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吃酒 來找左宣美美喝酒,隻是為何……(2 / 2)

左宣搖頭,“要是真像你說的簡單倒還好,但真是如此便不會門派林立,派係分明了。”

李式搖將酒給左宣滿上,“既然如此便遵從本心,人生在世不過十幾載,何須考慮太多?”

左宣看著酒杯裡自己的倒影,道:“是我不夠灑脫了。不過你倒不怕我多喝了?我酒量可不行。”

李式搖笑:“彆人的事情說來簡單,到自己身上未必如此。既然左少俠今日憂思甚重,何不一醉解千愁?我又有什麼理由攔你,反正這裡不過我們二人罷了。你就算醉倒唱歌,也不過我看見。”

左宣勾下唇角,“你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李式搖細細盯著左宣,描摹他的唇眼,“因為我不想把自己當你的外人。”

左宣聞言收斂了笑意,低下頭喝酒去了。

李式搖知道左宣怕是還對自己無意,也不敢太逾越,於是他又補充道:“我初入江湖沒幾個朋友,要是能交到左少俠這樣的朋友,實在是我三生有幸。”

左宣聽了,道:“抬舉左某了。”

於是兩人又喝著酒,隨意聊了些彆的,講到了些無名閣裡的傳聞與一些江湖趣事,倒也聊得愉快。氣氛正好之時,左宣忽然放下酒杯,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玉笛,一個翻身就跳上了房頂。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李式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不見了左宣的身影。隨後他就聽到了短兵相接的碰撞聲。他心下一驚,怎麼喝酒喝著喝著和人打了起來?這無名閣高手眾多戒備森嚴,難道還有外人闖入?李式搖當機立斷也一個輕跳飛上了屋頂。雖然他武功三腳貓,在這些江湖人麵前不夠看的,但他輕功還是了得,像這樣上個房頂還是不在話下。

他一上了屋頂就看到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打鬥,兩人的武功都很高超,與左宣對打的那人身穿一身夜行衣,用黑色的布將臉部遮住。

看這身形竟然像是個女子!

那黑衣人手執軟劍,而左宣則是用他的玉笛。兩人對戰速度之快都令李式搖看不清出招動作。

他站得離他們有些距離,怕不小心傷到自己。

不知剛才左宣喝了那麼多酒會不會對他反應有所影響。李式搖不免有些擔心。

但很快就證明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左宣一個漂亮的上挑將那女子的劍給挑開,那劍在空中翻轉了幾下之後,插入了離他幾步之遠的房頂的瓦縫之內,在月色下泛著冷白的光輝。

那黑衣人向後退了幾步,賣了左宣一個破綻,就在這時左宣乘勝追擊一掌擊在了黑衣人的左肩之上,將她擊倒在了房頂。

他走近,用玉笛將黑衣人臉上的黑布挑下,月光如水,竟然是露出了一張他們都熟悉的臉。

“洛姑娘?”李式搖驚叫道。他噠噠噠的走到了左宣身後,盯著女子的臉瞧,可令他再怎麼瞧出花來他都不會瞧錯,這就是柳詢的未婚妻,即將成婚的準新娘洛千的臉!

她怎會半夜在此?還這副打扮?武功還如此高超,雖不如左宣,但也絕不是泛泛之輩。

“我以為你隻是個有名的花樓的頭牌罷了......難道現在頭牌都要求武功超群了麼?”李式搖喃喃自語。

那洛千被左宣一掌擊倒在地上,正鑽心的疼著,她雪白的小臉上滴著汗,臉頰上的碎發都被汗打濕粘在了一起。

她低著頭,就和之前留給李式搖他們的印象一般,溫婉賢淑,“小女子途經此處,沒有什麼彆的目的,還請兩位公子放小女子離去。”

李式搖看向左宣,表示不明白現在什麼情況。

左宣淡聲道:“洛姑娘何須遮遮掩掩,大婚前夜身著夜行衣偷上彆人屋頂,可不是個正常姑娘家該做的事。”

洛千繼續柔聲道:“就放我走吧,小女子隻是走錯了路,誤上了這屋頂。”

左宣將他的笛子背在了身後,“彆狡辯了,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李式搖見狀,在左宣身後附和道:“就是,你以為我們會信你說的?”

洛千見左宣不願放他離去,又或者她說那話本身也沒想人會相信,隻不過是滿足自己的某些惡趣味罷了。

她低垂著頭,忽然開始笑了起來,那笑聲由小到大,最終竟是毫不顧忌的放聲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