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居然是 李式搖表示不要用刀捅……(2 / 2)

柳予楠聽完了此事後,滿臉不可置信的“啊——”了一聲。

她撇著嘴,皺著眉頭,語氣失望道:“沒想到那個京城來的小王爺是個這樣的人。”

小黎連連點頭,道:“就是說啊!前幾日我還聽我那些小姐妹們說起,那個小王爺對左少俠情深意切,鞍前馬後,好不殷勤。今日就與一個不知從哪來的人抱在了一起!”

柳予楠抱著她手裡的話本子,靠著床柱子,歎了口氣,“我那日晚宴瞧他與左大哥也是一副很親密的模樣,還以為他們定是一對。”

小黎道:“也許京城裡的人就是這樣,這叫什麼?左右逢源?在他們看來這是正常的事情罷了。”

柳予楠趴在了床上,道:“你說的在理。不過當日我對他印象很好,隻是想不到會是這樣的人,難過。”

小黎跑到柳予楠身邊,替她捏了捏肩膀,道:“小姐彆難過啦,明日大婚,淑華娘子必然也會到場,明天您就能見到她啦!”柳予楠聽了,眉間的褶皺被抹平了,開心的笑了起來。

男人架著李式搖到了花園裡,在一座假山下停了下來。這裡隻有微弱的光照,地處偏僻,尋常根本沒有人經過,更遑論下這麼大雨的時候。假山下有一個非常小的洞,正好能容納兩人進去避雨。

男人惡狠狠的威脅道:“你給我老實點,這雨這麼大,附近也沒有人,你要是敢大喊大叫或是逃跑,我就立刻捅死你。聽到了沒有!”

小命在人手上李式搖也不敢耍少爺脾氣擺姿態,隻得乖乖的點了點頭。

男人見李式搖點了點頭,才稍微放鬆了姿態,他將刀撤離了李式搖的腰間,靠著假山壁緩緩的捂著自己的腹部滑坐了下來。

李式搖感到自己腰間的刀已經被撤離,才緩緩呼出一口氣,緊繃的身子放鬆了下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裡還有一絲血跡,但也不多,幾乎已經止住了血。

男人瞬間轉變的態度讓李式搖摸不著頭腦,剛剛還揚言要捅死他的小賊怎麼一會又與他調笑了起來?

男人見李式搖還維持著被挾持的姿勢不動,好笑的問道:“你杵在那做什麼?還不轉過來?”

李式搖不動,他道:“我轉過來瞧著你的臉了,你難道不殺我滅口?我不想看。”

男人因為傷口的緣故喘著氣,但還是笑出了聲,“你怕什麼?我都不怕。我又不是什麼殺人如麻的惡魔,既然敢將你放開,還怕你知道我是誰不成。”

李式搖聽他這麼說了,才緩緩的將身子轉了過來。他瞧見漆黑的假山之下,一個黑衣男子緊靠在山壁之上。

他渾身濕透,幾縷碎發貼在了臉頰之上,支著一隻腿,一隻手放在支著的腿上,另一支手緊捂著自己的肚子。他低垂著頭,頭上還戴著一個黑色的帽子,一副正經小偷的打扮。黯淡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假山,讓李式搖能看清男人的臉。

“你……”這人好像在哪見過。

男人聽見李式搖的話語,滿含期待的問,“我?”

“瞧著麵熟。”李式搖補充完自己的話。

男人委屈道:“小王爺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前不久才剛見過麵。”

李式搖盯著男人的臉猛瞧。

“哦!”李式搖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個被花氏兩姐妹追殺的那個男人麼?好像叫什麼來著?

“羅千承。”

“對!就是這個名字。”李式搖聽著羅千承的提醒,倒是將眼前人的臉和那日在花式姐妹麵前求饒人的臉重合到了一起。

“不過你綁我來此處究竟所為何事?你也知道我身份,若我有三長兩短,你也彆想好活。我要是回去晚了,花召定會告訴我叔父。到時你就算插翅都難逃。”李式搖冷著臉對羅千承說。

羅千承本就不欲與李式搖樹敵,方才也不過是為了讓李式搖幫助自己,跟著他走而嚇唬他罷了。正如他所說的一般,要是李式搖出了什麼事,自己也難逃一死。他轉出一副驚恐的表情,道:“我哪敢對你怎樣,隻不過見著老熟人,想尋個好地方敘敘舊罷了。”

李式搖覺得好笑,怎麼一個兩個都和他很熟的樣子,“我們很熟嗎?我頂多目睹過你被圍剿的現場罷了。”

羅千承捂著他的傷,勉強道:“話不能這麼說,相逢即使緣分。既然曾在茫茫人海中相見,又能再次相遇,那就算是朋友。”

李式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羅千承露出個標準的討好笑容,“朋友遇難自當兩肋插刀,但既然小王爺不想認我這個朋友,那就算半個朋友。也不需要插刀了,你替我找些治傷的藥與布條來便算是好了。”

李式搖看這人繞了一大圈,就是為了從他這討點止血的藥來,看來應該傷得頗重,想這雨也著實大,貿然出去不是明智之舉。

他思索了一番,這人大晚上一身夜行衣隻身單闖無名閣,想來不是等閒之輩,也必定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此次前來隻為參加婚禮,不想多惹江湖事端,不若應了他的話,也好早早脫身。

他這樣想著,於是裝作無可奈何一般歎了口氣,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豈有不幫的道理。隻是……”

羅千承望著他,順著他的話問,“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