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請您相信我。”白南韶想了很久,他這樣說。
“爸爸一直都相信你,你是我白雄川的兒子,你不會讓我失望的。”白雄川終於發出了爽朗的笑聲,白南韶的心情卻沉重萬分。
“對了,南韶,上次針對你的蓄意破壞汽車的事兒已經有點兒眉目了。”白雄川拍著白南韶的肩膀說道。
“哦?是嗎?”白南韶這才提起了一點精神,他一直想知道是誰在背地裡想治自己於死地,而且差點兒害了午夜。
“嗯,雖然車子已經燒得麵目全非,但是經過技術還原昨天終於有了線索。在汽車的刹車線上提取到了一個指紋,而且已經找到了這個嫌疑人。”白雄川一麵說一邊從一旁拿出一個袋子,掏出一張照片,遞給白南韶。“南韶,我以前跟你說過,幕後的黑手很可能就在我們身邊,雖然已經有了線索,但是我依然決定封鎖消息,以免打草驚蛇,這件事兒全公司上下隻有我和你知道,在這個幕後黑手沒有被抓到之前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兒告訴任何人,明白嗎?”白雄川一邊跟白南韶說著,白南韶一邊從袋子裡抽出那張照片。
照片被完整的抽出來了,白南韶並不認識照片上的這個年輕男子,但是又覺得似曾相識。白南韶覺的父親說得對,自己與這個男子無冤無仇,背後一定有人指使。好在尋找這個男子並不困難,因為白南韶注意到,這個男子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好了,南韶,爸爸一定會儘快抓到凶手的。”白雄川接著又話鋒一轉,將話題重新拉回到之前去。“南韶,如果你覺得甩掉午夜這件事很棘手,爸爸倒是可以幫你。
”
“不用了,我能自己應付。”白南韶有種不祥的預感,白雄川此時在白南韶麵前就像是一場還沒抵達的風暴,他能讓白南韶想要保留的東西瞬間摧毀,灰飛煙滅。
“好的,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剩下的事兒你就不用管了,我心裡有數。”白雄川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示意白南韶可以離開了。
白南韶向父親告了辭,雙腿像是灌鉛一般,每走一步都讓自己喘不過起來。白南韶走後,白雄川又拿出一些照片,照片上全是午夜與莫言熙。
“是時候了。”白雄川得意的笑道。
車裡的手機終於在輪番的來電轟炸中宣布沒電關機。白南韶才把自己從回憶的泥潭中拽出來,他感覺自己渾身泥濘狼狽不堪。他在想此時的午夜在乾什麼,莫言熙是否已經離開。他多想親自跟午夜說一聲生日快樂。而現在就連打電話告訴她都變成了奢侈的想法。
白南韶發動引擎,調轉車頭,向家的方向開去。
而此時,我歇斯底裡的將莫言熙推開,衝上樓去。慌忙把門打開,砰地一聲關上,然後蹲在地上放聲大哭。我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像火山一樣爆發。是白南韶突然冷漠的態度,是尹聖彩不堪提起的過去,還是莫言熙綿軟的告白。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世界突然顛三倒四,失去了重心。
我一步一步的挪動著,來到窗前,偷偷的向樓下看去。莫言熙依然站在樓下,兩眼空洞的向我這邊望著。我忽的一聲拉緊了窗簾。
我抬頭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淚眼模糊的像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鏡子中原來的裂痕更加明顯,一塊尖銳的鏡片已經突出,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我突然發現在這塊鏡子碎片的背後好像寫著幾個字。好奇心驅使我將這塊鏡片扣開,裡麵的字清楚地出現在我麵前。
我擦擦淚,上麵的字體清秀雋永,像是一個女孩子的手跡。
尹聖彩和莫言熙要永遠在一起。
我瞬間停止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