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人 兔子那麼可愛,怎麼能吃兔兔……(1 / 2)

蔣年年一早便又回了內務府,昨晚沒有睡好,路上直打哈欠。

想到這她就問候了高緯祖宗十八代。

老章正在院內打太極,她想起原世界天蒙蒙亮時,她騎著自行車準備早點到校抄作業,一個急轉車差點撞到打太極的老章。

她一個偏轉方向直直往公共廁所衝去,為此那正在拉屎的大爺,站在那路口,蹲了她好幾天。

她吸鼻,蹦蹦跳跳跑去,“老章,我回來啦。”

老章打圈的手一僵,他轉頭,嘖了一聲,這孽障怎麼又回來了。

“你不昨天剛走麼,怎麼,太子那乾活很閒?還是人家把你退回來了。”他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最大,蔣年年這個毛毛躁躁的能在這亂世裡苟活就不錯了。

“自然是找你拒絕我,狠狠拒絕我!”

她蹦到他麵前,嘿嘿一笑,圓溜溜的眼睛一轉。

老章繼續打太極,剛柔並濟。“你乾嘛?我是個正直的老師。”

“想什麼呢,老章。”蔣年年背手,在院中晃悠,老章真是閒情逸致養那麼多花花草草,她摸著花骨朵,歎氣道:“就是我們那太子殿下,他想出宮,想讓你幫他。”

她轉頭見老章摸著胡子,似是在思考,“當然老章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會同意,畢竟你那麼正直,咱裝裝樣子就行了。”傻子才會同意。

“好。”

蔣年年點頭,拍去手中的灰塵,“嗯,我這就回稟太子你拒絕……嗯?”

老章竟是傻子。

她大吃一驚,走過去抓住老章的袖子搖晃,“老章你還沒上年紀呢,怎麼就老年癡呆糊塗了。”

他推開她的手,“誒呀,沒糊塗,我比你聰明著呢。”

她又拽住老章的手,要不是她現在還是個孩子,身高有限,她現在就該搖著老章的腦子,看看是不是進水了。

“老章,這要被發現,輕則仗板子,重則殺頭啊老章,你清醒點,不要往火坑裡跳。”

老章倒是一臉無所謂,輕描淡寫一句,“大不了從頭再來。”

從頭再來?說得輕巧。

老章又道:“如果按照曆史,高緯注定是帝王,魏晉南北朝這個亂世從無宦官掌權,我思來想去,還是得向高緯投誠,為日後步入官場爭取一線生機。賭錯從頭再來,賭對,用性命投誠,他必記我大功。”

蔣年年差點忘了,老章的係統任務是權謀,成為一代朝臣。

她鬆開老章的袖子歎氣,“你怎麼不扶持高儼,如今朝中支持他的勢力最大,皇帝也有廢太子之意。你若投誠高儼,也不必下這火海。”

老章摸著胡子笑出聲,他問,“蔣年年,你覺得高儼有爭儲之心嗎?”

那二傻子啊,眼中最是清澈,於他而言做個藩王,在封地逍遙自在一輩子是最好的選擇。他就該在人間四月裡草長鶯飛。

蔣年年又想起高緯,他雖平時呆呆板板,沉默不言,但他眼裡的欲望就像是玻璃裝著水,等哪一天玻璃碎了,欲望自噴湧而出。

“罷了罷了,隨你們,那我去稟報太子了。”

“慢走不送。”

“老章,你真是絲毫沒有舍不得我的意思。”蔣年年聳肩,虧她在永寧殿那麼想老章。

“你要是真的想我,就好好讀書,高考給我分考高點,不然在外麵彆說我是你班主任。”他又摸了把胡子,眼睛一轉溜,“我想了想,這係統也是給了你一個機會,比這屆考生多了個幾十年複習時間,這樣,我到時候籠列一些知識點,出幾張試卷,你在永寧殿彆閒著,一天三張卷子,不多吧。”

老章絮絮叨叨著,等他回頭,蔣年年已跑沒影了。

“嘿,小兔崽子,一聽試卷就舍得我了。”

老章顧往四周,府內少了點鬨騰,還真有些舍不得。

永寧殿內,焚著檀香,蔣年年端上粗布麻衣,“殿下,出門在外不可太張揚。”

他接過,打量著衣裳。

蔣年年一鼓作氣,她往地上一跪,抬眉仰望著少年那雙動容的桃花眼,她朝他一拜,“殿下,若事情敗露,還請殿下保我舅舅一命。”

生在亂世,她就是一隻螻蟻,太子殿下再苦,他也是高高在上的皇親貴胄。

他們這些螻蟻注定被皇族玩弄,注定匍匐在他們腳下,注定成為犧牲品。

“我答應你。”他輕飄飄一句,卻是她心中的慰藉。

殿下,莫要食言。

第二日,蔣年年和高緯坐在木桶裡,蔣年年捂著鼻子,心中一陣吐槽。

這桶裝屎沒洗乾淨吧,老章這損招真是絲毫不顧他們兩個的身心健康。

老章貼心地墊了席,蔣年年笑臉盈盈地爬過去,“殿下,您若覺得不適,我們大可回永寧殿,現在還來得及。”

高緯瞥了她一眼,抬手將她的臉推遠,他揚起嘴角,“彆說話,要被發現,現在就賞你二十大板。”

狗太子,狗高緯。

蔣年年揉臉,怒氣值100+

宮門處,侍衛攔住馬車,老章笑嗬嗬地把令牌交到侍衛手中檢查。

“咱家奉皇後之命出宮采辦,還望將軍通行。”

蔣年年縮在桶裡玩著手指,她忍不住笑,老章可真是會當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