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太子又來一人 清醒後的太子知道她……(2 / 2)

!沈一夏被嚇到差點從床上掉下去,她看見晏淵睜開了眼睛,帶著灰度的雙眼冷冷的看著她。

這下不會完了吧?沈一夏在心裡乾著急,她麵上還不能表現出來:“看什麼看,本小姐可是當朝沈太傅唯一的女兒沈一夏,你這眼神是怪我嗎?更何況我昨晚可是救了你,你看,我的腿現在都還中毒著呢!”

晏淵順著她的話向下看去,被撩起來的裙擺下麵是一隻泛白的腿,不過那腿下方有一片發黑得厲害。這確實是他昨天暈過去前乾的。他又將眼神投向沈一夏的臉,這容貌,倒不至於說是假冒太傅之女,況且沈一夏的腰部正綁著一塊紫黃色的玉石,這是皇帝賜給幾個賢臣的東西,世上難找出來幾塊此類玉石。他曾經見丞相佩戴過,沒想到沈家這塊居然給了他家唯一的女兒。

沈太傅女兒沈一夏的大名他在朝中就有所耳聞,她曾經將張家的二女兒害得落了水,一時間告到皇帝那去,最後也隻是沈府派了個人去道歉安撫張蘭芝。

朝廷上許多大臣戲稱沈一夏是沈家的寶珠,

連民間都對這位貴女有所批評,晏淵將毒藥收了回去,從另一個袖子裡拿出一個淺藍的瓶子。

“將這灑在你腿上,毒就會解開。”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估計是昨夜泡水泡多了的緣故。

“那你從床上下來,我坐在床上敷藥。”她輕輕扯了扯晏淵的衣袖,果然見他皺眉。

比伺候公司裡的總裁還麻煩,沈一夏想到。她見晏淵不動,直接抬起腿,將左腿搭在晏淵被被子蓋著的腿上。

“難道你見本小姐累,想親自為我上藥?”沈一夏猜晏淵沒有對自己動手,應該是想起了她的身份。她放下心來,估計不到必要之時,晏淵是不會想殺了她的,但她也不能放棄沈一夏這個人設,以免讓這個生性多疑的太子懷疑她。

晏淵看著她的腿,有些嫌棄,將藥塞給沈一夏,自己下了床。

沈一夏看著晏淵坐在遠處椅子上的背影,默默為女主點了根蠟燭,原來他不是被人看到醜態就會直接動殺心的,他隻是看人下菜碟罷了。

這次藥上的很順利,沈一夏好奇的看著自己小腿上的黑色斑跡漸漸消失,她感覺自己心頭的鬱結也消散了。

“你們都睡醒了啊,好困……嗯?這位公子也醒了啊。”李知木從後門進來,帶著困意揉揉眼睛。

沈一夏心叫不好,她看見晏淵帶著殺意的眼神,趕緊將衣服放了下來,直接從床上跳下去,一把拉住沒反應的晏淵的手,擋在他前麵:“這位醫師,多謝你的關心,也謝謝你昨夜對我和我朋友的照顧,我們二人就不再打擾你了,這就告辭!”

她不想李知木再說什麼,又伸手到頭上摸索著,把一個金鑲玉的釵子遞給他:“告辭了!”

李知木呆呆的接過她的發釵,目送沈一夏拽著晏淵離開,他忘記自己該說什麼。

“咳咳咳……讓你看兩個病人的情況,你怎麼反而沒了聲音?”醫師掀開門簾,問李知木。

“我……”李知木看著手裡金光閃閃的發釵,他一個撲身抱住自己的師父高興的跳起來:“師父我們這個月有錢吃飯了!那個漂亮的姑娘又給了我一根釵子!”

醫師被李知木搖晃得有些無奈,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時看著已經沒有人影的店鋪,不知在想些什麼。

到了離醫館有些距離的地方後,沈一夏鬆開了牽著晏淵的手。

“為何這麼著急離開?不喝口茶再和你的好友走?”晏淵臉上掛著在沈一夏看來虛偽得要命的笑容。

她後退兩步:“你昨天為了讓我救你的命,差點害死我!你這樣的人我怎麼放心讓你和兩個醫師聊天?萬一你大手一揮把他們毒死了,我該怎麼辦?”

“那我順帶也殺了你,正好不讓你擔心,不好嗎?”他向沈一夏走了幾步,用手攬住沈一夏的腰,逼她貼近他幾分,沈一夏從他的眼神中看到的是玩味與莫名的惡意。

她推了推晏淵,發現推不動便作罷,如果晏淵想要殺死他們三個,估計就不會被她隨隨便便就拉走,所以他應該沒有動殺心。

沈一夏終於體會到“伴君如伴虎”的感受了,和太子這半個君王談話,感覺冷汗直流。

“那自然是不好的,我阿爹阿娘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你鬆開我,我們從此兩不相欠,再見隻是陌路人。”她看晏淵不動,靈機一動,親在了他的臉上。

晏淵瞳孔緊縮,立馬推開她,沈一夏順勢溜走,顧不上看晏淵是個什麼表情,他並沒有追上來,這算是沒想殺她吧?

她在街上轉了很久都沒找到回家的路,沈一夏走在陽光灑滿得路上,心中懊悔,早知道讓太子順便送自己回家了,現在在街上穿成這樣走路,跟在大街上發瘋有什麼區彆?

不過讓太子送她回家什麼的想想就好,真的說出來,估計他下一秒就會毒啞自己,然後把她丟到沈府門口,讓她丟人顯眼不敢再妄想。

“喲,這不是沈太傅的寶貝女兒沈一夏嗎?怎麼穿成這樣子走在街上啊?”好死不死,身後一個滿是嘲諷的女人認識她,還在和她講話。

皇城裡的乞丐很少,但不代表沒有,所以百姓看到沈一夏穿成這樣子走在路上隻當她是個愛打扮的乞丐罷了,當聽到張蘭芝的話,路人有些驚訝:傳聞中囂張跋扈的沈小姐怎麼打扮得這般怪誕?裙擺出長短不一,短的地方快要露出腿來,粉黃的衣裙上還沾著幾處泥點,活脫脫像剛和人打完架一樣,不過她的發型還是有些整齊的,就是頭上發飾幾乎寥寥無幾,但坊間傳聞沈一夏很喜歡金銀首飾,每每出門都會在自己頭上戴滿發釵。

沈一夏不想理她,繼續埋頭向前走。

“不是啊沈小姐,你沈府可不在那邊,你一個勁往那邊走乾什麼呢?是想出皇城去外麵看風景嗎?”張蘭芝不緊不慢的跟在她後麵,嘲諷著。

她幾年前不過就是喝醉了酒,在沈一夏生辰宴上開了幾句玩笑,就被沈一夏夥同幾個貴女將她丟入了水中出洋相。後麵鬨到皇帝跟前,沈一夏竟然也沒來賠禮道歉。雖然沈太傅的地位比她父親高,但張蘭芝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更何況她和沈一夏之間的矛盾,不過就是後輩之間的小摩擦,沈太傅再怎麼樣都沒法向一個小輩問責。

這也是她敢再挑釁沈一夏的底氣。不過她今日是自己出來消遣,沒帶丫鬟,不然她真想讓幾個丫鬟和她一起嘲笑狼狽的沈一夏。

沈一夏聽了她的話,暗道難怪自己走了這麼久也沒找到沈府,就算是個稍微好一點的府邸也沒看到,原來是她走反了方向。

她轉身,朝著張蘭芝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