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聽尋奴這麼一說,心花那個怒放啊,當即盛了一碗,她猶豫了下看向尋奴,尋奴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擺手道:“你吃你吃,我還不餓,不用給我留了。”
初夏點頭拿起勺子就吃了一大口,剛一入口初夏就哭了,扔了碗跑到院裡大吐特吐,吐完後發現那三個男人很有順序的坐在井邊,全用一種驚訝的眼神在看著她,初夏剛才的窘態被這三個人儘收眼底。
初夏心想反正剛才那副模樣也被他們瞧了去,再想矜持也太假了些,乾脆雙手一掐腰大聲喝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吐啊?還看!再看統統給你們再喂一碗粥!”
林錦程是第一次見初夏如此彪悍的模樣,被嚇的愣在那半天沒回過神,月鬆玄對初夏這幅樣子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微低著頭說:“剛剛想起來,我還有事,你們慢吃啊!”說完就已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琉慶宮。
月睿淵拉了拉林錦程,林錦程回過神朝初夏一頷首道:“臣和太子還有事要辦,就不打擾郡主的雅興了,告辭。”
初夏朝林錦程凶凶的哼了一聲便轉身進了屋,將門大力的甩上,沒了外人後就聽初夏鬼哭狼嚎的聲音:“天啊!我不要活了!我的形象啊!我溫柔賢惠,端莊優雅的形象啊!完了,徹底玩完了!”
此時的林錦程並沒有走遠,初夏的鬼叫聲被他儘收耳中,林錦程停下了腳步回身望著初夏的小院子,嘴角微微的上揚,其實初夏彪悍的樣子比她溫柔的時候好看多了!(汗,倫家的林兒子貌似喜歡被初夏虐啊!)
深夜,月睿淵拿著短笛在遇到尋奴的偏院屋頂上吹奏著合家歡,沒有了尋奴的哀怨淒楚,多了絲想念和不安。他在擔心尋奴的傷勢,雖然太醫都說了是皮肉傷,可還是放不下心來,這次她為了初夏沒有傷及性命,那下一次呢?是不是隻有初夏安全了,她才不會再受到傷害?月睿淵停下了曲子,捏緊了手裡的短笛,說好大事未成前不談兒女私情的,如今,還是陷下去了啊。
尋奴清楚的聽著笛聲,這首曲子是娘親最喜愛的,如果當年不是聖榮長公主的話,她和母親都將無法存活到現在。尋奴輕撫著脖子上的玉墜,今晚父皇的暗衛又該出現了吧。
果然沒一會兒就有兩個黑衣人從窗戶翻身進了尋奴的房間,單膝跪下小聲說:“公主,皇上讓屬下來接您回宮。”
尋奴坐起身,毫無感情的問:“我母親被追封為皇後了嗎?如果沒有,就不要出現在我麵前!都給我滾!”
黑衣人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不敢出聲,許久後尋奴見跪著的人還是不肯動下了最後通牒:“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再不走,我要你們生不如死!”
其中一個黑衣人大著膽子頂撞道:“公主又何必這樣為難屬下,皇上他……”
旁邊的黑衣人眼睜睜的看著銀針從尋奴的手中飛出,還未來得及出聲提醒那人便已氣絕身亡,黑衣人拖起同伴的屍體一聲不響的出了尋奴的房間,看來公主是鐵了心的不肯原諒皇上了。
來見尋奴的黑衣人自以為行蹤隱藏的很好,卻不知他們早已被人盯住,還未出的了皇城就已被人抓住,經過近兩個時辰的嚴刑拷打最終交代了此行的目的。
白安閃身進入書房,書房內一名男子半閉著眼睛躺在軟塌上,旁邊的文案上還放著一封剛剛收到的密信。那男子聽見聲響未睜眼,隻淡淡的說:“都問出來了?他們可來得及將情報呈給皇上?”
白安將口供遞給他,道:“屬下幸好及時將他們抓住,皇上還未收到情報。”
“很好,立刻給楚鳳國皇帝修書一封,就說大將軍王呂靖琪與夕月國南賢王聯係密切,恐有謀反之意。”男人頓了頓,從旁邊的矮櫃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白瓷瓶交給白安,繼續道:“將藥下到太後的膳食裡,不用即刻死亡,讓她疼個一兩天的,至於凶手……就將尋奴推出去吧。”
白安領命退出了書房,男人看完文案上的密信和口供一並用火燒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錦程就收到麗貴妃的貼身侍女咬舌自儘的消息,自從上次的鯉魚池事件後林錦程就一直在調查是誰改了他的計劃,可這麼多天下來始終一無所獲,麗貴妃的貼身侍女本應該控製麗貴妃刺殺初夏的,結果卻變成了刺殺尋奴。這個侍女是個雙重細作,拷問了這麼久,始終不肯透露幕後之人是誰,現在竟然還咬舌自儘,如今唯一的線索也斷了,隻怕是越來越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