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名為鶴島信之 男 40歲 自稱是上班族
被留下的原因是袖口和膝蓋殘留了大片血跡。
淩亂的大衣,臉上布滿胡渣,眼前一臉凶相的男人怎麼看都不像個正經上班族,在場的人無一不這麼想道。
‘鶴島信之先生,麻煩您提供一下相關的身份證明。’一位刑警照著流程開始核實身份。
“我沒帶。”鶴島信之斜靠在椅背上,一邊心不在焉地把玩著一支老舊手機。
‘啊咧咧——很奇怪呀叔叔,沒帶身份證很正常,但是作為上班族,工作日不可能連工作證都不帶吧?而且,你的手機和被害人是同一款按鍵手機哦,好巧哦 ’一旁的小男孩毫不避諱地揭他的底。
“小鬼,你還沒資格審問我,滾開。”
‘那就由警方來問,請你回答一下,為什麼連工作證和駕照都沒帶。’目暮警官示意巡警把柯南帶到一旁,繼續追問道。
“那個破工作我早就不想乾了,怎麼可能把工作證帶在身上,至於駕照,之前手頭緊車也賣了,還留著駕照乾嘛?早不知道丟哪去了。手機是我隨手在街邊攤子上買的,你們儘管去查,查不查的到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這說辭可疑但也無懈可擊,哪怕是警方也不能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逮捕他。找不出破綻也無可奈何,隻能讓人再三核實鶴島信之所說的情況是否屬實。
沒多久,核查的警員就回來了。據了解,鶴島信之前些年和幾個同學合夥創業,公司規模不大但頗有成就,但最近幾年因為經濟不景氣和其中一個合夥人突然撤資而導致資金鏈出現問題,公司近半年虧損不小,員工也遣散了不少。目前算是半歇業狀態,據另一個合夥人說,鶴島信之前段時間向公司請了長假,最後幾次出現在公司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以上是剛剛通過電話聯係鶴島信之的合夥人打聽到的情報,因為所有人知情人目前都不在公司的關係,書麵資料暫時還沒辦法弄到。’刑警對目暮警官彙報道。
‘知道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大概是人近中年事業受挫一個人出來晃蕩吧,沒有發現任何他和長澤紀子之間的關係,我們的搜查也隻能到此為止。’
目暮警官說道,一邊暗暗對著躲在博士身後的柯南搖了搖頭。
之前柯南說已經把情況發給工藤新一,那邊確認鶴島信之是凶手無疑,可就目前毫無證據的狀態而言,警方對其束手無策。
''可惡!---明明真凶就在眼前,可是證據不足,我還需要時間--''柯南在一旁急得不行,卻依舊一頭霧水,這個案子和他之前經曆過的完全沒有可比性,不夠懸疑也不夠離奇,卻讓他無論如何也摸不著頭腦;就在他忍不住拿出蝴蝶領結想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強行插手案件時,博士攔住了他-
'新一,現在不是個方便的時候,小蘭也在旁邊,況且這不是小案子,車站裡人多眼雜,萬一你的名字傳出去就不好了'
''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看著犯人從我眼前跑掉,我會以工藤新一的名義向目暮警官爭取時間,然後把案件解決掉!''
柯南一臉堅決地舉起手機,拿起變聲領結
''您好,是目暮警官嗎?是我,工藤新一,關於剛才柯南和我說的案件,我已經有頭緒了,麻煩您在多留嫌疑人一會,我一定會找到線索---可是---總不能看著犯人逃脫--可是---可是---''
聲音逐漸低下,直至電話掛斷,原本興致高昂的小男孩癱坐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他原本以為可以輕鬆解決的事被目暮警官三言兩語拒絕掉,還義正言辭地警告他無關人員不得參與辦案。
''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新一,目暮警官那邊沒有同意嗎?'繼他和小蘭的事情之後,博士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為其他事情消沉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柯南沒有回答,隻是迷茫地喃喃自語。--------
另一邊,車站的走廊深處,蘭摟著昏昏欲睡的步美靜靜望著列車裡發生的鬨劇。
看柯南那副失落的模樣,估計是想以工藤新一的身份插手案件被拒絕了吧,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呢;新一,你到現在都看不清自己的處境嗎?之前可行一是因為你是案件的涉及人之一,二是因為你打著毛利小五郎的名號,身為圈內人眼中赫赫有名的偵探,還是前刑警,再怎麼樣也會給你幾分麵子;哪怕是用優作叔叔的名號,看在以前的交情也會賣你個人情。畢竟優作叔叔雖然現居海外仍然同政界許多人交好。
案件調查權隻有在證明此人與案件有關係時才能生效,身為公民有權在警方接受的四個小時後拒絕參與和自己無關的調查,對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乾擾和剝奪其選擇的權利。
失去了這兩者的庇護,又不是案件的相關人士,任何一個秉公辦案的警察都不可能同意這樣的要求。
“不過,我也不希望奪取紀子姐和春奈性命的人就這樣逍遙法外.......話說,佐藤警官,應該差不多了回來了吧?”
輕輕拍著步美的肩膀,蘭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