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玉露一相逢 撿回家的王爺?(1 / 2)

清嘉錄 薄霧群山 3996 字 10個月前

“謝兄?”景榕順著手臂往下瞧,見到故人便連忙抓住他的手腕往上拉。

此時的雲澤已是體力不支,景榕幾乎是費了全身的勁才把這個身量高大的男人拉上來。

“謝兄,你受傷了嗎?”景榕見他臉色蒼白急忙攙扶著他坐下。

謝雲澤方才用了內力,此刻千刃已經以勢不可擋的勁頭在心脈中橫行,讓他每一寸筋骨都如刀割般難以忍受。

景榕見他仍然緊蹙著眉,便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謝兄,我去叫郎中。先扶你去床上。”

“彆走……”景榕抽回的手突然被身下奄奄一息的男人緊緊抓住,依稀聽到一聲幾不可聞的呢喃。

“什麼?”景榕重新跪在他身側想聽清他的話。

“好疼……”說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沉沉睡去。

謝雲澤睡著的時候五官很柔和,褪去了平日裡的克製端方。景榕又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褻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罷了,人命關天。”說完就打算開門出去叫人去請大夫來。

就在此時,門從外麵開了一條縫。景榕不由遲疑著停下腳步。

“是我。”許中宵側身進來迅速掩上門。

景榕鬆了一口氣,“可算來了,趕緊看看他的傷。”

許中宵極少見到景榕穿戴不整的模樣,尤其是連外衣都沒有披。看到裡屋一身血跡斑駁的男人,不禁愣了一秒,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為他查看傷勢。

“如何?”

“心脈不穩,內息動亂。”好像不是受了傷,倒像是身體裡有一種能量在慢慢侵蝕這個身體。

“他方才看起來很痛苦。”景榕不知為什麼總想到謝征為他擋劍那一刻的神情,那似乎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內斂克製。

挨一下有多疼,景榕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他卻隻是皺了一下眉頭。

但是今天謝征在他麵前失態的樣子,仿佛自己看到了他不為人知的柔軟的那一麵,有些失措,更多的是心疼。

“是我失職。”許中宵垂眸。出事前許中宵在珠香閣外看到了不少暗哨,像極了清水鎮劫走馬車的那行人,他本能地追上去,沒想到跟丟了人又沒能保護景榕。

“先回府吧,月兒說不定有辦法。”

一回府便看到沈星成追著月兒在花園裡喊著什麼,景榕一心都是救人,也未曾細聽,隻模模糊糊聽見見色忘友這幾個字。

“月兒。”景榕衝兩人的方向高聲道。

“來啦。”月奴兒見到景榕便喜上眉梢地跑過來,這才發現中宵背上的是一個麵生的郎君,八卦地打探道,“這是誰啊?”

等到月奴兒走近一看,整個人楞了幾秒,又不敢置信地湊近了瞧。

“梁王殿下!”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呼,瞬間把周圍人的眼光都吸引過來。

連原來一副失寵模樣的沈星成都半信半疑的走過來。“這是……”

“先救人,我一會再解釋。”景榕急道。

一眾人圍著月奴兒將近一盞茶的功夫,眼看著她也瞧不出個什麼結果來,沈星成就開始挖苦道,“月大財主可是賺錢賺昏了頭,連傳家的醫術都忘光了。”

沒有人看到月奴兒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下一秒她又變回往日裡那副沒心沒肺懟天懟地的樣子。“誰說我忘光啦,你個呆子。”

“月兒,他傷勢如何?”

“我覺得這並非是一次內傷所致,這脈象有點像是中毒了。”月奴兒無奈道,一副節哀順變的安慰語氣。

“中毒?”景榕驚訝道,“那可有解法?”

“榕哥哥,殿下是怎麼受傷的呀?”月奴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知。”我說撿來的你信嗎,景榕被問得哭笑不得。

“榕哥哥原來與梁王是相識。”月奴兒若有所思道。早知如此,那日酒宴便借榕哥哥名號搭訕了。

“算不上是相識,就是見過兩麵。等等……你說這是梁王殿下?”

然而等到景小爺反應過來時,淞園上下都已經傳遍了。“誒,我聽說郎君把梁王殿下帶回府了。”,“不對,是昏迷的梁王殿下!”,“我的天爺啊,郎君該不會做了什麼違綱亂紀之事吧,這可是親王勳貴,官家的同胞兄弟。”“我看未必,你們是沒看到郎君一臉著急的樣子,說不定咱們家郎君與王爺交情匪淺呢。”

“咳咳……說什麼呢,郎君的事是你們這些下人該議論的嗎!”就這樣,一場八卦在主管一聲嗬斥之中截然而止。

“不是吧榕哥哥,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往家裡帶啊,若此人是個朝廷欽犯,豈不是引狼入室麼。”

“我…”景榕一時語塞,“當時情況緊急,我自然信不過那些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