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反應過來她要什麼甜頭,他就被她驟然的壓製給衝擊到了。
唇上溫熱柔軟的觸感,鼻端傳來的她的發香,不知道為什麼……讓他有點暈。
實際上,每次被這丫頭偷吻,他都會有這樣的感覺,有點慌,有點暈。
每次這丫頭偷吻,都是輕輕地,像是怕吵醒他一樣地……其實他早就醒了。
睡著的時候也許不知道,但醒著的時候,他都會把她推開。
被她吻的那種感覺,太詭異了。
甚至有些時候,隻是察覺到她注視的目光,都會讓他渾身發毛。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經常會注視她,注視到……他自己也發毛的地步。
他和她之間,這詭異的氣場,太過……難以控製。
不論是什麼,都不能跳脫出控製之外。
否則,就會輸。
所以,他馬上推開她的肩:“垃圾,你——”
話沒說完,嘴立刻又被堵上。
她坐上他的腿,居高臨下地壓製著他的反抗,繼續吻他。
他的手掌抓緊她的肩,想把她從身上拽下來,但毫無成效。
她就像隻八爪章魚,纏得死緊。於是,他嫌這和平勸慰無效,遂四肢並用將這糾纏升級為扭打。
等到她終於放手攤平,他才發覺他們的姿勢……變得更加匪夷所思。
她笑眯眯躺在地毯上,腿纏著他的腿,看著懸在她身上的他:“斯庫瓦羅,你不覺得我們這樣,才像是正兒八經應該被捉奸在床的標準動作麼~~~”
勾勾纏啊勾勾纏,她摸到他落在她頰邊的銀發,湊到唇邊緩緩摩挲:“斯庫瓦羅,我還是好喜歡你……你的銀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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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這銀發的觸感銀發的味道銀發的溫度……可她卻更喜歡銀發的主人,喜歡到想哭。
自從知道這長長的銀發是他承諾不達成XANXUS目標絕不會剪短之後,那些溫柔的觸感味道溫度都不是她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真是個笑話。
可是一旦哭泣,脆弱就暴露無疑。
但有時候就是止不住眼淚。
“我好喜歡你的銀發,可是我討厭你。”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想被他看到哭泣的狼狽模樣,她收回手腳,滾得離他遠遠的,“斯庫瓦羅,我討厭你。”
她一貫任性妄為恬不知恥不要臉,但……有些時候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一旦說明她和飛鳥之間的關係,他一定會討厭她的。
既然會被他討厭,那麼她就先討厭他。
不管,這討厭裡有多少真意,她都要先討厭他。
那樣,總不會太受傷。
“斯庫瓦羅,你要的答案我現在告訴你。”背對著他,她整整淩亂的衣衫,“他們叫我‘心子夫人’的原因,我會陪同飛鳥去接洽牙流會還會幫他遮掩收拾的原因。”
她雖然任性妄為,卻從來不說謊。
如果有些事說不出口,她會選擇不說。
但現在,難得他會追問她的事情,所以,她會說。
可是,答案一旦出口,卻會被他討厭。
諷刺又可笑的境遇,卻是她自己求來的。
落地窗外,城市的燈光璀璨奪目。
落地窗上,映照出的她的麵目模糊得讓她看都看不清。
可她卻看得清,他在她的身後,起身站立的身影,既挺且直。
她不由得又笑開。
轉回身,她毫不避諱他的目光:“斯庫瓦羅,答案就是——我是白神飛鳥的妻子,現任九龍組的組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