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麵無表情:“他走了。”
“什麼?”陳瀛洲不敢相信,丹砂居然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走了。
在陳瀛洲蒙圈的幾秒裡,小女孩轉身把桌上的白瓷盤端了過來,“你餓了,要吃飯。”
盤子裡放了三塊麥色的麵包片,上麵還塗著層厚厚的花生醬。
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有心思吃東西,“我不餓,你能放哥哥出去嗎?”陳瀛洲麵色焦急的抓住籠子上的鐵鏈,用力拽了幾下。
鐵鏈被晃的發出哐哐的響聲,小女孩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站的筆直端正還一臉認真的介紹自己的名字,“我叫阿繆。”
“……”陳瀛洲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我知道了阿繆,你能幫我打開籠子嗎?”
小女孩彎腰把盤子放在地上,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說:“不能。”
沒有辦法陳瀛洲隻得靠著籠子慢慢坐下,打算繼續跟小女孩說話,看能不能從她嘴裡問出些什麼有用的信息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是誰把我關起來的?”
小女孩也跟著他有模有樣的蹲了下來,眼睛依然直直的盯著他,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一樣,“不知道。”
她的眼神讓陳瀛洲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麼臟東西,他抬手摸了幾下,卻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小女孩立馬拿著地上的盤子起身扭頭跑掉了。
獨留陳瀛洲充滿警惕的等著腳步聲的主人現身,卻在門口什麼人也沒有出現。
他正疑惑難道外麵那人隻是路過時,就清楚的聽到一個男人貼近耳廓的渾厚嗓音,“你是誰?”
“啊……”陳瀛洲頓時被嚇得驚呼出聲,這突如其來在耳邊說話的人不知怎麼轉眼就站在了他的身旁,仿佛憑空瞬移出現的一樣,叫人措手不及:“你、你從哪冒出來的?”
前後看了看這之間的距離,陳瀛洲已經覺得自己眼睛不夠用了。
身旁的男人披著間寬大的黑色鬥篷,他眼珠全白,顯然是個看不見的瞎子。
手腕處被瞎眼男人一把攥緊,骨骼哢哢作響的力道讓陳瀛洲下意識的大聲吆喝出聲,“哎哎……斷了斷了手要斷了。”可哀嚎了幾聲後,陳瀛洲的聲音便戛然而止,因為他發現儘管被捏的十分用力,但他並沒有感到任何切實的疼痛。
奇怪,難道這瞎子沒用力,隻是在嚇唬他。
陳瀛洲任憑瞎眼男人死死的攥著他,用詫異的目光盯著自己的被抓住的手腕。
片刻後,瞎眼男人才鬆開了他。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不耐煩地問道。
陳瀛洲擔心自己再不回答,瞎子下次就換脖子掐他了,於是隻能照實說:“斯莫。”
瞎眼男人加大語氣:“是公爵的什麼人?”
“親、親王。”
瞎眼男人嘴角微動,臉上露出陰森可怖的怪笑,他的手摸上陳瀛洲的胸口處,“嗬嗬嗬,從現在起,你是我的了。”
陳瀛洲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絲搶奪人、妻的不倫戲碼,“這可不行。”他義正嚴辭的拒絕了他,並且把手上的戒指展示給他看,雖然瞎子並不能看見。
“我結婚了。”
“結婚?”男人忽然放聲大笑起來,整個房間都能聽到他如狼嚎般的狂笑,等他笑完才好心的告訴被蒙在鼓裡像個傻子一樣的陳瀛洲,“斯莫親王,是公爵大人親手把你交給我的。”
他一字一句的說的清清楚楚:“作為治病的交換。”
陳瀛洲的腦子一片混亂,丹砂居然把他用作為交換的條件,自己這是遇見黑心渣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