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從門口走進來,一群人。他們穿著短袖,背上背著長刀,看起來不是武當的人,恐怕是,其他來武當山參加試劍會的其他門派了。
“各位仙友,各位道友,各位俠客,應該都是來此地參加試劍會的,我們也隻是途經此地,馬上要上武當山參加試劍會。各位英雄好漢是否有些誤會?”原歎風好歹是下山參加過試劍會的人,顯然比剩下兩位多些江湖經驗。
站在領隊的那個人沒說話,他背後橫刀而立,眼神之中凶狠似有殺氣,不怒自威。
他身後卻有一位跟眾人穿著都不一樣的青衣男子走了出來,他手中不帶刀,卻是拿著一把折扇,“你說的試劍會啊,那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鬨,我們宗主這可是丟了東西。還請幾位少俠配合我們。”
陳靈月感到奇怪,上前詢問,“可我們沒拿呀,你們丟什麼,我們可以幫你們找找。”
“自然是丟了,我們的至寶,千山雪蓮。”為首的那位終於說話了,這時候蕭聞雪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的傷疤,一長條位於靠近肩胛骨的地方。
“千山雪蓮,你說的莫不是昆侖山至寶,難道你是昆侖山刀王武起天?”原歎風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
“有點見識。就是我,趕緊還了東西吧?”武起天雙手環抱。
“我們沒拿。”蕭聞雪回答。她的眼神冰冷,毫無懼色。
“是啊,幾位兄弟,我們能理解你們尋找至寶急迫的心裡,但是我們確實沒有見過什麼千山雪蓮。”原歎風走上前去,雙手握拳,說道。
武起天怒目而視,瞪著的原歎風。他的那柄大刀橫於背後。
情況顯得有些劍拔弩張了。
“各位,我們老大也不是故意誣賴你們。隻是這雪鷹能識得那千山雪蓮的味道。”那位青衣男子將手指放進嘴裡,輕輕一吹,隻問輕啼入耳,原是雪鷹踏風而來,立在青衣男子的肩膀上。“雪鷹,去吧。”
那雪鷹身長2尺,眼裡似有怒色。它聽見這一聲輕柔的呼喊,便朝著蕭聞雪三人飛來。
雪鷹不懷好意,正要去咬陳靈月,陳靈月閃躲不急。正在此時,蕭聞雪一劍擱在雪鷹和靈月之間,劍身光潔似冰,劍氣凜然,逼退了雪鷹。
“凜火決——”陳靈月站定之後,素手畫了個圓。一束火光,正向那雪鷹追去。
“看我把你燒成烤雞。”陳靈月生氣地喊著。
此時蕭聞雪卻快步擋在了凜火決的必經之路上。火光遇見劍身,瞬間便熄滅了。
寒氣四溢。
劍的表麵結起了霜花。
“靈月,不得胡鬨。這雪鷹,乃是昆侖山之物,你這若是傷了他們的神獸,於兩派之間的關係有損。”
“可明明就是他們先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問我們的錯。”陳靈月氣地跺腳。
“歲寒,這劍確實是好劍,原來是白雲山的青年一輩啊。我們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之輩,主要是雪鷹能聞到千山雪蓮,所到之處。其他各位身上都有我們的寶物,千山雪蓮的氣息,我們才會被引至此處。”青衣男子看出了蕭聞雪的劍。
這把劍正是歲寒。
“想不到這劍的名氣還挺大的。”蕭聞雪看了一眼手中的歲寒。“這位兄台,可是我們並未見過千山雪蓮,我們也隻是初來乍到。”
“你們這群小輩嘴裡沒有一句實話。”看起來這位刀王對他們的回答很不滿意,他把刀放了下來,刀劍指地,可是,刀身突然長出紅色紋路,蜿蜒盤旋。
“這難道是他的怒氣?”三人可沒見過這架勢,但也知道,事情不簡單。
觸怒刀王,他們可沒這個膽子跟刀王一站。
此時從門外響起一陣急忙的腳步聲,而後一個人衝進了客棧。“唉,各位莫急莫急,晚輩倒是知道一些情況。”
眾人聞聲看去,竟就是剛才那個少年。“慕九揚,是你,你就是道仙的那個小徒弟。”陳靈月指著他喊了一聲。
“呀,原來我的身份早就被你們認出來了呀。各位過獎過獎,正式在下。在下就是武當山道仙座下唯一弟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慕九揚。”這少年每次出現,畫麵都會變得聒噪起來。
“原來是道仙的弟子,小兄弟,你好你好。”青衣男子首先向他問好。
“這位就是昆侖曉神通——沈竹書前輩吧。江湖上傳言您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下五千年,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晚輩對您敬仰許多,今日得見,內心歡喜,喜不自勝,還望前輩多多指教……”慕九揚滔滔不絕。
“那話怎麼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靈月問道。
“這不就是剛才他介紹自己的詞。”蕭聞雪說道。
“原來都是一番說辭忽悠人啊。”陳靈月搖搖頭,“方才還以為這人挺能說的呢。”
不過,他還沒停下,卻被昆侖曉神通打斷,“誒,哪裡哪裡,我可經不起你這麼誇,我身邊這一位是我們宗主。”
慕九揚看見那把大刀,畢恭畢敬的握拳,“原來是刀王前輩,聽說刀王乃是天下用刀第一人啊。南有劍仙,北有刀王。今天能見到傳說中的人物,小輩深感榮幸。小輩乃是武當山道仙座下……”
“我知道。”刀王可不是那麼好的性子,直接打斷他的廢話。
“原來前輩知道我啊,沒想到我也這般出名了。”慕九揚笑著摸摸頭,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他內心喜不自勝。
“我剛就在這裡。”刀王冷冷地說。
“咳咳”,陸竹書打破這陣尷尬,“小兄弟,你說你知道千山雪蓮在何處?”
慕九揚絲毫不覺得尷尬,他侃侃而談,“沒錯,我知道剛剛他就在這些客棧之中,隻不過此時,那人已經走了。”
“什麼,剛剛就在這間客棧之中?那人是誰?你為何認出來了?卻不攔著?”刀王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