒有什麼真本事,嗤笑道。
“當然有,那日我和言歡去南市,本是去找失蹤的小馬,然而卻意外發現了正在綁架女子的黑衣人,這說明,南市或許是一個突破口。”
“不過將軍也說意外發現,說不準真是巧合。”一旁站著的楊可卿突然插嘴道。
禾肖年頷首,“你說的有理,是否是巧合我們尚不能定奪,不過總是有查探一番的必要的,你說對不對,言歡?”
“啊?”麵對禾肖年突然質問,他愣了愣,答道,“對,你說的對。”
對麵的蘇玉一副嫌棄樣子,企圖忽略空氣中突然彌漫的酸味。
“那你可得和我一起去,我有點害怕。”禾肖年突然道。
這話來得突然,把柳言歡本人都嗆了一下,看了看對麵的蘇玉和楊可卿,心中暗暗歎道:“你若是害怕,世界上還有膽大的人嗎?”
不過他還是給了他個台階下,應道:“好。”
楊可卿突然道:“我也可以一道,我會些武功,或許可以幫上你們。”
蘇玉扶額,心中感歎:“楊可卿啊,你當真是個榆木疙瘩!人家想兩個人一起,你偏湊上去做什麼?”
禾肖年果然正色道:“你還是在家裡給蘇小姐當侍衛比較得當。不過倒是有另一條線索,不知二位可願前往一探究竟?”
見蘇玉和楊可卿沒有異議,便道:“這城東那片樹林……”
“打住!”柳言歡吼了一句。
原來是做這打算,蘇玉了然,笑著看起了熱鬨。
“不如,我和阿年,與兩位姐姐換一下,我們二人去城東,你們兩個去南市。”
禾肖年低頭盯著柳言歡,以一種壓倒性優勢居高臨下,道:“不知言歡對我的安排有何不滿?”
“……”柳言歡絞儘腦汁想著理由,“我這不是覺得城東那片樹林太過隱秘,容易發生危險,擔心兩位姐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