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梅心生不滿:“你又笑什麼。”
珠玉仰起脖頸,垂眼看著鏡中那塊沒上藥的印記:“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的一些想法很有意思。”
有意思?
裡梅無法理解這個女人的話,衝她說了句“無聊”,就翻窗走了。
05
再次見她,就不是在她房間了。
而是在吉原街上。
她穿著厚重繁瑣的服飾,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都塗抹了厚厚的白.粉,妝容嫵媚豔麗,高貴得仿若不可攀。
裡梅站在人群中,雙手環胸、歪頭盯著她看。
她也看到了他,衝他微微露出笑意。
裡梅挑眉,沒理會。
轉身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珠玉沒什麼失落的情緒,她沉溺在歡喜中。
畢竟她一直都很想當上花魁。
當上花魁後,不僅能自由挑選客人,賺到的還比當普通藝伎多很多。她弟弟生的病很嚴重,需要花費很多錢,現在醫藥費總算是有著落了。
花魁接客。
會先和客人有三次見麵,每一次客人都要花費大量的金錢,鴇母和花魁都滿意後,花魁才能接待這位客人。
雖然這些錢大部分都會落到鴇母手中,但能分配到她手中的這些錢,也足夠支付弟弟的買藥錢了。
她對客人千挑萬選,最後選了個財力最雄厚的。卻沒想到他對於那方麵的事情如此變態,折磨得她全身都散了架,滿身都是青紫。
裡梅來的時候,即使被子被掀開了,她也沒什麼力氣爬起來。
隻能從枕上微微側抬起頭,“幫我上藥。”
成為花魁後,鴇母這邊就給她安排了兩個小丫頭服侍,但多日的相處,養成了珠玉習慣性地讓裡梅給她上藥。
裡梅單腿曲起坐下,看著她身上的痕跡,伸手摸了摸。
“比之前嚴重很多啊。”
他聲音裡沒什麼關心,倒像是看新奇事物,可仔細觀察後,他卻有些不滿意,“青紫青紫的,沒之前粉紅色的好看。”
珠玉有些失笑:“你在說什麼啊,快點上藥了啦。”
不想遲遲沒有藥物的冰涼落下來。
反倒是裡梅俯下身,冰冷的衣服貼著她的後背,他側頭,在她脊背處重重吸吮了下。
珠玉難耐地抓緊枕頭,發出輕.吟。
裡梅起身,看著珠玉身上的粉紅印記,總算是心情好點了:“還是這樣的好看。”
“所以你這個青紫色的痕跡是誰弄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珠玉有些沒好氣,“你看你做了些什麼啊,人家身上的痕跡本來就很多了,你還雪上加霜。真的是……”
裡梅沒管她的抱怨,使用反轉術式替她治療身上的青紫痕跡,同時追問:“誰弄的啊。”
珠玉是沒什麼力氣的,四肢軟綿綿地趴在被褥上,昏昏欲睡。眼睛也閉著,所以沒發現身上的變化,隻感覺比之前舒服了很多,“是川野先生啦。”
“哦。”裡梅取來白色藥瓶,塗抹在珠玉脊背處粉紅色的印記上。
冰冰涼涼的觸感,讓疲憊一夜的珠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