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知道?”他沒有看身旁的夜蛾正道。
“...不必了。抱歉。”夜蛾正道也並非一定要知道答案,那不重要。
一點都不重要。
自己的一個學生已經出了問題,絕對不能再逼瘋另外一個學生了。而且是在這個學生是【最強】的情況下,要不然自己可真的要成為咒術界的罪人了。
“老師,我很強吧?”五條悟問道。
“嗯,而且還同樣自大。”夜蛾正道說著大實話。
“可是,隻有我自己強還遠遠不夠。”五條悟明白了,他自從聽完夏油傑的那番話之後就一直在思考。
隻有自己是【最強】是遠遠不夠的。
“我能救到的,隻是那些已經準備好接受他人救助的人。”
但是那樣是遠遠不夠的。
我要救更多的人。
…….
“盤星教不是已經解體了嗎?”夏油傑穿著五條袈裟走在陰暗之中。
走他在身邊的竟然也是個熟麵孔——地下中介孔時雨: “名字換成彆的團體而已,本質還是一樣的。”
“不過這棟建築對外倒是正在出售中,不要緊吧?”
隻不過原本身為對立方的兩人,如今卻站在了一起。
“無妨。隻要能招來詛咒和資金,怎麼樣都行。”夏油傑並不在意那些東西,反正之後也是要改的。
“你真要穿這麼一身出去?”孔時雨再次看了一眼自己雇主的著裝,有些猶豫地提醒道。
“不錯吧?故弄玄虛可是很關鍵的。”夏油傑聽出了孔時雨的提醒,但仍舊我行我素。
“夏油大人...”黑發和金色的女孩站在中途眼巴巴地等待著夏油傑,看見夏油傑走近就迎了上去。
“好好看著吧。”夏油傑溫柔地揉了揉兩個小女孩的頭發,帶著她們一同向前走去。
“都到齊了嗎?”
“個支部長、執行董事、會長,以及其他所有金主都到齊了。”孔時雨站立在夏油傑的後側,明顯不打算上前了,他的委托已經完成了,就不用到台前了,是時候退場了。
“嗡嗡嘭嘭——”話筒通電後發出刺耳的聲音。
“喂——喂——讓諸位久等了。我們長話短說,”夏油傑微笑地出現在了幕布之前,講台之上,拿著話筒向著台下的眾人打著招呼,但是他的眼睛卻看向虛空之中,空空的,沒有將台下的任何一人放入眼中。
他微笑著,豎起食指講述著。
“從現在開始,這個團體就是我的了。”
“稍後名字也要改一下,然後大家以後都要聽我的指揮。”
果不其然,台下響起嘈雜的反對聲,不乏夾渣著汙言穢語。
“這下可有些麻煩了。”夏油傑臉無奈,但臉上的微笑卻沒有絲毫改變。
“有了!!園田先生,請您上台一步!對!就是您!!”他眉眼彎彎,親切地邀請著盤星教原本的教主上台。
底下的眾人也隨之安靜了下來,看看這個一上來就大放厥詞的年輕人還要做什麼!要是能給予他們更多的利益,他之前說的一切也不是不行!
“嗤——”巨大的達摩咒靈上空落下,直接將園田茂撚成了肉餅,鮮血沿著台階一格一格地流下,離那尖叫著跌落在地不斷爬向後側的前排教眾越來越近。
“啊——” ×n
“咚咚!!”話筒被不在意地丟棄在講台上,混合著肉泥,發出了落地的響聲。
“我再——重複一遍。”夏油傑拉下了嘴角的微笑,右手抹去剛剛濺在臉上的園田茂的血液。
“想活命就得聽命於我。猴子們。”
他站在高處睥睨,看著那些看不見咒靈卻看見園田茂被瞬間撚成肉泥的教眾們。
【我討厭猴子,這句話發自我的內心。】
……
“你是,伏黑惠小弟弟吧?”
普通的一天,伏黑惠正常地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一個可疑的白發男子卻突然從一根電線杆後出現,向他問話道。
“話說,你是誰?你那是什麼表情?”
五條悟那兩個小圓片墨鏡完全擋不住他那嫌棄的表情,本人也完完全全沒有絲毫遮掩的意思。
看著和伏黑甚爾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孩五條悟內心複雜極了。
要是麵對伏黑甚爾本身,五條悟就直接出手了,但眼前的隻是一個小學1年級的小屁孩而已。
“你的父親出身與一個叫做禪院的咒術師名門望族。結果他是個連我都自歎不如的無賴,離家出走還生下了你。”
“你能看見詛咒,自然也有咒力。說老實話,你自己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術式了吧?”
“禪院家的人可是最喜歡研究術式了。大多在4~9歲就能自發覺醒術式。現在正是把你出售給他們的最好時段。”
“阿惠你是你老爸為對付禪院家所準備好的,最強的王牌。”五條悟右手的食指與大拇指相互交搓,筆出一個“錢”的手勢。
“聽了很生氣吧?”他蹲下靠近伏黑惠問道。
“不過,你的那個老爸已經被我...”
還沒等五條悟說完,伏黑惠就淡淡地出聲道: “並沒有。”
加上翹起的頭發堪堪到五條悟腰部身高的小孩淡淡道: “我沒興趣知道那家夥在哪,做什麼。”
“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了,我早已不記得他的長相。不過,從你剛才的話裡,我已經大概明白了。”
“津美紀的媽媽也從前一陣子起不再回來了。”
“說明我們二人已經沒用了。他們兩個人肯定跑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快活去了吧。”
……
“你,真的是小學1年級?”五條悟的頭靠在自己的右臂上,右手撓了撓頭,看著眼前對自己父親完全不在意的小孩,最後竟然嘴角帶了一絲笑意。
“也罷,什麼時候想知道關於你父親的事了,就儘管來問我。他的經曆還是很有趣的。那就進入正題。”他曲著膝蓋站起了身: “你有什麼打算?要入住禪院家嗎?”
“津美紀會怎麼樣?如果我去了那裡,津美紀會得到幸福嗎?我隻關心這個。”伏黑惠抬頭問答,他隻關心這個問題。在父親和繼母都相繼拋下他的日子,隻有身為姐姐的伏黑津美紀照顧著他,她是他僅剩的“家人”。
如果他回去能讓她獲得幸福的話,他很樂意這麼做。
“不會。100%不會。這我可以斷言。”五條悟睜眼認真道,不管是伏黑津美紀一同和伏黑惠回禪院家還是伏黑惠一人回禪院家,伏黑津美紀一個人拿著“撫慰金”生活,她都不會獲得幸福。
“嘁...”此時弱小的伏黑惠看著眼前高大男子的回答,露出難過得想要反抗卻知道自己無能為力的表情。
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嗬嗬。”五條悟低頭看著小孩的表情,伸手壓扁了那一頭不羈的發型,同時也將伏黑惠的難過的表情變成了“無語”。
“OK。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不過你可能會多少受些委屈,要加油喔。
“你要變強,至少要強到不會被我甩開太遠。”
這就是五條悟和他的學生伏黑惠的第一次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