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珊一夢 司馬羽一早就穿戴……(1 / 2)

枝上柳綿飛 陌上樓頭 3439 字 10個月前

司馬羽一早就穿戴整齊與舜華相偕入宮。他穿著一身胄甲,是他父親留下的,殷王宮的侍衛們見到他們都主動放行,定是司馬玦的旨意。他們站在朝堂外等待宣召,等待的也許是一個機會、念頭。

“上有旨意,宣司馬羽及家眷覲見。”

“參見君上。”司馬羽恭敬地向他皇叔司馬玦行禮。

“平身吧。”

殿上還有很多大臣,他們對於司馬羽或熟悉或陌生,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與他打交道,姓司馬的多少都是尊貴的。

“阿羽,你為先皇後守了這麼多年陵未曾回殷,與年少時的兄弟們也多年未見,飛兒,言兒,陵兒,來見見你們的王兄。”

被點到名的是司馬飛、成王司馬言、祥王司馬陵,他們都是英勇俊朗的少年郎,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王兄很是不屑,紛紛隨意的一拱手便算作見過。司馬玦當然看得出來,他卻偏偏輕巧地笑了笑,“阿羽,你本就是王族,若無爵位,太不像樣。這樣吧,寡人封你為安陽王,可好?”

“聽憑聖意。”司馬羽麵無表情。

“那這位姑娘是?”

“舜華是侄兒在民間結識的,侄兒與她兩情相悅,願請聖上賜婚。”司馬羽突然這麼說,教人摸不清頭腦。

“好,阿羽,很好!既然兩情相悅,那她就是你的安陽王妃了!”

舜華倒真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她又不是那個含璋公主,呸!誰和他兩情相悅了!

“侄兒謝叔王成全。”司馬羽仍是麵無表情。

“明天,是一年一度的圍獵,阿羽,寡人知道你的騎射本領。”

“小王定不會叫在座的各位失望!”

很久以後,早朝散去,司馬玦邀司馬羽夫婦留在宮中用餐,還叫來了柳枝。

柳枝一到鳳陽宮便看見這兩位故人,她的心揪然一緊,但很快她壓製住了自己,這場博弈由今天開始,輸家連性命都要輸掉的。

“臣妾見過君上。”

“公主,來。”司馬玦把柳枝招到身邊的座位。

“這是寡人的侄子司馬羽和他的王妃舜華。”

她以為他是在乎自己的,原來她太天真,太自以為是了。

“小王見過含璋貴妃。”

“臣妾見過貴妃。”舜華立刻也向柳枝見禮,她仍舊是黃鶯般的悅耳嗓音,依舊風華絕代,而她卻發不出一個音,當他們儷影雙雙,春風得意的時候,她隻能在深宮中枯萎,她是被司馬羽送到這兒的,她一步一步受人擺布,她的母親因他而死,她怎能甘心?又怎能……對他癡心妄想?

“王爺,王妃不必多禮。”柳枝端莊又賢惠的樣子。

“好,餐桌上就不必再多虛禮。”司馬玦以手支額,目光一一掠過他們三人。他有些興味盎然,如果這場大戲要開幕,他會求之不得,太久了,已經太久了,她已經離開了那麼久。

他們各自心懷鬼胎,食不知味地用著餐,一邊還能言笑晏晏,談笑風生,賓主儘歡。

餐後,柳枝便向司馬玦告退,“臣妾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那讓舜華去陪陪貴妃吧。”她提議道。

“貴妃,舜華也是洛國人,可以解慰您的思鄉之情。”司馬羽彆有深意地說。

司馬玦含笑地對柳枝說:“公主,就讓這小兩口分開一晚吧。”

“臣妾遵旨。”柳枝略帶疲倦地回答。

她們兩人最終又走在一起了,長長的走廊,冷冷的月光,她以為這個舜華不是她的威脅,如今看來舜華或許比司馬羽更難對付。

柳枝此刻內心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

“舜華夫人不在洛國,怎麼來了殷?”柳枝平淡地發問。內心越掙紮難解,表麵越是平靜無波。

舜華嫵媚地笑起來,但柳枝從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因為她是女人,也懂得千嬌百媚之下的冰冷狠毒。

“公主,你問得太多餘了,司馬自然有本事讓我來到涿陽。”

柳枝發覺今晚的舜華夫人有些不一樣,她與她並肩行走,但她覺得自己似乎短了她一截。

“舜華夫人。。。。。。”柳枝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稱我安陽王妃,我現在是司馬羽的妻室。”舜華故意將“妻室”二字咬得特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