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艱難的喘著粗氣,她的肺部就像是有團火一樣無情的灼燒著,讓她難受的很。
但雲深來不及難受,她的大腦瘋狂的運轉著,艱難的維持著理智。
“救命!救救我!石遠!齊於山!”雲深用儘力氣,強迫著自己不住的尖叫著。
一定得弄出動靜來!這樣,那些平日裡視他們不見的士兵們,也不得不過來幫她!
“救救命——!”雲深一個踉蹌,竟是倒在了地上。
雲深就算是不用看,都知道身後的巨大陰影正在朝這靠近。
雲深費勁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朝著花園跑去,她離花園隻剩下一點距離了,隻要一點點!
一隻藤蔓突然掃了過來,讓她重重的撲倒在地。
就在雲深大腦幾乎要宕機之時,她聽到了顧初棠的聲音和扔擲東西的聲音。
“雲真?!不!你們這些混蛋,快過來!你們的目標是我!”顧初棠尖叫著說道,聲音機具穿透力。
隨著顧初棠的出來,時灼也跟著跑了出來,他拿著一根棍子衝了過來,義無反顧的攻擊抓住雲深的魔物。
“啪!”魔物受疼一把扔掉了藤蔓上的雲深,她難受的在地上掙紮了一會兒,隨後迅速從地上彈起,衝向花園。
雲深看都沒有看,隨便找了個士兵就大聲叫嚷道:“救命!快!石遠!齊於山。”
她大口的喘著粗氣,就在她恍惚以為他們都不打算動彈之時,終於,不遠處傳來一個沙啞的哈欠聲。
“你,帶她去一旁休息。你們,跟著我一起討伐魔物。走!”齊於山大大咧咧的從隊伍當中走了出來,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之後,帶隊走向了院子。
而雲深則在一人的幫助下,到了一張椅子上休息起來。
她低著頭,試圖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夜風格外的冷,讓她不由的顫抖起來。
院子裡傳來了各種廝殺聲,有魔物的難聽的嘶吼聲、士兵的聲音和顧初棠的尖叫等等。
聽著這些聲音,雲深閉上了眼睛。
很快,晴雅就拿著藥走了過來,她的神色如常,和雲深沒有多少眼神交集,塗完藥就離開了。
院子裡的吵鬨聲也在此刻恢複如常,雲深甚至瞥到了好幾個士兵拖著魔物的屍體離開。
雲深暗暗的長舒一口氣,她賭對了。
皇宮當中出現魔物當然不平常,更何況那麼多士兵看著都不管,更是不平常。
所以,魔物很有可能隻會在院子當中活動,且力量弱小,它們故意被士兵所忽視,以此來達到折磨三人的目的。
但當三人遇到危險求助之時,士兵依舊不會見死不救,畢竟三人好歹還是他們的情報“財產”。
刻意隻說石遠和齊於山的名字,是希望將他們的立場強行轉到三人這邊。
讓三人不至於太過弱小。
雲深又蜷縮了好一陣子,終於聽到了一陣朝這走來的腳步聲。
“你沒事吧?!我看的好嚇人!”首先,跑過來抱住她的是顧初棠,她大驚小怪的關切了一番雲深,隨後又惡狠狠的指摘了一番士兵,等她說累了,她方才在雲深旁坐下,用敵意的眼神盯著在場的所有人。
時灼也跟著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旁。
“我想,她應該是沒什麼事。”齊於山懶懶的開口了,又打了個哈欠。
“什麼叫沒什麼事!受到驚嚇了怎麼辦?!你們這又沒有心理醫生!醫療措施一點都不足。”顧初棠得理不饒人的繼續說道。
“今天早上,我們才在使者那裡受到了驚嚇,現在我們的朋友因此受到蠱惑跑了出來,還受了傷,你們賠得起嗎?”時灼說話聲更為理智一些,但也站在雲深這邊。
顧初棠又想說些什麼,雲深默默拉了拉顧初棠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說了。
“我知道,你們的情緒激動。你們想要什麼吧?”齊於山無奈的擺了擺手,疲憊的看著三人說道。
他的妥協換來的卻是雲深的哭泣。
“都彆說了,我們配合好了吧。嗚嗚嗚。”雲深輕聲的哭了起來,緊緊的抓著顧初棠的衣角。
雲深這一哭,讓兩人再度激烈的吵了起來,有一種不吵出結果不罷休的感覺。
齊於山一臉無奈的看著三人,就算他想要插嘴都沒有辦法。
雲深躲在兩人的身後,捂著哭紅的雙眼看了一眼天邊,此刻昏黑的天空正在緩緩變白。
她再次拉了拉顧初棠的衣角,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盯著前方。
兩人看了她一眼,默契的閉上了嘴。
“我受夠了,我要見使者!現在就要!不然你們就後悔去吧!”雲深用儘全身力氣嘶吼了出來,隨機又哭了起來,將頭埋進了顧初棠的衣服當中。
“那些魔物的屍體也得交給我們保管!我們可不想再看到任何一隻魔物再出現在我們的院子當中!”顧初棠厲聲要求道。
隨後,她聽到了一陣騷亂。雲深知道,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