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小姑娘嚇得更慌張了,她慌不擇路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一旁跑去,試圖從小女兒的跟前逃開。
她哪裡逃得掉,周圍全是仆人,他們聽命於小女兒,一起合力反手將小姑娘摁在了地上。
“不不!求求您!我再也不會了!請不要——!啊啊啊啊!”小姑娘尖叫著為自己求饒,可是小女兒並不打算放過她。
隻見小女兒的手裡多了一根針,麵無表情的朝著小姑娘的腦袋上來了一針。
黑紅色的鮮血幾乎是迅速流了出來,順著小姑娘的肌膚流了下去,落在了一旁的玫瑰枝上。
“你叫什麼叫啊?能感受到痛苦就讓你這麼高興嘛?啊,看來我的教育還不夠呢!”聽到小姑娘的叫聲,小女兒反倒是不高興了,又氣勢洶洶的補了一針。
聽著這話,小姑娘哪裡敢叫啊,可是疼的真切,她再怎麼忍都忍不住。
“你個瘋子!你個什麼感覺都沒有的瘋子!你就不是人!”終於,小姑娘再也忍不住了,她憤怒的大聲謾罵道。
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小姐,不過是個有缺陷的家夥罷了!仗著感受不到疼痛就瘋狂折磨他人的瘋子!
“你在說什麼?”小女兒的臉色再次拉了下來,她憤怒的說道:“我爸爸媽媽都告訴我,我是最特彆的,這是創世神送與我的禮物!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說?!”
小女兒氣急了,手中的針也不往小姑娘的腦袋上紮了,眼見著就要朝著她的身上紮去,小姑娘認命的閉上了眼,然而她沒有等來應有的疼痛,而是聽到了小女兒的一聲驚疑聲。
“咦,這株玫瑰?”小女兒放下了手中的針,好奇的看向了她的玫瑰。
小姑娘兢兢戰戰了好一會兒,確定自己不會被紮之後,終於小心翼翼的眯著眼睛看向小女兒,隨後,她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到了那株剛剛讓她受苦的玫瑰。
她這才驚恐的發現,原本還泛黃的玫瑰葉子,因為染上了她的鮮血,竟是恢複了綠色,甚至比起剛才,看起來更加旺盛。
而小女兒正癡迷的望著那株玫瑰,眼底閃著瘋狂的光芒。
其他仆人也看呆了,甚至抓著小姑娘的力度都弱了不少。
“不不!這一切都瘋了!你和你的花!全都瘋了!”小姑娘從地上掙紮了起來,半跪半爬的朝著遠處逃走了。
雲深看到這裡,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在她回憶當中,那個不起眼的配角,竟是有這麼狠毒的心,甚至很有可能正是造就了後麵的玫瑰莊園的人!
還沒等雲深多看看之後的事情,搞清楚這一切究竟發生了什麼,突然一陣叫聲將她拉出了夢境。
“顧初棠!你清醒點!......你看看我!不,你討厭我就看看雲深!......不,不要!”時灼的聲音穿透了夢境,讓雲深逐漸清醒。
被吵醒的雲深頭痛欲裂,她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向時灼的方向。
“你終於醒了!快幫我拉住她!”時灼幾乎是用尖叫與雲深對話。
雲深剛醒還有點懵逼,但她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對勁,時灼正從背後死死的抱住顧初棠,顧初棠明明正蒼白著臉、痛苦捂著心臟,卻力氣大的驚人,瘋狂的朝著門口掙紮。
而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花亦莊正站在門口,和剛才一樣,拿著一盤夜宵。
雲深急急忙忙的從床上跳了下來,跟著時灼一起拉住顧初棠,並捂住她的眼睛和耳朵。
“沒事了!沒事了!初棠你看看我!”雲深輕輕搖晃著顧初棠,試圖讓她清醒過來。
但是收效甚微,顧初棠雖然不再掙紮了,但依舊蒼白著臉,痛苦的看著雲深。
“嗚嗚嗚,我好餓,我好難受。真真。”顧初棠迷茫的眨了眨眼,又哭了出來。
雲深看見她哭了,心都碎了。
顧初棠的手捂在胸口上,因為用力過猛導致青筋暴起,讓雲深能清晰的看清楚血管的位置。
雲深竟然憤怒發現顧初棠的血管裡竟是有玫瑰的枝條!就和之前她看見的花亦熙的很是相近!
但更令雲深憤怒的是,她聽見了一聲歎息。
雲深轉過頭去,正好對上了花亦莊失望的表情。
“顧初棠突然醒了,變成這個樣子,結果,她突然打開門進來,讓我根本沒時間通知你。”時灼咬牙切齒的說出了剛才的真相。
他讓顧初棠暈了過去。
“用詭計讓彆人難受算什麼本事?!”雲深盯著花亦莊,冷聲質問道。
“我隻是想讓她好受一點。”花亦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雲深知道,這樣問是問不出什麼的,對方隻會跟她繞車軲轆話。
“讓我見你們的主人。你們難道不想得到我嗎?我可是能讓所有玫瑰都親近的人。”雲深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視花亦莊,氣勢洶洶的說道。
花亦莊聽到這樣的提議,臉色頓時變得很是精彩,花亦熙也從門後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兩人交換了眼色,同時勾出了一個標誌的笑容。
“好啊,我們帶你見我們的主人。”兩人齊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