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 我沒有那種想法(1 / 2)

接下去的幾天,所有人也徹底解放了,威尼斯本就是一座充滿魅力的城市,大決戰徹底結束之後他們也可以在威尼斯水都中狂歡上幾天幾夜。

“我給你們介紹的這種酒,絕對好喝!”江昱舉著一瓶酒,給在座的每個人都倒了一杯。

趙滿延很給麵子的一口乾,喝完之後吐了吐舌頭,表情摻雜著幾分痛苦:“江昱你這介紹的什麼酒,喝起來跟牛屎開水一樣。”

其他人聽他這麼說,想要暢飲的動作立馬停了下來,江昱見大家都有些抗拒的模樣,尷尬的笑了笑:“剛喝起來確實有些不適應,喝多了就能嘗到它的好了。”

池慕清聽他這麼說,淺淺抿了一口,這酒剛入口後不是很能被味蕾接受,但仔細品嘗後還是能感受到一番彆樣的味道,她正想喝第二口,一隻素白的手拿走了她的杯子,等到她反應過來時,杯子裡已經沒有一滴酒的存在。

“怕你喝醉。”穆寧雪先她一步解釋道,明明是在說一句關心的話,但總讓人感覺她是在提起另一件事,這讓池慕清打好的腹稿通通都用不上,畢竟那段回憶實在是太恥人了。

“那我不喝了。”池慕清嘟囔了一句,她偏過頭看向穆寧雪,眼裡帶著點期待,“你會喝醉嗎?”

穆寧雪長長的睫毛閃了閃,但說出的話卻有些讓人失望:“酒精對我無效。”

“好吧。”池慕清壓下了心裡那一點點遺憾,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常。

她真的很好奇穆寧雪喝醉了是什麼樣子,說不定還可以看看她臉紅的樣子,肯定非常非常可愛,光是想象這副畫麵,她的嘴角就已經控製不住的上揚,但為了不讓旁邊的人發現自己的異樣,她加入了和其他隊員的聊天,讓這笑容看起來像是為勝利歡慶的微笑。

比賽勝利了,當然會舉行慶功宴,國府隊這幾個關係好的人自動聚在一團,喝喝酒聊聊天,趙滿延大概是喝上了頭,竟組織起大家玩真心話大冒險,要是讓彆人聽見奪下世界第一的中國隊慶功宴上竟然在玩真心話大冒險這種幼稚把戲,恐怕都會笑掉大牙吧。

江昱介紹的酒似乎酒勁很足,大家在酒的助興下完全沒覺得這種遊戲有什麼不對,甚至放飛了自我越玩越瘋,輸了的人都要喝酒,池慕清自然不能喝,於是那些酒都被某人代勞,不免引起一陣唏噓。

“莫凡,你看看人家,你怎麼都不替你妹妹喝一下?”趙滿延小聲指責著莫凡。

“我也想啊,你倒是看看我有機會嗎?”莫凡一陣苦笑。

國府其他人早就心知肚明她倆的關係,對這種場麵司空見慣,大多選擇一笑了之,反而是蔣少絮倒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模樣,拉著池慕清一個勁不停的八卦,她很有分寸,並不會過於深入的詢問,池慕清見她這麼好奇,乾脆挑了一些比較有趣的故事講給她聽。

給彆人講故事往往自己也會沉浸其中,至少池慕清是這麼認為的,這些回憶通過闡述又一次栩栩如生的展現在她麵前,似乎伸出手就能碰到那個表情總是很冰冷,模樣還未完全成熟的少女。

隨著她不停地將記憶往前推,那些描述的詞語也不斷改變,冰冷的旁邊附上了溫柔,卻不顯得矛盾,溫柔的旁邊又加上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詞語,最後畫麵徹底定格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通通消散,“愛人”兩字取代了所有形容,池慕清看著那個稱呼,明明自己才是那個講故事的人,但她卻如同一名讀者發自內心的為美好的故事展現出欣喜,眉梢間都蓄滿了笑意。

蔣少絮一直扮演傾聽者的角色,最後結束時她的表情有幾分震驚,她驚訝的並不是池慕清的滔滔不絕,而是她對每一件事的表達能力可以那麼讓人印象深刻。

一般來說給人講關於自己的故事時,總是會輸在表達能力這一方麵,這就像是一個啞巴很想要講述出自己身上的不幸,而他卻隻能不停的用嗓子扯著“啊、啊、啊”,人們能夠從他的話語中,從他浮誇的肢體動作中感受到他那如洪水般泛濫的情感,可沒有一個人能聽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池慕清講的很順暢,有時甚至一口氣不帶有停頓,每個人談論起過去時總是要思考那麼一會,可她沒有,那些事情就好像昨天發生過的一般,被她今天用一種日常的口吻分享了出來,這令蔣少絮感到有些不解。

“你看起來記憶力很好。”蔣少絮說道。

“沒有吧,其實我也會忘記很多事情。”池慕清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沒有見過有什麼人能把過去的很多事情一字不差的詳細講出來,你能把每一件事的細節都說的這麼詳細,在我看來很了不起。”蔣少絮如是說道。

池慕清眨了眨眼,蔣少絮誠懇的態度讓她有點不知所措,最終她回以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說到了不起,她倒是覺得能完整聽下去這個漫長故事的蔣少絮才是真正了不起,畢竟可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對彆人的事情抱有那麼大興趣以及耐心。

“好了。”蔣少絮站起身,眼神瞥了一眼她的身後,狐狸眼睛裡帶著嬌媚的笑,“我得去赴其他約了,希望你今晚過得愉快。”

池慕清不太理解她後麵一句話,但等蔣少絮走後,她才猛然間發現其他座位的人不知什麼時候都已消失不見,看來大家都有自己的夜生活要體會,都是年輕人,總有一些壓力需要釋放,尤其是比賽贏了之後那股欣喜的勁頭,一頓慶功宴是壓不住這群人的亢奮的。

“走吧。”池慕清也站起了身,朝著旁邊不知聽了多久的人伸出了手,她的心裡還在回味著自己講的故事,於是完美的忽略了穆寧雪眼裡一閃而過的迷茫神情。

“去哪?”她問著話,可還是抓住了池慕清的手,似乎這是一種本能反應,而不是值得思考的事情。

“當然是回去呀。”池慕清帶著她走了出去,夜晚的威尼斯還是散發著幾分涼意,風吹在臉上,拍散了剛剛聚在一起的那股燥熱,穆寧雪的手不知為何抓得更緊,可池慕清依舊沒有察覺到有什麼奇怪之處。

穆寧雪沒有說話了,跟著池慕清走了很久很久,步子踩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像是一首有節奏的輕快音樂,昭示著主人此刻的心情,但路越走越遠,節奏不知為何也變得不穩起來,池慕清愣了愣,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你……你是不是喝醉了?”

“不知道。”穆寧雪停住腳步,雙手環住了她的腰,嘴唇就快要貼上她的耳朵,“喜歡你。”

“啊?”池慕清顯然沒反應過來她話題的轉變速度。

“好喜歡你。”穆寧雪抱的更緊了一點,整個身體都靠在了她身上,吐出的熱氣化作一團灼熱的火焰焚燒著池慕清耳朵,讓她整張臉都通紅了起來。

她用餘光打量著抱緊自己的人,想要在她臉上也找到同樣的紅暈,可是搜尋許久無果,穆寧雪臉上一直都是白淨的色彩,很難讓人相信她是用這種表情說出的動人話語,但唯一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已經喝醉了。

池慕清鼻子旁塞滿了一股濃鬱的酒香氣,可這股香味在穆寧雪身上卻讓人想要更加用力的擁抱她,上帝在創造女人的時候一定用上了十足的細心和耐心,他的心在那一刻一定是充滿溫柔與細膩的,一種名為女性的美好詞語也就這般誕生了,你擁抱她時,就感覺躺在一張軟綿綿的床上,你迷戀這種舒適,就像跋涉多年的孩子渴望回到母親的懷抱中一樣。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池慕清並沒再好奇與探究是否喝醉這個問題了,如果酒後吐真言是真實存在的話,她倒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穆寧雪鬆開了禁錮她的手,用一種極其迷茫的眼神看著她,她動了動嘴唇,可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那種眼神越發的茫然,像嗷嗷待哺的孩子,隻會眨著無辜的眼睛,搖著小小的手臂,等待母親的投喂,就像此刻等待這個問題的答案一樣。

池慕清輕歎了一口氣,好吧,這下她確認穆寧雪大概是醉的不成樣子了,沒有臉紅,但是也非常可愛,可惜的是,見識了如此可愛的一麵就注定不能得到她想要問題的答案,不過她也不是一個很貪心的人,至少現在不貪心。

因為她發現了一個更有意思的事情,替代了她打開魔盒的好奇心。

“你是不是想親我。”池慕清用肯定的語氣笑著說道。

穆寧雪的臉上終於爬上了粉紅的顏色,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充滿著羞愧,大概是被戳穿之後的不好意思,她直接拉住了池慕清的手,不等她做出反應就直接親了上去。

帶著很濃的酒味,池慕清如此想到。

如果換做是平常被拆穿後她明明也會這麼做,但今天好像一切都不太一樣,這一次的吻摻雜著酒的芬芳,抓著手的力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重一點,池慕清想要退出去呼吸,卻又被勾了回去,完全不給她任何離開的機會。

池慕清覺得自己還是得找個機會脫離開,不然照這麼親下去,她估計會成為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被親吻致死的人,趁一吻結束調息的時候,她往後退了一步,手腕上莫名感到一股寒冷侵襲,她低頭去看時,赫然發現一條算得上很細小的冰藍鎖鏈圈住了她的兩隻手,那個空間在她的眼裡逐漸縮小,最後完全綁住了她的兩隻手,這讓她不禁感到一絲愕然。

“你……你乾嘛?”池慕清扯了扯嘴角,天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有多難以置信,她可沒有想過要解鎖什麼奇奇怪怪的屬性啊喂!

“不準走。”穆寧雪僅僅隻是想要用冰鎖攔住她後退的步伐,這不禁讓池慕清對自己齷齪的胡思亂想有些無地自容。

“我不走,你可以鬆開它嗎?”池慕清搖了搖手腕,冰鎖的禁錮力量其實很小,至少比她以往釋放的任何一個毀滅魔法都要輕的很多很多,而且它完全沒有傷害性,就隻充當了一個攔截的角色。

但是,她真的不想解鎖奇奇怪怪的情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