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我用一根叫愛的繩子謀殺了鬱家大……(1 / 2)

青*******星 桑墨裳 3134 字 10個月前

“鬱桓,男,德濟大學1997年入學建築係學生。1999年秋季的一天,他作為學生輔導員負責迎接新生入學,對我一見鐘情。

可是我不喜歡他。我從小討厭模子太大的男人,鬱桓是學院籃球隊的,高大健壯,每次在球場掀起上衣,擦掉額頭的汗水時,場邊總會有女生不停尖叫,他真不是我喜歡的Style。

鬱桓為人處事太衝動,綽號叫‘人頭豬腦鬱大少’,開學之後他追我追得很凶,可是我都不屌他。後來新生有個去慕尼黑大學做交換生的機會,我去申請,居然成功了。”

她自嘲地笑笑,“我要是知道這不是憑自己的實力,而是鬱桓用他老爸的關係把原來那個女生擠下來的話,我根本就不會去。”

“我到了慕尼黑不久,鬱桓也參與一個課題,來到了慕尼黑。你知道,德語比英語難學多了,大舌音小舌音我根本就發不好,他大一的時候就參加過這個交換生項目,德語已經很不錯。他想出很多逗樂的法子幫我學德語,我很感激他。

這樣相處了一個多月,我愈發肯定了我們兩個之間根本處不好。我性子刁蠻,小姐脾氣,標準的作女。鬱桓是個從小被寵壞了的獨生子,再加上性格很衝動,發起火來一點都不比我小,兩個人在一起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包容,火星撞地球,幾乎是天天拍桌子吵架。幸虧我們兩個都是外向的性格,吵歸吵,撞歸撞,睡一覺就散氣,不往心裡去,這留學生的日子才過得下去。

不得不說,我也是很自私的。利用他那點心思,奴役他做男友的義務,卻沒的享受男友的權利。你知道的,孤身一人留學在外,有個人幫襯總是好事。

你還記得在長白山,我說過,他在黑森林的雪場向我求婚,希望我一畢業就嫁給他嗎?那一次,我並沒有答應他。我就是作,裝模作樣地矜持,讓他繼續像小狗聞到糞坑一樣圍著我轉,一直等到暑假,我們去了意大利旅行,這個僵持的局麵才被打破。”

德國的曆史太憂傷,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充滿了曲折和不幸;法國又太精美,旅行的成本很高。我認為,學生時代的旅行應該是甜美、輕快又廉價的,所以我選擇去意大利。

對大多數女人來說,意大利是天堂,原來亞平寧半島上每個男人都長得像明星。意大利很奔放,治安也有點亂,城市臟兮兮的,和德國完全不同的風格。人們都很熱情友好,路上偶遇一個過街老人,死死攥著我手臂說意大利語,我找了翻譯才知道,他隻是說,歡迎你,來自東方的旅遊者!電視機有960個頻道,法國的時裝,俄羅斯的風光,美國的活色生香,意大利的賽車,阿聯酋的賽馬,約旦的減肥藥。

那一年暑假我們兜了很多地方,Rome,Milano,Naples、Florence,但是,我永遠不會忘記在Viareggio發生的事情。

Viareggio是意大利不太出名的一個海濱小城,海岸線非常漂亮,七裡白沙灘。

躺在沙灘上不僅能看見地中海,還能看見若隱若現的阿爾卑斯山脈。沙灘上到處都是半裸或者□□的胴體,很抱歉,俊男美女很少,多的是顛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和鬆弛得像完全癟掉的氣球的老年婦女。

Viareggio裡到處都是廉價旅店和青年旅社,20歐元一個床位,男女混住,床單和衛浴看起來很不健康,廉價旅店裡出出入入的住客看起來也很廉價,兩個男人擁抱在一起親吻。但是沒辦法,你知道的,窮學生嘛,很多窮學生甚至隻能買火車通票直接在列車上過夜來節省住宿費。

那一天,我們喝了很多酒。你知道的,意大利的葡萄酒很有名,而且比法國的烈多了。但我酒量好,沒醉,就是有點迷糊,而且發懶,懶得多走路,所以投宿的時候就隨便選了路邊的這家小店。

鬱桓看了一下惡劣的環境,不放心我住通鋪,堅持定了一個雙人間。鑰匙一把給他,一把給我,我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不發生點什麼肯定不行,所以要防患於未然。我把他趕去8人間睡,寧可讓他聞外國男人濃重的膻味也不許來我房間。

可惜我千算萬算,忘記把房門鑰匙從他手裡挖回來。

那天半夜,有人摸進我的房間,悉悉索索像老鼠的聲音,我叫了一聲鬱桓。

月光下,少年半暗半明,剪影像魔鬼,或者幽靈,而我迷迷糊糊。

他走到我的床邊打了我兩個耳光,用枕頭捂住我的頭,我就暈了過去。

我好像做了一個噩夢,噩夢裡有男人強壯的身體,和複雜的體位。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幾乎都不能下床走動,床單的血跡簡直好像後現代行為藝術作品。

鬱桓開門進來的時候,我把枕頭朝他摔去,打翻了他端來的牛角麵包,卡布奇諾流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