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宣真拉住司馬玦的左袖，佑真拉住他的右袖。

司馬玦沒有看她們，而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慕容。

“父親？”宣真扯了扯司馬玦的袖子，“這位是慕容公子。”

“慕容？”他笑了笑，回頭對身後的右相斛律顏說：“吾記得你的發小裡也有姓慕容的吧，斛律？”司馬玦又看了一眼慕容，溫潤如玉，不過如此了，就是心思太重。

斛律顏低眉垂目，一身深藍衣服，麵容削瘦。

“當年的人隻剩下你我了吧，咳咳。”他低語道，司馬玦有些愣住了，“是啊，都是當年了。”

他微笑著對兩個女兒說：“父親先回去了，你們也早些回來。”

說完便同自始至終站在門外的斛律顏離開了，他不怎麼擔心兩個女兒的安全，暗夜中自然是有暗衛的，而且這個慕容公子也不會做出什麼不利她們的事。

慕容目送二人離去，他不禁感到了歲月的無情，那些屬於他們的意氣風發的日子終究過去了。當然，今天還是有收獲的，籠絡鳳齊龍鳴二人看來已經有了對策，而殷王和右相，其實，殷王是最大的助力。

“阿餘，你送二位姑娘先回去吧。”

她一直是站在仰望著慕容的角度上，無論慕容要她做什麼，她都會照辦的。

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要利用她的喜歡，其實他和司馬羽都一樣。

王宮門口

“阿餘，你的慕容看起比左相還溫柔。”佑真衷心地說。

“這個慕容似乎溫柔其實拒人於千裡之外，阿餘。”宣真道出了她的感受。

阿餘很單純，認定一個人就是一條路走到黑，“公子，他人很好啊！”

“唉，好吧，他人好不好不重要。”佑真說。

“重要的是他對你好不好。”宣真接口道。

“哎，很晚了，你們回去吧，我走了。”她武功很好，幾個縱身便不見了。

慕容此時正在慕容府裡進行他往常的活動，與司馬羽聊天。

司馬羽坐在他身旁，“怎麼樣？”

“鳳齊很好對付，龍鳴卻一直沉默，讓人看不出深淺。”

“宣真佑真兩位公主和鳳龍二人有糾葛。”

“蕭蔚然和四皇子司馬允有來往，據情報看，四皇子生母與蕭家有故，嗯，四皇子現在已經過繼給含璋妃了。”

“殷王可能是一大助力。”

司馬羽聽了慕容的最後一句話，眉心幾不可見地皺了起來。

“司馬玦？助力？”

“我隻說可能，他讓我覺得他在縱容我們的所作所為。”

“哼，他還是想把大局都控製在掌中。”

“現在確實是這樣，不過，結局如何還未知，還有我們不能忽略含璋妃，她不是安分的人。”

“。。。。。。”司馬羽不說話，他當然也知道這一點， “我後悔沒阻止柳眉娘自殺了，不然現在還可以有控製柳枝的砝碼。”

慕容第一次知道含璋貴妃的名字，柳枝，好像是很熟悉的名字，他想起在建鄴的自己，他曾在學堂裡教書，有一個少女經常呆在屋外，原來是她，難怪她那次見到他，放佛故人重逢的樣子了。

“我想我認識柳枝。”

司馬羽看了他一會兒，發現他是認真的，“你和她認識？建鄴，你們都在建鄴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