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失戀了在酒吧裡買醉,正巧給自己碰到,於是有了後麵那兩段順理成章的肢體糾纏,不想換來的竟是她極端的冷淡與不屑,一夜情?她到說的理直氣壯,隻是那略帶羞澀與生硬的語氣裡還是透出了夏若菲故作的鎮定。
第二次,是在會所的包廂門外,非常意外的一次見麵,那一刻自己其實是滿心歡喜的像是遇見一個老朋友般,隻是女人卻口口聲聲喊自己陸董事長,眼神陌生的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於是那一次她付出了蔑視自己的代價?
第三次,CHANEL的旗艦店裡,遠遠的就瞧見她攥著一條蕾絲紗裙愣愣的出神,不知道那小腦袋瓜裡又在想什麼?隻是很快美麗的小臉上就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洋溢著勝利的笑容,如果不是礙於大庭廣眾之下自己是絕不會放任她的嘲弄,哪怕隻是一絲絲的。
想到這兒陸文修眼睛眯成了狹長的一條縫,眉宇間隱隱有危險的成份在閃爍他不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睡的正香甜的夏若菲很不滿的拔開那支在自己臉上遊走的手指‘嗯’的一聲緩緩張開眼睛,男人見狀趕緊收回自己放肆的動作靠向椅子的深處,若有所思的注視著已然醒來的人。
雖然對於陸文修的出現夏若菲是有心理準備的,隻是乍一看到這個偉岸中帶著邪媚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她還是有點找不著北的感覺,整個人不知所措的往被子裡一縮卻牽動了腳踝上的傷處‘哎呀’她悶悶的一聲慘叫,疼的臉色煞白就差冷汗直流了。
看到夏若菲的樣子椅子裡的陸文修著實一陣的揪心,他伸出一半的手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放隻得硬生生的收了回來,當然沉浸在疼痛中的女人是沒有看到這一幕的。
“是不是我有三頭六臂還是長的太對不起觀眾,怎麼夏小姐一見我就嚇成這個樣子,這可不像你一慣的作風啊?”
夏若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種人真是一點公德心沒有,自己都疼的呲牙咧嘴了他到好還有心在這兒說風涼話兒?本來自己心裡還是很感激他在最困難的時候及時伸出援手的,可是這點可憐的感激之情就這麼輕易的被眼前這個男人給踐踏了。
她稍稍忍了一下腳上的痛楚,不鹹不淡的回道“陸董事長真會說笑,我哪有什麼一慣作風啊”
陸董事長,聽到這個稱呼男人心裡一陣煩躁,仿佛彼此間有一種莫名的陌生與疏離盤桓不去,他頗為不悅的皺皺眉,再次抬起頭眼中蓄滿了耐人尋味的光芒“夏小姐為什麼總要距人千裡呢?說到底我也算是救了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怎麼見了麵連張笑臉都欠奉,我記得昨晚的夏小姐可不是這樣的?”
聽著他若有所指的話語夏若菲腦海裡不禁又想起了看護小丁那個老公老婆的論調,蒼白的小臉刷的一下子紅的像個熟透的蘋果,反正昨晚的事情是個什麼狀況自己不知道也並不想知道,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話頭她尷尬的說起病房的事情,這到是她醒來後極為關注的問題隻是還沒來的及細細斟酌而已,眼下說出來到可以岔開那個話題。
“真的很感謝陸董事長及時送我來醫院還請了特彆看護給我,這裡雖然各方麵條件都不錯隻是…隻是這些並不適合我眼下的經濟狀況,所以我想我明天就轉到普通病房好了,今天剛好見到你順便道聲謝,至於你墊付的醫藥費我稍後會還給你的”
說實話夏若菲根本不想跟陸文修之間有任何的瓜葛,因為她一直覺得這個男人實在太危險,妖孽般的長相、時而嚴肅時而玩味的眼神、放任不羈的態度、眉宇間似有若無的那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這些她打心底裡不喜歡更不想去仰望一個與自己處在不同高度的人。
臉上帶著幾分戲謔的陸文修本想調侃一下眼前的女人,誰知夏若菲言語間竟吵著換什麼普通病房,居然還提還錢的事情?如果真是為了錢自己何必在那種嚴峻的情況下舍棄工作呢?這個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過她到真有本事很容易就勾起自己憤怒的底線。
“換病房的事情,以後不準再提”陸文修悶哼一聲從椅上站起來。
“為什麼?”夏若菲看著眼前這個強勢且危險的身影有點納悶,自己換不換病房關他什麼事?自己不過是好心知會他一聲而已?就算他曾經救過自己又怎麼樣?也不代表她-夏若菲就是他的私有財產能隨意被支配吧?
“不為什麼,我說了不準提就不準提,你安心待在這裡,我先走了”陸文修的語氣極為霸道,最後他不耐煩的瞥了一眼夏若菲那張驚詫莫名的臉,大踏步的向門外走去。
‘啪’的一聲房門不知道是被風帶上的還是被陸文修反手摔上的,反正震耳欲聾的聲音讓床上的女人一時間無所適從,這男人什麼態度?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先前還一幅嘻笑嘲弄的神情現在卻一腔憤怒的摔門而去,衝著那一陣風似的背影夏若菲似乎隻有磨牙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