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時灼”回答,時灼就搶先走了一步,朝著前麵走去。
時灼精準的踏上了第二排,朝著第三排走去,在他伸腿向前之時,突然,他的背後傳來一陣推力
“啪!”原本安靜待在後麵的“時灼”推了他一把。
時灼忙將自己的腿伸向白色的石板之上,可是身體的重心不穩,終是讓幾乎跪在了石板之上,而一半身體還落在外麵,後麵就是黑色石板,正搖搖欲墜。
“你!你果然不是我!我可從不會為了自己坑害彆人的性命!”時灼憤憤的轉過頭去看著他,指責道。
這是屬於他的驕傲,是他從現代世界帶來的好習慣,與這些異世界瘋子隨意亂殺無辜不同,是高潔的象征。
可如今,這假貨竟是為了搞死自己,而做出了這樣的行為。
這也讓時灼無比的慰籍,果然,身後的永遠隻能是假貨。
“我本來就不是你,隻是你一腔情願的認為我們是一樣的罷了。你很聒噪,對我還沒有用。所以,給你的懲罰是最好不過的事。”“時灼”義正言辭的說道,看著狼狽的時灼,眼神裡隻有鄙夷。
在他的眼裡,時灼口口聲聲的說著自己是個冒牌貨,模仿他的行為,還妨礙他的正常行走
太煩人了。
所以,乾脆處理掉好了。
時灼眼見著“時灼”就要朝這走來,馬上就要再次踢一腳。
時灼立馬調整姿勢,試著從石板上站起來,然而令他驚訝的是,不知為何,自己身下的石板突然變得特彆的滑,他根本抓不住石板,甚至站起來。
並且他驚恐的發現,自己身下的石板正朝著深淵的方向向下傾斜。
這顯然不是“時灼”能辦到的,而是作為畫家的牧卜凡的手筆。
時灼慌亂之中,終於想起了“時灼”,後者則冷眼旁觀。
“救救我!我保證我為你解釋現在的情況!”時灼咬了咬牙,終於從牙縫中擠出了求救的話。
可是“時灼”卻對此全然不在乎,眼睛裡全是冷意。
“你不是很厲害嗎?既然你了解這麼多,怎麼會不知道怎麼做呢?你又怎麼會需要我的幫忙。”“時灼”平靜的說道。
時灼心頓時涼了半截,而這也導致他抓著石板的手鬆開了,徹底落到了深淵當中。
“啊啊啊——!”
時灼掉落進深淵,周圍的石板也跟著分崩離析,走廊的窟窿也逐漸在他的視線當中,變成了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小點。
石板毫不客氣的從他的身上劃過,劃過一個又一個的劃痕,讓他疼得大叫了出來。
失重感幾乎要了他的命,他幾乎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時候停下這瘋狂的墜落。
甚至,有一刻,他想要結束這樣的墜落。
就算重重的落地也好,他不想再繼續下去。
在時灼的腦海當中,他一直堅定的相信著,牧卜凡不會要了他的命,隻會是折磨他。
但在他注意到深淵之下是水之時,時灼幾乎要瘋了!
在失重之後溺水!
不,這簡直要了他的命!
“不,牧卜凡!你不能要了一個普通人的命!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你不是個小偷!而是個殺人犯——!”
時灼徹底的大叫了出來,憤怒的控訴著牧卜凡的暴行。
還沒等他說完,他就一頭紮進了水中,從高空當中落水,他所承受的力度不必落在陸地上輕。
時灼能清晰的感受到身體所傳來的痛楚,以及溺水的難過。
有一段時間,時灼真的以為自己快要在牧卜凡的手中喪命了。
不知過了多久,近乎瘋狂的感受終於停了下來,讓時灼一時恍惚。
“啊啊啊!”時灼聽到有個人在叫,叫的特彆難聽。
他想要讓那個人閉嘴,最終時灼竟是發現,那是自己的聲音。
時灼正不堪的蜷縮成了一團,一直發出難聽的尖叫,而身上沒有半分痛苦。
剛才經曆的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而就在自己的麵前,“時灼”依舊站在原地,俯視著他,重複著剛才的話:“你能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畢竟,你剛才可是承諾過,你會對此解釋。”
時灼捂著臉,感受著手掌傳來的溫度,什麼感覺都沒有。
他恨透了這該死的畫中世界。
“好,我給你解釋!”時灼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就是我的仿製品、冒牌貨,讓你和我關在一起,就是為了折磨我。”時灼勾出一絲笑容,冷聲說道。
“時灼”揚了揚下巴,平靜的掃了他一眼。
“看來,你依舊不願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