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吻我,我就告訴你。”
斯庫瓦羅完全沒有料到這個時候,這個不要臉的家夥會蹦出這句話。
但回想到以往她種種不要臉的夜襲、偷吻、撲倒等行為……算了,索吻這麼“文明”的行為,她還是頭一次做。
可是,他又開始糾結於,到底要不要順遂她的意。
吻,還是不吻?
他的確是很想知道她和那個人妖之間明確的關係,但這個垃圾從來都是蹬鼻子上臉給一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水漬就泛濫的混蛋……順了她的意吻了她之後肯定還會被她【嗶——】【嗶——】【嗶——】……
(不良詞彙,自動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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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看著他糾結的表情,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悲涼。
從十五歲,一直糾纏到二十五歲,不多不少,十年了。
有人說,鯊魚的眼睛長在身體的兩側,軀體前端雙眼正中,那離它最近的位置,是它的盲區。
處在那個位置上的東西,它總是看不到的。
就像現在,她所在的位置。
斯庫瓦羅的眼睛,總是直視著他所信仰的那個人,從不偏頗。
就算糾纏在他的眼前,這麼近這麼近的距離,他仍然看不到她。
看不到啊看不到。
曾經她那麼欣賞過他從不偏頗的目光,現在卻隻能苦笑著自嘲。
她啊,總是這樣悲哀地……單戀著彆人。
可就算知道這是單戀,就算知道他從來不將她放在眼裡,可是她卻放不了手。
就算撲倒他,就算偷吻他,就算夜襲他,也會被他毫不留情地躲開推開趕出去。
他從來沒將她放進眼裡。
不論糾纏多久,他從來沒有察覺到她的變化。
及腰的黑發變成奇頸的紅毛,朋克的著衣風格變成黑色西服的正裝,任性輕佻的毛病隻在他的麵前出現……他從來不在意,除卻在他麵前,麵對其他人時的她是什麼樣子。
他不懂她。
他大概不知道,他對於她有多麼特彆。
十五歲到二十五歲,十年的歲月,就隻有他,對於她依舊如此特彆。
特彆到,這麼長的歲月之後他仍然頑固不化油鹽不進,讓她很想哭。
曾經有一段時間,她實在很想宰了XANXUS就動手了,可惜她能力不足,差點被滅。
曾經有一段時間,她糾結於和飛鳥的關係,想開口詢問他,他渾不在意,連聽的意願都沒有就把她趕了出去。
曾經有一段時間,她惱怒於自己的賤格,實在想和他一刀兩斷一了百了,結果他一出現什麼都不用說不用做,她馬上丟盔卸甲一敗塗地。
這就是單戀的悲哀。
他是她心尖上的人,她卻不在他心尖上。
她一直以為,他至少是有些喜歡她的,否則不會跑來找她,也不會在她和飛鳥滾在床上時殺氣飆升,更不會在她喊疼的時候幫她清理傷口……他的溫柔對於她來說,彌足珍貴。
而這星點的珍貴,馬上就讓她自我膨脹這麼不要臉地扒上來……
她啊,真是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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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我是開玩笑的啦……”微微勾起唇,她笑得花枝亂顫沒心沒肺。
斯庫瓦羅皺眉,對這個總是輕佻的混蛋亂七八糟的行為習慣不能,遂撇開臉去。
但似乎有些不甘,又有些不滿……因為,在他還未做下決定的時候,她竟然就已經打了退堂鼓。
這讓他很不爽。
她雙手齊上,扳正他的腦袋,讓她和他四目相對誰也沒法逃避。
她還在笑,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斯庫瓦羅,要讓我告訴你我和飛鳥之間那點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總歸還是要收點甜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