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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斯庫瓦羅抱胸,瞪著麵前這個抓耳撓腮,一看就知道是在使勁兒編胡話的脫線女,他憋了半天還是沒憋住:“安小心,你敢說假話,就試試看!”
忍不住瑟縮了下,她摸了摸自己脆弱的脖子,抬眼看他,咕噥:“可是……我答應人家不可以說的……”
“誰?”斯庫瓦羅眯眼,眸光似刀。
安心被嚇得倒退一步,直接跌到床下麵去了。
沒錯,他們現在正位處於某豪華酒店的頂層公寓裡。
這個地方,才是安心在東京的住所,而不是之前那個九龍組的組長宅邸。
“好痛……”跌到床下,安心沒有抱著自己的腦袋叫痛,反而抱著自己的腳哀歎,“沒有穿鞋卻還拖著你跑過庭院又開車狂飆的結果,就是……痛死了啦……”
要叫疼,她早就該叫了。
現在才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斯庫瓦羅撇開頭,不理她那蹩腳的轉移視線的做法。
可是……聽她她唉唉叫了那麼久,他忍不住轉回頭。
看到她那雙滿是青紫和血汙的腳,他不由得心軟——那樣的慘狀,說不定……是真的疼。
“不許叫了。”提起她的浴衣領子,他帶她到浴室,拿起蓮蓬頭,給她衝洗腳上的汙漬,“不許給我叫疼,垃圾。”
嘴上的話說得嚴厲,但他的動作卻很輕柔。
傷口裡的木屑被挑出來,乾涸的血漬被洗掉,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疼。看到他認真的側臉,安心隻覺得心裡滿滿的溫暖,其他的東西都是浮雲啊浮雲~~~~
忍不住,她對他吐露坦白的話:“其實……我沒有和他滾床單。”
斯庫瓦羅拿出大浴巾把她腳上的水漬擦乾,提起她的領子,回到內室,才回了她一句:“你跟誰滾床單都不關我的事。”
被斯庫瓦羅扔得有些遠,安心毫不知羞地繼續挪過來:“我隻是幫他包紮傷口……其他的什麼都沒乾。”
斯庫瓦羅一個眼刀殺過來,伸手拽住她身上穿著的鬆散的男性浴衣:“這叫什麼都沒乾?”
安心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不合時宜的穿著,然後懊惱:“我的衣服竟然都落在飛鳥那裡……啊,可惡!”
斯庫瓦羅又一個眼刀殺過來,安心立刻解釋:“那是因為飛鳥不想被阿月知道我和他去接洽牙流會的時候被山口組的餘黨伏擊受傷的事情——我換上他的浴衣是因為我那套衣服上全都是血——”
“全是血?”斯庫瓦羅立刻拎過她,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你沒受傷。”
也是,他想多了。
能夠拖著他跑過半個東京,活力旺盛的家夥,怎麼可能是個傷口的血流滿身都是的病患?
雖然這邊斯庫瓦羅覺得自己多此一舉,那邊廂,安心卻因為斯庫瓦羅的這個動作,緊繃的心瞬間柔軟。
“恩……”有些羞澀地看著他,她臉蛋紅紅,將浴衣的衣帶打了N個結,她很不要臉地出聲,“斯庫瓦羅,我、我好喜歡你……”
(↑其實,這種情況,可以用一個詞來概括,那就是發【嗶——】情。)
斯庫瓦羅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抽搐。
明明在質問她到底為什麼和那個人妖滾在床上這麼嚴肅的問題,為什麼這個女人會突然蹦出如此粉紅的話?
她腦袋被門夾過之後又被填滿了漿糊嗎?
雖然斯庫瓦羅不常思考,但並不代表他不思考。
“我說,你彆想蒙混過去。”冷肅地看著她,斯庫瓦羅清咳一聲,“那個叫什麼阿月的他叫你‘心子夫人’,而且,你不是要報仇?那為什麼會和那個人妖一起去接洽什麼牙流會?還幫他遮掩包紮?”
但不要臉的安心會這麼容易讓他導回正題麼?
答案是——絕對不會!
靠近他,雙手摟上他的肩,安心抬頭看進他的眼底:“斯庫瓦羅……”
這氛圍,讓他寒毛倒豎。
她靠他更近一點,整個身體都靠過來,眼神灼亮:“斯庫瓦羅,那些問題的答案……如果你吻我,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