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曉曦一直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邱臨樹便也歪著頭回看她:“是不是覺得我聲音特好聽啊?我同學以前說我聲音跟播音員似的。”
“呦~!你哪個缺心眼的同學這麼說你啊?”曉曦嗤之以鼻。
“這可是真事兒!當年我打電話給我同學,他正好不在,室友給接的,完了轉告他說:今兒你一朋友打電話找你,好像是電台的,聲音跟播音員似的。”邱臨樹再次認真地強調:“真事兒!”
“當時你同學室友的耳朵發炎了吧?聽誰說話都嗡嗡的。”她揚起下巴,看著夜空。
“哎我說小夏同誌。”邱臨樹突然挑起眉毛,一臉正經的看著她,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這樣兒可不對。同誌之間要相互關懷、相互理解、相互信任,你這種凡事都懷疑在先的態度要是擱解放前,完全就是用來對付敵人的。這哪兒行啊?你得改。”
“咦?憑什麼你說什麼我就得信什麼啊?我媽早跟我說過,男人的話最不可信了。”曉曦朝反方向彆過臉去沒好氣地反駁。
“呦,可千萬彆!你媽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吃過大虧啊?”邱臨樹一臉關切。
曉曦回過頭來氣呼呼地白了他一眼:“你媽才吃過大虧呢!”
“哈哈......好了好了,不跟你瞎貧了。你這人吧,就是著不起那個急,一不小心給說急眼兒了吧還容易動手。”邱臨樹裝出一副很無奈地樣子搖了搖頭,然後看了看她身上穿的那件白色小禮服,語調突然變得柔和起來:“你冷不冷?”
“還行。”曉曦邊說邊低頭把裙角往腿下掖了掖。
與此同時,身邊發出一陣悉悉簌簌地聲音,緊接著有一股很好聞地男用香水味撲鼻而來。曉曦剛抬頭,就看見邱臨樹正將脫下的西裝輕輕地披在她身上。霎那間,曉曦感覺全身都被一種宛如回到母體內般地溫暖所包圍著,舒服得讓人想閉上眼睛愜意地睡去。
她低頭瞥了一眼身上的西裝,有些不好意思,便轉頭看著他:“不用,我不冷的。”
他看了看她,微微遲疑了一秒鐘,隨即就很自然地輕輕拉起她的右手,並將它握在自己兩手之間的掌心裡:“你這人咋老不說實話呢?你媽難道沒教過你做人要實事求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