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任梁夫妻和席盛夫夫也過來了,幸好楮墨白有先見之明,才沒讓眾人隻吃了個半飽。
飯後,麵對桌上殘局,席延率先站起來收拾。
盛瑄羽忙拍了拍他的手,嗔道:“你還是放著我來吧,也不怕到時候這些碗盤全成了碎渣。”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少爺,哪裡乾過這種粗活。
“哪有那麼誇張。”席延雖笑著反駁,但立馬聽話地止了動作。
顏言和裴清文加入幫忙行列。
任梁夫妻畢竟資曆深,年齡大,又是前輩又是長輩,倒是坐著沒動。
席延得了閒,笑著提議,“不如我們去沙發上等?”
“也好。”梁以頌應著,拿起自己的水杯挪步到了客廳。
任顯澤緊跟其後。
席延見狀看向了楮墨白和陸瑾。他微微笑著,看上去溫文爾雅,但陸瑾卻覺得他眼底藏著暗湧波瀾,就好像那陌生短信說的:城府深!
陸瑾不想跟席延走得太近,忙拉著楮墨白的手把他當人形隔離牆。
楮墨白回握著他,衝席延點了點頭,也朝著客廳走。
席延看著兩人的背影,緩緩將目光從陸瑾身上劃過,而後低頭看向自己的鞋尖,大概兩三秒,才抬頭舉步跟上。
其實,無論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還是其他嘉賓,除了盛瑄羽外沒人會主動跟席延搭話和親近。
因為,他是星娛樂的太子爺。
萬一不小心得罪,丟工作是小,全行業封殺就慘了。
陸瑾拽著楮墨白坐到了隻能容納下兩個人的貴妃位。
席延隨後就挨著楮墨白在轉角位上坐下,任、梁兩位老師在另一邊。
“楮老師和陸老師的傷好些了嗎?”昨兒晚上碰麵後就各自回了住所,席延根本沒來得及‘關心’夫夫倆,這會兒就‘趁機’問了。
“嗯。”楮墨白依舊惜字如金,他不在乎席延怎麼想,也不怕得罪他。
“我看你們公司發了聲明,要將你們近三個月內的所有業務暫停?”
“嗯。”
“其實,如果是公司……”
“老公!”席延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洗好碗過來的盛瑄羽打斷了。
他無奈地看了席延一眼,又笑眯眯地看著楮墨白和陸瑾,“對不起啊兩位老師,我老公他職業病犯了,你們彆介意。”
席延作為星娛樂現任總裁,有個不知是好還是不好的習慣,那就是但凡見到好苗子都想簽到公司送去出道,何況是楮墨白和陸瑾這麼大兩個頂流。
“不會不會。”陸瑾趕緊搖手,他盯著盛瑄羽的眼睛,總覺得很熟悉。
盛瑄羽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茫然地摸了摸臉,“陸老師,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沒有,不好意思。”陸瑾道歉。
楮墨白卻不爽了:陸瑾竟然盯著另一個男人出了神!
他站起身來,拉著陸瑾往院子裡走,“時間不早,有任務。”
眾人齊齊移步屋外。
導演和攝像組早就候著了,見到他們後鏡頭立馬跟了過來。
導演將任務卡交到陸瑾手裡,陸瑾頂著眾人的眼神壓力將其打開。
“幫助農家完成插秧任務並獲得好感值,在他們的幫助下學會如何點花生,區分四季豆和豇豆,學做兩道菜。花生為什麼是點?什麼意思?”
眾人看向導演。
“四川方言,也就是種花生的意思。”
“哦。”眾人恍然。
顏言又問:“幫助農家完成插秧,是我們四組家庭一起,還是分彆?”
“一起。”時間不允許分彆。
“那開乾吧。”梁以頌用項圈挽著頭發,“有下水裝備吧?”
“當然。”導演話落,就有工作人員拿了筒靴來。
眾人穿上後前後出了院子。
陽光刺眼,有點熱。陸瑾拉著楮墨白又開啟了話癆模式。
“哇,老公,咱家菜園子裡這麼多菜呢。”
“你看這,還有櫻桃!”他扭過頭去看著攝影師,滿臉期待,“能吃嗎能吃嗎?”
“能。”節目組在這方麵不會摳搜,畢竟都是大咖,這點錢都舍不了不是得罪人嗎?
陸瑾摘了一大把櫻桃給楮墨白,又自己摘了一把,裴清文也摘了幾顆給顏言,梁以頌不愛吃這個,任顯澤愛好隨妻。
席延看了眼櫻桃樹又看了眼盛瑄羽,猶豫著,“你,你要吃嗎?”
這樹上不會有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