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音有些難過:“感覺這種事經常發生啊,之前的綾子姐姐、朝香姐姐、愛紀姐姐……都是這樣,為了男人一蹶不振。”
綾子是前任花魁,為了個畫家上吊沒了。
朝香是跟恩客私逃,被抓回來後,鬱鬱而終。
愛紀則是跟恩客約定一起死,結果恩客沒去赴約,愛紀自己跳河了。
雖然死法不同,但都是為了男人。
“男人真就那麼好?”葵子也有些怏怏不樂。
不由得,珠玉就想起了那個臭脾氣的少年。嘴角不由溢出笑,但很快又掩住了,她說:“男人啊,都是混蛋。你們以後可得小心著,千萬不能愛男人比愛自己多。”
……
聊八卦結束,珠玉起身回房間。
走到一半,就又被喊住了。
還是瑚夏。
她小跑過來,氣喘籲籲的。
珠玉扶住她,“這麼急做什麼,嗯?”
瑚夏朝她笑得很甜,塞給她一把糖果,“喏,給您。這個是鴇母賞我的,我嘗了一個可好吃了。”
珠玉微微愣神,隨即笑起來,“那我就收下啦。謝謝你喔。”
瑚夏搖頭,“不用謝的!”
09
跟瑚夏分彆後,珠玉剝了顆糖,塞入口中。
甜滋滋的。
瑚夏雖然隻有十二歲,卻八麵玲瓏,在千春屋知道不少事情。所以大家都喜歡從她那打聽消息,但她也不白給人打聽,是要收費的。
她還很能揣摩鴇母的心思,知道哪些消息透露出去無所謂,哪些事情真的不能說。
賺到的錢呢,瑚夏也會用來孝敬鴇母。
見此,鴇母就更滿意了。之前還與她說過,要她把瑚夏收了當徒弟,當下任花魁培養。
她隻說了考慮考慮,沒立馬答應。
結果這幾天,瑚夏就頻繁出現在她跟前了。
珠玉喜歡聰明的,尤其是瑚夏這種聰明還不討人厭的,一時間,她居然真的萌生了種收她當徒弟的想法。
……
等完成了三次會麵。
隔日就要真正與客人度夜了。
看著大肚便便的男人,珠玉揚起甜美的笑:“山口先生,您是做什麼的呀。”
“是做絲綢買賣的。”山口先生憨笑著,但眼睛卻透著精光,一直流連在珠玉的身體上。在千春屋三年多,珠玉對這種目光已經很熟悉了,她怡然自得地笑笑,佯裝不小心將衣領扯開些。
山口的呼吸聲就明顯粗重起來。
珠玉便用那套伎倆服侍起他,無非就是欲拒還迎,然後啊啊亂叫,最後誇他厲害。可沒想到這個人也是個癖好詭怪的。
想來也是。
有錢或有權的人,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對於那種正常的X愛方式,早已麻木,就愛追求些刺激。
看著窗外大亮的天色,珠玉疲憊地閉上眼。
渾身都是嚴重的痕跡,那個混蛋來了,看到後會心疼嗎?還會為了她……殺人嗎?
他到底有沒有喜歡她呢?
真是個怪人,心思猜都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