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裡除了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道士外再無其他人,道觀由三個單獨的小院子組成,分彆坐落在道觀的東西北三個方向,而那三個小院子裡又分彆有三個房間,分在三個方向,像是一個個的小方塊連在一起。
那男人將月睿淵安排在了西廂房,吩咐小道士拿藥給他療傷,而尋奴被那男人安排在了月睿淵對麵的房間,說是中了毒要好好的睡一覺休息下才行。林錦程被安排在了東廂房,由那男人親自療傷。
將林錦程扶到床上睡好,那男人看也沒看初夏一眼,幫林錦程脫著衣服,直接下了逐客令:“去對麵的房間睡覺去,彆在這打擾我給他療傷。”
初夏站在床邊擔憂的來回挫著手,著急的說:“我要在這陪他!他不醒,我就哪也不去!”
“你以為你是他什麼人?你說留下就留下了?我說不準留下!”
“我是他妻子!我憑什麼不能留下!倒是你,你以為你是他什麼人?有什麼資格不準我留下?”
“我是他師叔!彆以為你是他妻……”話說到一半那男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驚訝的抬頭,緊盯初夏,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是他什麼人?”
初夏被他這麼一盯緊張的彆過了臉,有些扭捏的說:“我是他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那男人了然的笑了笑,將初夏從頭到尾打量了個遍,雖然長的不是多漂亮可最起碼也算是很清秀的,身材均勻,看模樣應該是個能生的主,從她緊張錦程的程度來看,還算是個合格的人選。
男人清咳了兩聲說:“過來,把他的衣服都脫了,我去拿藥箱。”
聞言初夏有些詫異,他不是要趕她走嗎?怎麼這就又變了?初夏移動到床邊,在他剛才站的地方小心的將林錦程微微扶起,輕柔的脫下他的外衣。其實外衣都還好說,最要命的是裡衣,因為緊貼著身體再加上傷口流血時將裡衣沾到了傷口上,隻是輕輕的碰一下衣服都能讓人疼的皺眉。初夏更是將動作放的很輕緩,一點點的將衣服從傷口上扯下,每動一下衣服林錦程的身體都會顫一下,原本鄒的就很深的眉頭現在鄒的更深了。
觸碰林錦程的身體時初夏都儘量的避開他了的傷處,每看到一處傷口初夏的心就被狠狠的劃了一刀,從來沒有一個人會為了保戶她而讓自己受傷,即使是她以前交的男朋友也從未在她受委屈的時候幫自己說過一句話,如今林錦程竟然為了她差點送命,為什麼?他這麼做是為什麼?人人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那個時候他不是應該扔下她,然後自己逃走的嗎?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
仔細的想想自己和林錦程從認識到結婚,好像兩人都沒有說過喜歡和愛,甚至是連甜言蜜語幾乎都沒有怎麼說過,是他們之間的感情根本沒有到要說喜歡和愛的地步?還是他們已經不需要這些話就已經明了對方心?
“衣服脫掉了嗎?”男人提著藥箱立在初夏身後大聲問道。
“啊?額,脫好了。”初夏連忙讓出位置給他。
男人一邊給林錦程看傷,一邊輕聲道:“我姓龍,有人叫我玉南道長,也有人叫我玉南爺,你也可以跟著錦程一塊兒叫我師叔。”
玉……玉男?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初夏差點沒噴出來,居然會有男人叫玉男!這,這也太滑稽了吧!初夏低著頭,有些無語的問:“您的妹妹或者姐姐該不會是叫玉女吧?”
“我姐姐叫玉汝,有意見?”龍玉南抬頭瞪著初夏不爽的說。
“沒……沒意見。”一聽是這名初夏實在是沒忍不住噴了出來,這名字起的,挺有創意!
半個多時辰後林錦程身上的傷才被全部清理完,龍玉南將藥和紗布收好,輕舒了口氣,擦了擦額間的汗對初夏叮囑道:“在這好好看著他,要是醒了就喂他多喝點水,順便幫他清理下身上的血跡,注意傷口不要碰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