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找人安慰他,偏偏安慰他的那個人不在了,已經沒人能控製他了。
他逐漸的瘋狂,肆無忌憚的挑撥著修仙界。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會變成一個徹底的瘋子。
他不在乎,任何東西和複活這人比起來都不算什麼。
雖然如此,每到深夜,他還是會祈求這人理理他,儘管知道不可能,他心裡總有僥幸,萬一呢。
若離越來越瘋,心魔也越來越猖狂,他除了要和修仙界做鬥爭,還要和心魔對抗。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有時候,他也會問他自己。
他心裡的自己也給不了他答案,所以,他不再期盼會有答案。
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他還是這麼瘋。
說來也諷刺,修仙界在懼怕他的同時又在感慨他強大的實力。
對於他們,若離並不在乎。
螻蟻罷了,何須入眼。
隻不過,天霜門他還是要給點麵子。
所以,沈儒冉來鬨,他從來不會管。
不為什麼,隻是他懶得和他糾纏。或許還有一點原因,是因為他和易水寒的關係好一些。總之,他無暇顧及沈儒冉。
一年過去,他還是像往常一樣每天守在這人身邊和他說說話。哪怕知道這人不會理自己,他還是會說。
這一年,他也基本上把修仙界的草藥搶光了。
使用禁術前,他特意將魔尊之位交給了上官墨。
他做了赴死的準備,最後,也確實如此了。
他失敗了。
也對,畢竟是失傳的禁術,怎麼可能會有人成功。
他準備和那人一起死去,他沒有留戀的東西了。誰知,會在赴死之時有人告訴他還有一次重來的機會。
既有這樣的機會,他又怎麼會不珍惜。
……
現在,若離坐在與上次同樣的位置。
過往不斷湧上他的腦海,心口一酸,竟濕了眼眶。
他抬手擦掉自己的眼淚,準備去找那人。
恰好這時,那人也走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那人,抬手環住那人的腰,把臉埋進去。
悶聲道:“師尊,一個人,一點也不好。”
易水寒聞言,似是心底被刺了一下,他低眸掩蓋過眸內的悲傷,拍拍這人的肩。
哄道:“不會了,不會再是一個人了。”
永遠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