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開誰是() 你看那個()……(1 / 2)

真的,比純金還真,宿清完全沒想到自己能夠活下來,他打開惡意值記錄麵板,發現在二十三點五十九分,多了一個明晃晃的數值。

張汝銀:惡意值+10

他的排名也變成了,九百九十九名,等級lv:1(20/100)

為什麼漢字和阿拉伯數字能夠這麼冰冷,宿清想不明白。

惡意陣營直播間的人數已經難得的突破兩位數了,十餘個人在快樂地交流。

“新人,請問今天進來還可以領到主播的褲子嗎?”

“新人記得排隊啊,主播的褲子還要給好多人,估計不夠發哈哈。”

“震驚——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主播這樣的奇人,打賞一艘遊艇,祝主播通完裂縫監獄的路好走。”

宿清看著背包裡的四十四艘遊艇欲言而止——不是,這東西又沒什麼用,送他乾什麼?!他並不想要!!

早六,他們迎著清晨的第一縷朝陽奔跑,火紅陽光落在他們臉上,宿清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

跑著跑著,幾個人忍不住犯劍的人跑到宿清身邊,刻意激動大喊:“褲哥——是你嗎?”

他們上前,虔誠地說:“褲門!”

宿清張張口,跟他一起跑的莫如實在不忍心自己的竹馬遭受如此慘痛的事,出口安慰:“沒關係一輩子很·····一輩子就是一輩子,讓時間衝刷這些傷痕吧。”

初聽不識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真是男默女淚。

彈幕上,‘每天做壞事’字裡行間都是遺憾:“我今天還特意給你做了滿漢全席,你沒來真的太可惜了,現在一個人吃得好寂寞。好吧,其實也不遺憾,主要是吃得好撐,吃不下了,剩下的都要丟給變異豬了,沒事,我一個星期後再做一頓。”

這大概就是生活。

宿清跑完步後,在光屏上扒拉半天,才找到排行榜所在地方,一個星期後,係統就會對所有邪神預備員展開第二次清理,這一次,惡陣營與善陣營排行榜靠後的人,將會被淘汰。宿清上一次看的時候,他在最後一名。

隻比倒數第二名少了幾分,隻比倒數第十名少了幾百分,那麼現在,他應該····不是倒數第一了吧。

好歹加了十分。

排行榜打開,密密麻麻的數字印入眼簾,宿清看了看,第一名,整整三萬分!她的初始積分就有兩萬分,可以說得上是天生壞種。她的名字做了模糊處理,宿清看不到。

往下滑,劃了將近三分鐘,宿清看到自己的排名。倒數第一。

宿清,一千零一名,等級:lv1(7.7/100)。

在排行榜上,所有的數字都是滾動的,彆人在加分,隻有他一個人在減分。

甚至七點七分,比前麵一個人少了十多分。

——不對,他今天早上看的時候明明還有九點八分。此刻,宿清的內心發生了極為微妙悲痛的變化,他看著彈幕一條條滑過。

“能不能不寫作業”:“買定離手了!買定離手了!讓我們來猜猜主播能以倒數第幾的身份進入裂痕監獄,我先壓10條褲子,倒數第五!”

“五條,倒三!”

“四條,倒二!”

“倒八!我看主播很有做娛樂主播的潛力,說不定哪個大佬就喜歡這一種,怒而打賞百萬惡念值!”

——這個世界太寒冷了,充斥著數不清的惡意。

這群人,竟然沒一個人相信他能活過第一輪!宿清麵無表情退出排行榜,隻想儘快升級,爭取能在進監獄前把彈幕關掉。

在直播間裡,獲得惡念值的方法有三種,一是做壞事,讓人產生足夠濃烈的負麵情緒,二是獲取彆人的打賞,三是吞噬彆的邪神繼承者。

第二個方法宿清想了一下,他的那群觀眾····不提也罷。

至於第三條道路,一般人的惡念值都不會送出去,吞噬邪神繼承者又難上加難。雖然每個邪神繼承者的身體素質都是開局抽取的,但提隨著等級的提升,大家還會覺醒各種神秘莫測的能力。前期吞噬收益不大,但越到後期越難吞噬。

彈幕上都是混邪樂子人的狂歡。

宿清水泥封心,內心完全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自從凝視過深淵後,他的內心,已經堅硬如鐵了。

突然,惡意值屏幕上一跳,是久違的加號。

唐沽,惡意值,+5。見過十分的超高惡意值後,他已經看不上這小小的五分了。

隻有一個問題,這究竟是誰。在記憶裡想了半天,不善交際,不喜八卦的宿清完全沒有任何關於這個名字的印象,關上屏幕就把這件事放在一邊。

才五分。

想到惡意值,宿清又忍不住想到另一個人。

張汝銀。你好歹也是c級覺醒者,能不能多給點惡念值,說好的覺醒者的惡念值遠超普通人呢·····

宿清惆悵糾結,想了半天還是沒越過心裡的那道坎。

彈幕有幾個還在孜孜不倦誘惑他:“主播,乾壞事而已!乾壞事,不會吃虧,也不會傷心,而且那麼多普通同學在你身邊,又單純又好騙,你天時地利人和,怎麼就不去乾呢!”

“你的運氣還不好嗎,抽到了a級覺醒者的身體素質,想霸淩誰不都是隨隨便便!”

這簡直是某些無良店家的營銷套路,宿清看著那條彈幕,心跳了一下,但那不是某種渴求。

嗬,人心不跳不就死了。

宿清安慰自己。在這個高中生,大學生都很容易死的年代,能多活七天已經很好了。他早已不做任何期待,這多出來的七天,他打算為自己的臨行好好布置一番,以免不要走的那麼草率。

生活要有儀式感啊!

他從係統包裹裡拿出之前那群人給他打賞的蠟燭,放在寢室裡開始擺起來。一刷背包,竟然還出現了一個小鈴鐺。直播間說就當那是縮小版喪鐘。

這群看熱鬨不嫌事大的。

悲從中來。

喪鐘為誰而鳴。

宿清捂著口鼻,往後吸了口氣,他不太想為自己鳴。

莫如到食堂吃完夜宵,一回來就看見宿清擺了滿寢室的白色花圈,大驚失色:“老宿!你又要死了嗎!”顯然已經完全忘記之前那個說死不吉利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