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易水寒收到了沈儒冉的回信。易水寒看完信以後臉色有些不好看,若離從屋外進來正好看到自家師尊這幅表情。於是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那人沒說話而是把手中的信給了他,若離接過後便開始看,看完以後表情和易水寒也差不多。
若離連忙道:“師尊彆生氣,師伯不是已經找到人了嗎?”
易水寒卻是搖了搖頭,若離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詢問道:“師尊的意思是師伯抓到的那個人可能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嗯,若他真是幕後黑手怎會如此好抓,怕是做了誰的替罪羔羊。”
若離點點頭,思索了一番道:“師尊是怕師伯發現真相以後會接著找那個人,但那個人明顯知道師伯的動機,所以師伯隻要抓下去依舊會抓錯人。”
“不錯,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真正的幕後之人引出來。”
聽他這麼說,若離也明白了易水寒的意思,他接著道:“師尊可是有辦法了?”
易水寒淡聲道:“他不是喜歡在藏書閣裡偷書嗎?那就讓他偷個夠。”
隨後,易水寒寫了封信給沈儒冉傳過去了。
聽了自家師尊這話,若離莫名覺得這個幕後之人有點慘。
他想如果易水寒此時在天霜門這人怕是已經沒了,畢竟他家師尊的手段天霜門的人都知道,要麼不出手要麼出手後非死即傷。
當然,這些是建立在易水寒的原則上的。如果那人有悔過之心自家師尊還是會饒一命的,反之就等死吧。
突然,易水寒道:“走吧。”
“?”
“去哪裡?”
“去你手裡的信的反麵上的地方。”
聞言,若離把信翻過來一看,信後麵果然寫著一個地方 “白羽村,這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師兄隻說是抓到的那個人說的地方,那人既然說了想必是料到我們肯定會去故意寫的。”
話音一落,若離立即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你……”話音未斷,易水寒轉了話鋒道:“走吧。”
其實他剛才想問若離為何不猶豫,但剛開口就想到這人關於他的事或者決定基本上很少猶豫便沒有問下去。隻怕問了對方也是這般堅決還不如不問。
若離看著易水寒的背影有些心疼,他有時候也想如果一切平靜易水寒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管那些事了,是不是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虛抓著易水寒的那縷墨發,心道師尊,好想看你笑啊,笑起來一定很好看吧……
天霜門
沈儒冉收到易水寒的回信看了後眉頭久皺不展,尚清影在旁見他這樣問道:“如何?二哥怎麼說?”
沈儒冉把信給了他,後者接過後大致看了一眼道:“原來如此,難怪抓的這麼順利。”
“確實,當時我還覺得不對勁,想過會不會抓錯了,沒想到真是如此。”
“那就按照二哥的方法去做吧。”
“嗯。”沈儒冉點點頭,後又道:“你去把子衿叫來,他陣法比較厲害。二弟說的那個陣法他來驅動應該沒問題。”
“好,大哥還有什麼要說的?”
沈儒冉想了一下道:“你再把南宮月和沐清璃叫來,我有事給他們說。”
“好。”
另一邊
若易二人按照信背麵的指示到了白羽村,若離看著麵前宛如廢墟一樣的地方。一時有些無語,他看向自家師尊有些愕然的道:“我們,應該沒有走錯地方吧?”
易水寒環視了一下周圍,隻見周圍雜草叢生滿地枯藤枯枝,在他們不遠處還有一個被枯藤覆蓋的山洞。
除了這些還有亂七八糟的石頭以及枯樹,他又看了看手裡的那封信道:“應該沒錯。”
若離:“……” 我想靜靜
易水寒見他這樣拍了拍他的肩,道:“彆灰心,你看地上的石頭是不是像一種法陣?”
聽他這麼一說,若離又看了看那些石頭。
突然覺得這些石頭的擺法確實很像一種陣法且有些熟悉,若離低頭沉思了片刻,道:“是封印陣對不對?”
“沒錯。”
聽了這話,若離愣了,因為這話不是易水寒說的而是從身後傳來的。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一起轉身看向了身後。
隻見身後枯樹下坐著一個男人,那人黑發披散身著墨黑色長袍,長袍上隱隱約約有金色花紋點綴。
那人五官還算清秀,此時正支著左腿左手有些肆意的搭在腿上眸內似是有些笑意的看著他們。
若離看了這人一眼,隨後向前走了一步把易水寒擋在身後。
有些警惕道:“你是誰?為何在我們身後?”
那人笑了一下,然後起身道:“彆緊張,我是上官羽,來這裡是有事要辦。”
“對了,我來的要比你們早。”
聞言,若離一驚。什麼,這人是上官羽?怎麼和他前世見的不太一樣?
印象裡的上官羽明明很少會出來管這些瑣事的,而且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前世他承魔尊之位後上官羽更是很少出來除非有什麼大事。
但現在轉念一想,這個時候的魔族還是在那個人的統治下,上官羽和他前世見的不一樣也正常。
況且他弟弟還在那人手裡,不為彆的就為了他弟弟上官羽也會做不情願的事。
說到前世,上官羽對若離來說還是個很得力的手下的,除了脾氣有點陰晴不定。
上官羽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他既然出現了想必這裡定不簡單,難道天霜門的那個人和魔族有關?
他這樣想著,並未注意到上官羽已經看了他好久了。
易水寒看看自己身前這個又看看不遠處那個,他自然也想到了上官羽,但現在不是挑起矛盾的時候。
易水寒從若離身後走出來道:“你方才說你比我們早來,那你就是知道這裡的情況了,能不能跟我們說說?”
隻聽上官羽道:“問彆人之前難道不應該先報上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