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怎麼你們狐狸個個如此美貌？蘇娘心想。

“什麼難怪？”玄分飛問。

“沒什麼。我們快離開這裡吧。”蘇娘岔開話題。

“是啊，玄兄，快走吧。你用真氣駕馭你的靈刃對付枯屍，現你心脈受損，需我替你療傷。方才我那幾掌，不過替你暫時護住心脈。若再不趁早修複心脈，恐你真氣儘失，那就不妙了。”

白楚風收回地上的靈刃，交予玄分飛，然後向他渡過一絲真氣，說：“帶路。”

玄分飛抱蘇娘飛起，往城中方向而去。白楚風緊跟其後。

三人回至天香樓，已快天明。

玄分飛在床沿上坐下，白楚風關上門、窗，蘇娘立在一旁。

白楚風取出一粒血色丹藥，讓玄分飛服下。

“你可是有彘獸的精元？”白楚風問。

“是，但它還未歸化，應是我真氣不足才致使它久久凝聚。”

“那就好。”

白楚風將手掌貼在玄分飛胸口，猛然抽手一收，一粒藍色珠子應掌而出，這便是彘的精元。

白楚風身上赫然騰起與玄分飛一樣的青幽狐火，狐火異常跳動，繞住了藍色珠子，將其一點點揉碎。稍許，珠子不見，化作幾縷藍煙緩緩融入玄分飛體內。玄分飛微微一震，狐火瞬時騰起，較先時要濃烈得多。

“好了，彘的精元補住了你的心脈。你稍作休息便可恢複。瞧瞧，玄兄你功力大增啊！”白楚風籲了一口氣，打趣地說。他的狐火隱去了。

“有勞白兄了。”玄分飛也隱退一身的狐火，朝白楚風拱手道謝。

“小事一樁，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樣麼。不知玄兄此後是否回青丘？”

“不，我去江南蘇府。”

“蘇老板府上？不錯，不知蘇老板是否願意讓在下同去呢？”

“這個，自然。”蘇娘的心突了一下，真的要帶兩隻狐狸回去麼？

“那好那好。我們何日啟程？”白楚風問。

“今日待我交上胭脂後，便可回程。”蘇娘道。

天已全亮，樓外人聲漸大。

“下樓去吧，胭脂該要到了。”玄分飛說。

“走吧。”

蘇娘打開門，三人相繼出外。

天香樓已是人來人往，腳步聲、吆喝聲此起彼伏。

三人找了張桌子，坐下。

“小二！“蘇娘喚了一聲。

“哎，來了——“

還是昨天那個店小二，他聞聲跑了過來，靈活勤快地把桌子擦了擦，俯身問道：“請問三位客官要點什麼？”

“來三碗清淡些的粥吧，清晨口味不宜太重。”蘇娘吩咐道。

“來個五穀豐登粥如何？”小二又問。

“好，三碗。”蘇娘說。

“客官稍事休息，馬上就來。三碗五穀豐登！”小二邊跑開邊朝廚房報了聲，廚房內隱隱有人回應。

“唉，你昨夜有沒有聽到怪物嗥叫？”鄰桌一人甲向旁人問。

“聽到了聽到了，地都震動了呢。真是駭死人了。”另一人乙回答。

“我還聽到有打鬥聲，隻是不敢出門觀望。”丙插言。

“誰敢出門看啊，他不要命啊。”甲又說。

“你說怪物是不是給誰打死了？”丁疑問。

“怎麼可能，誰有如此神力能打死怪物？”乙說。

“那要真是神靈相助呢？”丙猜想。

“神你個頭啊，神仙自己逍遙快活著呢，哪有閒心來管我們的死活。”丁說道。

“噓，小聲點，要是神靈聽到這話，怪罪下來，你擔當得起嗎？”甲忙掩住丁的嘴。

“噗——”白楚風正在喝茶，聽到這話，一口茶全噴了出來，差點沒嗆住。

“咳咳，”白楚風乾咳兩聲，瞄了一眼身旁被人稱作“神靈”的玄某人。

玄分飛麵無表情，鎮定地喝著手中的茶。

蘇娘看著兩人的反應，不禁撲哧一笑。

鄰桌的幾人不再談話。

“三位客官，粥來嘍——！”

小二把粥碗依次放在了三人麵前。

“客官請慢用。”

小二換下茶壺，仍舊去了。

三人慢慢品嘗著碗裡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