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等人被分配的水田不在大路旁,用三輪車運秧苗是不現實的,所以選了木製板車。
木製板車一次能運的秧苗有限,幾人商量後決定分成三個小組。
顏言和梁以頌負責拔,陸瑾和盛瑄羽負責運,其餘四人負責插。
這樣分配後效率就直接提高了,還沒到中午便完成了任務。
陸瑾和盛瑄羽蹲在水溝邊洗手等楮墨白幾人彙合。
盛瑄羽拘了捧水在臉上,輕輕拍了拍,美其名曰散熱。然後隨口問陸瑾,“陸老師昨天晚上是什麼時候睡的啊?”
這是什麼問題?
陸瑾下意識就想到昨晚的短信,心裡無數個臥槽在狂奔。
眼前這個人不會是他的一夜情對象吧?
“不記得了,回去洗漱後就睡了,盛老師怎麼想起要問這個?”一般人不會問人家這麼隱私的問題好嗎?
盛瑄羽明顯頓了下,“就是難得下鄉,據說晚上能看到很多星星,昨天晚上太累沒注意,如果陸老師沒有早睡的習慣,也許晚上可以結伴看星星。”
陸瑾哀嚎:你晚上要看星星找你老公啊,找我乾嘛?
但麵上還是微笑著,“不好意思盛老師,我老公不準我半夜出門。”
管他是不是一夜情對象,拒絕,乾淨利落地拒絕!準沒錯。
盛瑄羽的笑容似是凝固了片刻,片刻後才不自在地點頭,“好。”
氣氛有些沉默,好一會兒後盛瑄羽才又感歎,“其實我小時候也是做過農活的,也識得瓜果蔬菜、五穀雜糧,隻是後來……陸老師是從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這個問題問得好,陸瑾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能說不好意思我失憶了,不記得了?
肯定不能!
那就隻能胡謅,畢竟回顧這幾天看過的有關自己的新聞和采訪等,都沒有關於這方麵的正確答案。
何況就算他和盛瑄羽有過一夜情,那也絕對不可能會親密到連這種事情都透底。
隨意胡謅,肯定能瞞天過海。
“我那個……”
“阿瑾!”陸瑾的話被打斷,楮墨白麵無表情地走過來,一把就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回家做飯。”
“哦。”陸瑾乖巧點頭,又衝盛瑄羽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個盛老師,我先跟我老公回家做飯啦。”
說完扭頭看著楮墨白,“怎麼你一個人先過來了呀?”
“他們不會做飯,要等人教。”
“那他們能吃上飯嗎?”
“與我們無關。”反正是不允許再蹭第二頓的。
陸瑾轉轉眼珠,將頭靠在楮墨白胸前,“我有點想去看熱鬨。”
“那我們吃快點。”
“好的。”
夫夫倆回家後先進了菜園子。
“四季豆和豇豆很難分嗎?細長的是豇豆,短粗的四季豆啊,老公,都要都要。”
“還要萵筍,炒肉。”
“韭菜,韭菜炒蛋。”
“差不多了,要不再挖兩個土豆吧。”
“我回來的時候看見那邊有杏子樹,老公你做飯,我去摘杏子好不好?”
楮墨白:“嗯。”
陸瑾摘了一衣兜杏子回來,楮墨白見狀趕緊拿了個籃子接住。
“……這麼多?”他更想說你不知道拿個東西裝嗎?
陸瑾湊到他跟前,小聲道:“反正是節目組的錢,咱們一會兒看熱鬨的時候就說是給他們送杏子的,這叫師出有名。”
“嗯。”楮墨白轉身繼續炒菜。
陸瑾跟在他身後,戳了戳他的背,“我聰明不聰明?”
“聰明。”
“你剛剛可嚇人了,乾嘛黑著臉啊?”
“什麼時候?”
“就是我和盛老師聊天的時候。”
“……太累了。”
“啊?那要不我來炒吧,我都沒……我都好久沒下過廚了。”
“不用。”
楮墨白動作快,沒一會兒飯菜就好了,夫夫倆吃了後就帶著杏子出去串門。
裴顏夫妻的家離他們最近,是他們的初始站。
剛走進屋子就聽到顏言的驚叫聲,緊接著就是砰咚兩聲,然後,顏言劇烈咳嗽著從廚房跑了出來,與陸瑾和楮墨白打了個照麵。
“咳咳、小瑾,楮哥。”顏言哭喪著臉,眼裡含著淚。
“嗯。”楮墨白一如既往話少又淡然。
陸瑾詫異,“顏言姐,煮個飯不至於把你為難到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