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舔。
“嘶”……估計味道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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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利安從來不做沒本錢的買賣。
當然作為首領,他沒有離開自己的地盤隨處亂跑的壞習慣。
麵前厚厚的港幣摞得老高,XANXUS卻拽得不得了,坐在沙發上重重把腳擱上去,頓時錢片兒亂飛:“我要的是歐元。”
他要的酬金,單位是歐元,而不是港幣。
十三太保中有人跳腳:“飛仔明明給的就是這個數!”
XANXUS眼一閉,氣勢仍然無人可敵:“漲價了。”
好吧,或許,某人骨子裡也許還帶點奸商的味道?
坐地起價,一翻十倍。
又或許,這隻是……某人在宣泄不滿。
不滿,這任務太沒挑戰力?
她實在是太沒警戒心了,竟然這麼輕易就被滅掉。
說她不信任他吧……她昨晚還讓他睡她隔壁。
說她信任他吧……也沒見她告訴他啥秘密。
可有可無,不置可否的態度……連對上他冷酷的眸子和冷冰冰的槍口也沒點驚訝的表情仍然笑得一臉溫柔,這、這、這真是實在讓人太不爽了!
(恩咳,以上獨白,仍為示意。)
(如此小白彆扭的話怎麼可能是戰哥的內心OS呢?)
回過神的時候,十三太保都退出去了。
屋子仍然是那間屋子,位置在她居所的隔壁。
這屋子五年來一直空著,不過收拾得很乾淨,各項用具都是極品,設施完備,品味一流。
連他這麼挑剔的人,也忍不住讚美屁股下的沙發質感極好。
其實,用腳趾頭也能想到,以前住這個屋子的人是誰。
敢住在安文隔壁又如此奢侈的家夥,根本不做二想。
一定是洪小弟他哥,那啥那啥短命的前少幫主。
XANXUS的眉頭又緊了緊。
不爽的理由,突然又多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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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他會親自來香港,就因為,巴利安裡的新人稀裡糊塗地接了這個暗殺【香港洪幫副幫主】的國際case,還很振振有詞稱有先例。
但彭格列和九州會館有過秘密協議,其中就有一項是不能獵殺安家人。
新人資曆不足也就算了。
奈何……巴利安近期資曆不足的人太多了。
接下的case,提上日程的文件過了不少人的手,對方連定金都付了,才發現……哦,這個副幫主姓安。
死流氓立刻就掀桌了:“他X的,敢動老娘的人,老娘要到香港宰了那幫混蛋!”←(安小心說話越來越有S娘的味兒了……)
新上位的犯錯誤的新人混蛋們,沒臉開口發表意見。
於是,幾位元老嘰咕。
“定金都付了,不去的話,王子就不能被稱之為王子了~~~~”貝爾這公主病患者是永遠會考慮他那王族的麵子的。
“BOSS,請派我去!不能讓任務完成率百分百的巴利安名聲被抹黑!”列維這黑麵大叔的信仰程度,不比S娘差。
“聽說是很厲害格鬥家~~恩……女的?沒興趣。”魯斯利亞非常乾脆。
“你們都給我閉嘴啊混蛋!”按著快發飆的安心,斯庫瓦羅吼聲如雷。
就算被按著,安小心也能繼續掀桌:“混蛋誰敢去香港我就跟他拚了!”
場麵其實還能控製得住,還沒吵成一團。
但天花板還是被一槍開了個洞。(←天花板你何其無辜啊)
水晶吊燈晃晃悠悠幾下,停住了,沒跟那些碎石一塊掉下來。
把猶自燙手的槍放回原處,BOSS起身:“我去。”
列維立刻跟上:“我跟BOSS一起去。”
XANXUS橫了他一眼,於是列維立刻改口:“我會專心完成巴利安的其他任務絕對不會再出現像這次這樣的紕漏!”←於是,列維奠定了前往他那過勞死的未來的基礎——
XANXUS的目光橫過安小心。
她立刻躲到斯庫瓦羅的背後:“我不存在我不存在我不存在……還有……孕婦最大孕婦最大孕婦最大……”
斯庫瓦羅一臉震驚加憤怒,把流氓拖走:“混蛋你給我出來!”
XANXUS的目光掃過其他人。
貝爾抬頭,魯斯利亞一臉崇拜:“BOSS慢走!”
新人們吼聲:“巴利安彭格列第一!巴利安永不敗!巴利安最強!”
(作者繼續亂入:明明如此有氣勢如此渾厚的口號出自他們口中……可是,他們那粗獷的臉上那兩條亮晶晶的寬麵條淚是怎麼回事……= =)
(應該,恩咳……是感動的。)
(而不是為巴利安的未來感到悲哀神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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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閉,一睜,天就黑了。
洪幫的飲食也屬上乘,勉強應付了他挑剔的味覺。
當然……下毒神馬的,他有本事無視,也相信,這裡沒有哪個人有膽子敢毒殺他。
這些寄生在幫會裡的蟲子,這些軟趴趴的家夥,甚至連他霸占主宅的行為都默許。
真是一群廢物。
一群垃圾。
一群渣滓。
洪小弟大約是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興衝衝跑過來,看到他——那臉色,似乎一點也不高興。
“誰讓你宰了她的!”拿把小刀揮舞著奔過來,卻被自己的腳絆倒,洪小弟的鼻血如滔滔江水,“她是我的獵物!”
一刀兩刀,小孩子過家家級彆的搏擊程度,讓XANXUS一腳給踹了出去。
過了很久,一隻血手扒上門檻。
不死小強洪小弟拿著刀子滿頭是血地爬進來:“臭疤臉敢動我的人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呀呀呀呀——”
淒慘的嚎聲戛然而止。
醫生很不好意思地打昏了洪小弟,打包帶走,暫避風頭,還不忘給他帶上門。
XANXUS陰鬱半天的表情終於好了點。
因為,好歹,渣滓裡還有個可以貼上“可回收利用”標誌的。
“終於有點男子漢的氣魄了呢~~洪小弟~~~” 溫溫柔柔的嗓音,從房梁上飄下來。
XANXUS不驚訝。
“嗚,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感動呢~”標準情景下,她應該是咬咬手帕來著,沒有手帕……她隻好咬袖口。
XANXUS不接話。
“如果我再年輕個十歲,洪小弟,我一定把你打包帶走~~~~”她的聲音,聽起來,有著假裝的羞怯,卻格外地讓他覺得……刺耳?
他終於抬頭。
她隱在房梁上燈光找不到的陰影裡,隻看得到一截染紅的褲腳。
她進屋的時候,他沒察覺到。
她飄下來的時候,他的眼睛也沒抓到她的動作。
她沒有看起來那麼弱,更不會如今天在馬場那般無用。
純白的唐裝染上紅色,像雪地裡灘開了的血,鮮豔入骨。
連帶著她淺淡的五官,還有那嘴角上始終不溫不火的笑容,也鮮豔生動了起來。
他的心跳很正常。
沒多跳一秒,也沒少跳一秒。
但僅止於,她的手沒摸上來之前。
“關於昨晚的問題,我想了很久。”
【怦咚!】
“其實,一般來說,如果是,你一定會說是,就像當初我問你天平是不是你殺的時候,你絕對毫不猶豫。”她立在他麵前,俯下身,指尖輕輕刮過他的褲麵。
【怦咚怦咚!】
“所以,你沉默的話,意思應該會是NO。”她的掌心,貼上他的膝蓋以上,腰部以下——彆想歪,隻是很純潔地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怦咚怦咚怦咚!】
“也可能是拒絕回答,不過你沒拔槍讓我滾蛋。”滑動的手掌,摸過他的腰側,貼上他的手臂,“所以,我考量了很久,終於想到一個最有可能的可能性。”
【怦咚怦咚怦咚——】
坐上他的大腿,她的雙手按上他的胸膛。
【怦怦怦怦怦怦怦——】
鼻尖幾乎觸到對方的鼻尖,呼吸纏繞,她的眸光清澈,深深看進他暗紅色的瞳眸裡:“你是為我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