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琉慶宮裡住了小半個月,按規矩初夏每天早上都要去向太子問安,初夏不是個不懂禮的人,她也知道寄人籬下每天的行禮問安是對主人家最基本的禮貌。可這個太子不但對她的行禮問安諸多挑剔,還出言諷刺,氣的初夏直抓狂。
這天早上初夏強忍著心裡的怒氣到正殿給太子問安,太子坐在殿中看著書任憑初夏半蹲著,偏不叫起身。初夏蹲的兩腿發酸,抬眼打量太子,見他還是沒有想叫她起身的意思便不再管太子,自顧自的起身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按摩著腿。
太子見初夏起身繃著個臉將手裡的書往文案上一撂,毫不客氣的說:“這就是你給本太子請的安?本太子有叫你起來嗎?伺候你的那群宮人沒教你給主子請安時,主子沒叫你起來是不準擅自起身的嗎?”
初夏繼續按摩雙腿頭也不抬的回答:“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本郡主還真是沒聽人說過客人給主人家請安,主人家會讓客人蹲這麼久的,這麼沒有禮儀的事也是你這個太子做的出的?”
太子被初夏說的語塞,狠狠的瞪了眼初夏後拿起書繼續看,初夏看著太子手裡的書一陣唏噓,不自覺的讚歎:“這看書的本領真是高!這種本領恐怕一般人是想學也學不來的吧!”
太子被初夏說的莫名其妙,不解的問:“你這說的什麼意思?我看書怎麼了?”
初夏眨了眨眼睛指著太子手裡的書道:“一般人看書隻會看正的,可你看書是看倒的,難道不該說你的看書本領高嗎?”
太子聞言低頭看著手裡的書,還真的是拿倒了。剛剛心裡一直在想著彆的事沒注意,現在被這個小丫頭給指出來麵子上怎麼也不太能掛的住。太子皺著眉張嘴剛要說話忽然門外有名男子急匆匆的跑進來,朝太子點了個頭後便直接朝後殿去了。
初夏看著跑進來的那個男人,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那個男人她一定見過的,可究竟是在哪呢?
“林錦程,林錦程……”一名女子火急火燎的跑進琉慶宮,四處翻找了許久,一臉失望的走到殿中不斷的喃喃自語:“明明看到他跑進來了啊,怎麼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沒了?”
太子看著殿中的女子厲聲道:“月曉若!教你的規矩都上哪去了?不知道進來要先通報一聲嗎?你母妃都是怎麼教的你?”
月曉若聽到太子的嗬斥聲身子立馬僵住,機械的轉過身朝太子僵硬的行了個禮道:“曉若見過皇兄,皇兄早啊。曉若剛剛在花園裡見著林錦程進了您的琉慶宮,便進來找找,那個,沒事皇兄您忙,嗬嗬,臣妹就不打擾你了。”
初夏一見這個月曉若心裡就不禁生出了幾分好感,剛聽到太子這麼凶曉若不自覺的說到:“你是不是說剛剛跑進來的那個男人啊?”
“是啊是啊,你有看到他嗎?”曉若聞言立馬興奮的追問。
太子見初夏還要說話趕忙接口說:“他剛剛是來過,隻是不巧,你來的遲了些,他才走沒一會。”
曉若聽的太子如此說立馬露出失望的表情來,初夏瞪了太子一眼說:“誰說他走了?他明明就是去了後殿。”
“你……”
“你什麼你,明明就是你撒謊還想怪彆人?還太子呢,不懂禮貌還撒謊,你說你羞不羞啊!”初夏截了太子的話罵到。
太子被罵的語塞,指著初夏幾次想要開口可話到嘴邊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臉都被憋紅了。
曉若看見太子被罵,還被罵的啞口無言頓時向初夏投去了讚歎的目光。躲在後麵的林錦程將簾子拉開了一條小縫,一直在看著大殿內的情況,當他看到太子被噎的說不出話的模樣無聲的笑了起來,這個女人還是第一個能把太子噎到這個份上的人呢,真是夠有趣的,隻是她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呢?林錦程仔細的回憶著忽然明了,原來她就是淩尚書的千金,那個說要把他收為男寵的白癡女人。
太子瞪著初夏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再理她,曉若走到初夏邊上坐下,拉過她的手笑問:“你是哪家的姑娘啊?之前怎麼沒見過你?”
初夏朝她笑笑道:“我是淩初夏,才進宮沒多久,沒見過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