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生浪(上) 雞鳴五鼓,天光放亮。……(2 / 2)

執墨(女尊) 老衲茹素 4354 字 10個月前

何慕顏擺了擺手:“不要緊,我沒事。墨兒,當日你回到闕家,我並沒有立刻把這軍符交給你,是因為我還不知道你有多少本事,受不受得起這份誓死追隨的忠心,不過,這幾年下來,你在軍中的行事,我也知道幾分,現在把這軍符交給你,我也就安心了。以後,闕家的生死存亡,就真的在你的手上了。”

闕執墨聽著最後的這句話,握著軍符的手掌猛地一緊,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好了,不必做些小男兒的男子氣,你心裡有數就行了。”伸手重新拿起茶杯,何慕顏淡淡地掃了一眼衣冠不整的孫女,臉上透著幾分無奈,“你呀,快去梳洗一番,免得讓人看了笑話。”

闕執墨低頭,看著披在身上的外袍,會心一笑,低頭對著祖父又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出門。

出了門,她站了一會,然後就筆直地往對麵的書房走了過去。

書房裡沒有人,隻有空氣裡留著一縷脂粉的香氣。

闕執墨皺皺眉推開窗,自己則坐在窗下的書桌前默默地看著手掌心裡的那塊鐵牌出神。

闕家軍符。

闕家鐵軍……

祖父,是想讓她在行事之前,多多考慮闕家嗎?

且不管闕執墨在書房裡出神,闕家後院的新房裡,卻又是另一種景象。

清容聽了闕執墨的吩咐進了泛著濃烈氣息的廂房,看著雕著百福百子圖的木床上床帳低垂,聽不到任何動靜,也不敢出打擾,隻是小心翼翼地收拾好地上散落的零碎雜物,等到地麵清理乾淨了,又略略把門窗開了一條縫通氣,這一番動靜下來,那帳子裡的人依然沒有任何的聲息,他不由地有些緊張。

遲疑了好一會,清容才輕輕地靠到了床前,隔著帳子低聲道:“殿下,奴……”

“出去!”

床帳裡,因為一夜的糾纏而變得嘶啞,卻另有一種魅惑風情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地低聲喝斥。

然而,這樣的平靜卻讓清容更加覺得憂心,他躊躕了一會,伸手輕輕撩開床上的輕紗,正要往裡看,就聽到呼的一聲風響。

一個枕頭從帳裡子擦著他的臉飛了出來。

清容嚇了一跳,連忙跪倒在床前:“殿下恕罪,奴……”

“我說,滾出去!”

這一次帳子裡的聲音染上了明顯的狂怒。

清容聽到容成雅音自稱我,就知道他現在的情緒糟糕到了極點,沉默了半天,他才低聲道:“是,奴知道了。奴這就出去。”

帳子裡的人,沒有回答。

清容無奈地退出,站在門口束手無策地發了一會愣,過了一會,他咬了咬牙,提起裙子出了後院。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功夫,清容帶著仆人抬了浴桶和水到了門口,卻並不讓他們入內,隻是自己一個人吃力地將這些東西搬進新房,又調好了水溫,然後隔著帳子低聲道:“殿下,奴已經弄好了熱水,您……之後,需要先清洗一下……免得……”

帳子,隱約抖動了一下,卻並沒有任何的動靜。

清容彆無他法,隻好又再度退出門。

房間一時之間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可以聽出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

低低垂掛著的床帳被一隻白皙的手掌掀了開來,紅腫著一雙眼睛,赤著身體的容成雅音吃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如果清容在這裡,他一定會失聲驚呼,因為容成雅音那原本瑩潤美麗的身體如今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全部是一個個可以清楚看到齒印的咬痕,就連□□最裡側的肌膚也泛著留著好幾個齒印,而軟綿綿地垂掛在腿間的物件也無比紅腫,而最滲人卻是他削瘦的肩膀位置,那裡原本滑嫩細致的皮膚,此時竟有一道兩指寬的傷口,傷口不便血肉橫翻,十分可怖,甚至還隱隱可以看到裡麵的森森白骨。

而容成雅音卻隻是垂眼紅腫的眼睛,默默地挪動著身體坐到了床邊,期間,眉頭幾度皺起,一張嘴唇咬得死緊,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直到下床的那一刻,因為一夜的情事而變得虛軟的身體沒有辦法站穩,他下意識地伸手撐了自己一下,帶動了肩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輕叫了一聲:“啊……”

“殿下?”

門外,清容緊張的聲音傳了過來。

容成雅音聽著門所在的方向隱約有被推開的動靜,沉靜的臉龐沉了下來,他恨恨地伸手捶了一下床板,對著門厲聲喝道:“不許進來!”

微微推開的門在停頓片刻之後又被掩了起來。

容成雅音鬆了一口氣,扶著腰慢慢地挪著步子到了浴桶邊,吃力地將身體投入那溫熱的水中,呆呆地看著四周散開的水氣氳氤,他慢慢地將身體滑進了水裡。

當溫熱的水浸過肩膀的部位時,劇烈的疼痛讓他打了一個寒戰。

眼淚,終於再也無法遏製地從眼睛裡一點一點地滑落。

闕執墨,你好狠!

我容成雅音從今天開始,與你誓成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