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見使者的日子,三人互相看著各自眼底的黑眼圈,自嘲的笑了起來。
雲深有些擔憂的看著兩人,他們的夢境正逐漸變得清晰。不出意外的話,這周結束,肯定能夢到一些實質性的內容。
到那時,和他們朝夕相處的自己,身份很難不暴露。
雖然,雲深現在還比較相信兩人,但她無法肯定,知道了事實的他們,會不會被使者給出的巨大獎勵所誘惑。
更何況,時灼之前就早已察覺一些事情,給他一定的真實信息,稍加聯想。
那後果,雲深敢都不敢想。
現在,大門在他們麵前打開,熟悉的殿堂和讓人作嘔的使者,無不讓人壓抑。
為首的使者一見到他們,和最開始的那次一樣,從喉嚨裡冷哼出了一聲。
雲深早已習慣了這人的態度,若是換做平時,她肯定不會多加理會,就當是煩人的領導開了個囉嗦的會。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們必須在今天打探出側門背後的房間,看看那個房間是否適合拿來逃跑。
雲深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側門,它正處於玻璃之間,和玻璃幾乎是同一個顏色,倘若不仔細查看,肯定會被當成玻璃。
側門之上沒有類似門鎖的東西,但雲深也無法確定,門鎖是否在對麵。
三人落座之後,雲深自然而然的將目光落在為首的使者身上。
見過好幾次麵之後,他們也算知道了他的名字:袁策。
算得上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地痞。
說是使者,是因為他和大法師有關係,所以給他的這個差事。
所以,他每次問話的時候看似囂張跋扈,其實,沒有一點任何的權勢和能力。
他對大法師的態度極其複雜:有恐懼、嫉妒和尊重。
當然這些事情,這是在少數的談話當中,顧初棠分析和打聽出來的。雲深不得不承認,她在看人這方麵很有自己的一套。
“怎麼樣?你們今天想說了嗎?我看你們的黑眼圈,可是很重呢。”袁策譏笑著看著他們,黑眼圈就像是他的勳章,讓他極其放鬆和高興。
“我想想,堅持最久的人堅持了多久?在睡眠不足和精神脆弱的摧殘下,他撐到了兩個星期,”袁策懶散的諷刺道:“之後是怎麼來著?哦,是求著說出來了,當時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敢把自己當成創世神。嗬嗬。”
雲深強壓下內心的憤怒,不論是這些人對待地球人的方式,還是自己的過去一直都在被偷窺,她都一一記下。
“你們一直都說讓我們說自己的夢,可是你們恐怕已經早已問過許多人的夢了,肯定已經知道不少消息。”時灼沒有理會袁策的挑釁,認真的分析道。
“我可以這麼認為吧,就算我們說了,大部分都會是重複信息,你們也很難獲取有效信息。”時灼無情的分析道。
“小鬼,你們想說什麼?”袁策警惕的盯著時灼,不悅的說道。
“我們想通了,天天爭吵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的,但介於你們和我們相處並不愉快,所以,我們想看看你們的誠意。”時灼勾起一絲禮貌的笑容,說道。
“我就知道你們想要放棄了——”袁策大聲的宣布道,還沒等他說完,時灼再次打斷了他的話。
“我們想知道你們都知道了些什麼,我們才好說出我們知道的情報。”時灼緊盯著袁策,不由分說的道。
袁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退後一步,回望著時灼。
這讓其他兩人也緊張的盯著袁策,隨時準備應對他的各種舉動。
“當然!這是明智的決定。肯定會讓你們知道的。”袁策眼神黏膩的看著時灼,嘴上扯出了個難看的笑容,歡快的宣布道。
兩人立馬跟著鬆了一口氣,袁策比他們想象的要好說話,他們甚至準備了,袁策不配合之後的計劃。
但其實,袁策早就催促的不耐煩了,而且大法師那邊也對他施加了一定的壓力。所以,當他聽到三人準備說出話之時,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反正,在他們之前,也有人提過這樣的要求。
這個時候,隻要稍微透露一些情報就好了,打發下精神脆弱的地球人們,他們總會因為這些情報,而莫名的安心下來。
袁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打發其他兩名下屬來讀可以公開的情報。
“創世神創造這裡的時候,是一位高中生,擁有一頭厚重的頭發,老師名為伍老師。她現在是個大學生,就讀於蔚城大學,擁有一個橙紅色——”
突然,雲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打斷了下屬的話。
其他兩人偏著頭有些驚訝的看著雲深,雲深打斷的比計劃快。
“啊啊啊,我突然感覺我好想上廁所!我不打擾你們,我走後,你們繼續讀吧!”雲深僵硬的朝著側門快速走去,碎碎念道:“我想這後麵是廁所,對不對?肯定是的,我們那個世界就是這樣的”
雲深沒等三個使者反應過來,一把拉過了門把手,打開了房門,看向了裡麵的風景——
“砰!”袁策快速走了過來,猛地將房門一把關上,臉色極度的陰沉。
“你想做什麼?!你想做什麼!”袁策一把拉過雲深的肩膀,惡狠狠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