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那抹光明,安靜一直很刻苦地學習,一個沒有人關愛的孩子,一個被人忽視的孩子,受儘了白眼與侮辱,那些傷害一直刻在了她的骨子裡,學習成了安靜生活的希望與動力。
後來,安靜才知道,他的同座叫任笛,雖然跟他的那文氣的名字格格不如。他有個討厭的小習慣,總是霸占著大部分課桌。在隨後的日子,他的名字就能在學校廣為傳播,一個學生的名字能在眾生間廣為傳播,大多是因為成績太出色;而一個男生的名字能在女生間廣為傳播,原因不言而喻吧。對任笛來說,安靜是個好同座,她很安靜,他喜歡安靜的環境。班上女生唧唧喳喳說話的時候她隻是在一旁聽著,彆人和她說話她也是聽的多說的少。其實安靜不是不想和她們說話,隻是她們討論的話題諸如明星歌星漫畫之類的她一概插不上嘴,還有就是她也不知道說什麼。而且,其他同學都不大瞧得起她,畢竟大家都是在一個弄堂的,或多或少知道了點她的事情,她們無形中便覺得自己比她高了一個檔次。安靜不想要強求來的友誼,她渴望朋友可是她不需要施舍。
安靜更加安靜了,她幾乎花費了自己所有的時間來學習,但是她的功課都沒多大進步,安靜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不聰明。
於此同此,那個同座,成績確實好得過火,也沒見他怎麼學習,安靜有些不甘心,後來安靜發覺任笛課間總喜歡去打籃球,每次他花費那麼幾分鐘就完成了作業,出去的時候,總是大刺刺地把作業本攤開甩在桌上。安靜一開始是好奇,為什麼,她做一道題目要好久,他就完成了呢,安靜偷偷地看他的作業本,發覺他做題的方法,總是與她不一樣的,她開始留意,慢慢記錄下來,回家演算,要是實在沒有搞懂,自己默默背記,說來也奇怪,安靜的成績開始提高上去了,她很高興,因此也開始更加留意起了任笛。
漸漸地,安靜發覺,其實這是個不錯的人,至少他是自己見過最漂亮的人,最聰明的人,他什麼都會,鋼琴,畫畫,籃球,流利的英語,安靜很佩服,安靜知道,任笛是那個遠在天邊的,近在眼前的神,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安靜以為生活就這麼一直小心翼翼繼續著,但是命運這東西哪裡那麼簡單就可以掌握。三年級剛結束,安靜就被姑姑帶走了,據說是自己姑姑認識的一對夫妻,他們沒有孩子,希望收養安靜,那麼突然,安靜還沒有回過神來,就離開了她生活十年的這個弄堂。
在記憶裡第一次坐火車的路途中,她害怕與恐懼,她不知道,自己今後會在怎麼樣的人家裡,至少在那個弄堂裡,沒人會毆打她,爺爺奶奶對自己也是有所照顧的,她知道,在不好的人家裡,是會被打的。
整個路途裡,安靜備受精神和身體折磨。儘管,姑姑一直說,是自己的福氣,那是戶好人家,可是世界上那有那麼容易就獲得的幸福,家,對安靜來說是奢望,安靜太明白其中的悲苦,在經過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噩夢旅途後,安靜終於來到了那個人家,自己已經與弄堂裡曾經所有的人啊,物啊生生斷開隔絕,安靜真得明白,她隻是孤孤單單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