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都不是愛湊熱鬨的性子,僅有的那些興致也被前世的江湖仇殺磨了個乾淨。
段譽就說去他那裡坐坐,蕭峰左右無事也就應了,便是上次的公寓。
從地下停車場直接搭了電梯上到頂樓,整層的私人公寓,開了電梯門就是段家的大門。
蕭峰很是感歎嘖嘖說著奢侈,段譽開了門轉頭道:“看到我家長輩彆說到過這,我瞞著呢。”
家裡老一輩的情仇看樣子就算現在也是解不開了,段譽被吵得不厭其煩,整年裡倒有一半時間不在自家。
蕭峰點頭:“狡兔三窟。”
無奈縱容的樣子。
段譽已經在問:“你要吃些什麼?快到晚餐了,我弄給你。”
蕭峰的豪爽笑容到了一半,僵掉,換上震驚:“你會做飯?”
上次在段譽家廚房裡確實看到了滿滿的生鮮蔬菜,可他就是無法想像這個好三弟會做飯。
“把我想的太萬能可不好,”段譽撐不住笑道,“我會的可隻有訂餐。”
他點頭,忽而有些安心,原來還沒有變到各自不相識。
有了些興致繞著屋子參觀,典型單身貴族的公寓,配置很寬敞的陽台。落地的玻璃窗,蕭峰記得在晚上可以看見大片夜色,足下就是銀漢輝光一樣的燈海。
看著遙遙的車流,每一盞路過的車燈都像是飛墮的流星,密密地織起來,注視得久了,居然會有淚意。
送餐到得及時,段譽又去忙著布菜,像是想到什麼隨口說;“要不要留宿?”
無法把持,事情就這麼發生了,湊在一起就難免想著喝酒。酒後亂性是個好詞,就在某人還沒有弄清事態的情況下。
暮春的天氣似乎不該那麼熱,難言的燥熱從體內升起,這幾個月來某人清心寡欲,早就心浮氣躁。蕭峰額頭沁出汗珠,最後忍無可忍扯住段譽:“你下了藥?”
一句話,扯破了那層窗戶紙,他仿佛可以看到紙屑紛飛,眼前一黑。
反倒是段譽詫然回望他,鎮定如常,眸光此情此景之下居然多了一種風流宛轉的情致。
他呆怔,那一瞬間手足皆僵。
段譽傾身上來,手指輕劃,回他:“我若想要,那還不必用藥”
他倒吸一口冷氣:“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