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棠頓時抓緊了雲深的身子,用隻能她倆聽見的聲音說道:“不要,不要吃這裡的東西。”
雲深給了顧初棠一個眼色,讓她放心。
“我們是不會吃你們的東西的,我們隻是想來躲雨罷了,你們卻想坑害我們。”時灼言辭激烈的說道。
“坑害你們?我們可沒有,我們的主人隻是好心的想讓狼狽你們,有個睡覺、吃飽飯的地方。”花亦莊看著時灼用憐憫的語氣說道。
她緩緩走了過來,手裡端著個盤子,看著雲深的眼神充斥著惡意。
雲深不理會她的視線,反而看向敞開的門外,試想著現在逃出去的可能性。
但很可惜,她對上了站在門口的花亦熙的視線。
雲深遺憾的收回了視線。
隨著花亦莊的靠近,顧初棠抖得更厲害了。
很顯然,顧初棠又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雲深不忍心讓顧初棠這麼痛苦,所以她乾脆將顧初棠敲暈了過去。
“好了,夜宵送到了。我建議你們一定要嘗嘗看,是用玫瑰特製的。對了,顧小姐是必須吃的,不然會貧血的。”花亦莊將盤子放在了桌子上,並“貼心”的說道。
雲深和時灼都沒有回答。
“對了,你們剛來,就和顧小姐這麼親密,你們不會是她要找的人吧?”花亦莊突然轉移話題,轉到了致命的話題上,冷冷的看著雲深。
雲深絲毫不慌,冷靜的回看著她,說道:“你沒看見你最敬重的母株玫瑰都對我那麼好嘛?她對我好不是肯定的嘛?!”
雲深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理直氣壯,甚至有些驕傲。
畢竟,她本來就有神諭加持。
此話一出,花亦莊的臉色頓時變成了土色,她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雲深,快步朝著外麵走去。
“我也建議一下你們,好好的看看自己的嘴臉,不受人待見,究竟是為什麼!”見兩人還沒走,雲深還在輸出。
花亦莊重重的關上了房門,門外還傳來了巨大的落鎖的聲音。
一等兩人離開,時灼就起身將盤子裡的東西扔進了廁所當中。
而雲深則將暈倒的顧初棠搬到了床上,讓她安穩的睡著。
似乎是為了秉持著“不傷害和貼心”的原則,他們被關的房間竟是剛才雲深和時灼談話的房間。
現在夜已深了,他們也發現門被鎖了,窗戶被封死了,而且,據顧初棠的描述,如果沒找到規律,就胡亂跑出去的話,很有可能會再度回到原地。
所以,他們決定先修整一夜,而這一夜的守夜就由時灼和雲深負責,前半夜是時灼。
兩人這樣決定後,雲深陪著顧初棠一起睡了過去。
是夢,就像是現實當中的夢魘投射到了夢中,竟是讓雲深夢到了玫瑰莊園。
但她很快就注意到了夢中的玫瑰莊園的異常,這裡沒有連日的大雨和霧氣,裡麵還住著普通的人類,就連種植在此地的玫瑰,都透露著正常的氣息。
不,這不是夢。雲深想到。
她已經做過了好幾次這樣的夢境,雖然是夢,但是內容卻是這個世界實際發生過的事情。
這說明,她真的和這個世界有著特彆的聯係,在睡前顯示不出來,反而是,會在夢境當中經常體現出來,給予她想要的答案。
就像是現在,她看見了花園當中忙活的仆人們,和雲深記憶當中那個的愛玫瑰的小女兒。
後者光是站在人堆當中,都能讓彆人認出自己的身份:她擁有一頭金黃色的長卷發,深紅色的雙眼,穿著華麗的裙擺,在花園當中欣賞著正在盛放的玫瑰。
光是看著這個場景,雲深都不由得感慨,過去的莊園不僅建築美、人也好看。
但很快,就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安詳的一幕。
“喂!就是你負責這裡的吧?!你怎麼回事?!竟敢不小心讓我的玫瑰死了!”小女兒趾高氣揚的指著一株玫瑰說道。
雲深順著她的手看去,那是一株呈現枯敗狀的玫瑰,有幾片葉子已經開始泛黃了。
雲深認為,這點程度的枯萎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再好的園丁,都難以避免種的植物出現問題。
但是小女兒卻不這麼認為,她正在瘋狂的責備著負責那片地的仆人,仆人是個瘦弱的小姑娘,正因恐懼而瘋狂的顫抖著,但就算這樣,也任由自家小姐隨意謾罵。
一旁的仆人們沒有一個敢出頭的,假裝忙活著手中的活計,但其實眼睛一直往騷動這邊瞟。
“喂,你為什麼不看我!我怎麼看你沒有半點悔改之心?看來,我得好好教育你一下。”小女兒雙手插在胸前,俯視著仆人,冷笑著說道。
仆人頓時被嚇住了,她慌忙跪了下來,試圖為自己求饒:“小姐!不不!我已經悔改了!真的!”
“放心吧,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你的臉甚是好看,如果在你身上留疤可就不好了,”小女兒笑臉盈盈的招呼著另一個仆人,溫和的說道:“我隻是想要教育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