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飯端到餐桌上,父母也洗好澡走了出來,兩個人連加了幾天班,早就累的不行。
一家人鮮少這麼整整齊齊的吃頓早飯。
李春霞驚歎道,“夏夏,餛鈍在哪買的,等會我給你拿點錢,有時間你再去屯點,味道真不錯。”
“我同學做的。”
溫夏夏把前幾天發生的事大致講了出來,當然忽略掉酒吧那段。
溫青業啞然道,“夏夏,下次再發生這種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正好今天我和你媽休息,你把新認識的朋友請來家裡吃頓飯,爸給你們露一手。”
“知道了爸爸,你們休息好再起來做飯啊。”
李春霞笑道,“知道了,小管家婆。快去上課吧。”
溫夏夏抱緊李春霞的脖頸,“媽,我好愛你。”
“媽媽也愛夏夏。”
溫青業在一旁吃醋道,“夏夏不愛爸爸了,好傷心。”
“爸爸,我也愛你。”
橘貓在一旁看了許久,它還是不太理解人類之間的行為。
當溫夏夏抱著父母的時候,身上包裹著與昨天截然不同的光——一種橘色的光,很溫暖。
不同的顏色,或許代表人們身上所謂的‘情緒’。
上午的兩節選修課在很大的階梯教室,林可欣已經幫她搶好座位。
溫夏夏把酸奶遞給林可欣,“香蕉口味的可好喝了。”
林可欣感動的眼淚汪汪,“夏夏...”
“哎呀,好朋友就是要一起分享好東西啊。”
後座傳來一聲嗤笑,溫夏夏抬頭一看,還真是陰魂不散,正是任盈盈和她的小姐妹。
一個個打扮精致的像櫥窗裡的芭比娃娃,顏值這塊的確很能扛。
就是這人嘛...臉上掛著嘲弄和譏笑,多少有點惡毒女配那意思。
“嗬,區區一瓶酸奶。”
咦,這話怎麼那麼耳熟。
溫夏夏想起來了,今天其實是場英雄救美的戲份。
林可欣在酒吧與黎司南相遇,任盈盈看到後心生嫉妒,於是在上課之際,聯合小姐妹宣揚林可欣在酒吧上班的消息,言語間皆指向林可欣乾著不正當的職業。
全班同學嘲諷女主,女主氣的落淚。
而這時,江淮左恰巧來上課,一眼就看到在人群中的林可欣,竟與他心中的白月光長得有幾分相似,便站出來解圍。
這也是女主與男三第一次相遇的場景,但...上次在酒吧他們兩個已經見過麵,不知道還能不能產生化學反應。
不過,綜合前麵的事件,劇情應該不會出什麼大錯。
林可欣回頭看了任盈盈一眼,“酸奶怎麼了,你想喝還沒有呢。”
任盈盈想不到林可欣還敢還嘴,瞪大眼睛望著她,語氣不屑,“我還缺瓶酸奶?也就是你,把酸奶當成寶貝。”
林可欣反駁道,“我就把它當寶貝。前幾天你騙我...的事,還沒和你算賬。任盈盈,做人不能那麼無恥。”
任盈盈是書中既愚笨又惡毒的女三,論心機她不是女二的對手,論口才她說不過林可欣,可以說是除了大小姐的壞脾氣和美貌一無是處,“嗬,你們兩個知道我是誰嗎?就敢在我麵前大呼小叫。”
這話已經說過好幾遍了吧。
溫夏夏扣了扣耳朵,白了她一眼,“越是不自信越喜歡強調存在感。任盈盈,有一點我很好奇啊,難道你每次見到彆人總是先問上一句‘知道我是誰嗎’。倒也不是不能說,隻不過這樣有點奇怪哎,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周圍同學從她們杠上的那一刻就安靜的看戲,如今聽到溫夏夏這麼說,笑成一團。
任盈盈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你...溫夏夏,林可欣。信不信我能讓你們馬上退學,我爸可是瑪裡斯丁大學的校董,現在讓你們今天退學就絕不會拖到明天,要是識趣,就自動退學,免得到最後丟人現眼。”
切,你爸又不是大股東。
怕你個鬼!
溫夏夏翻了個白眼,拿出手機放出擴音,‘溫夏夏,林可欣,信不信我能讓你們馬上退學...’
任盈盈顯然沒想到她竟敢錄音,氣的半天沒說出話來,修長的手指抖了抖,“你...林可欣,前兩天在酒吧挽的那個男人是誰啊?”
說不過就改成道德壓製,還真是無趣的很。
叮咚——
‘任務:消除‘流言四起’誤會,限時十分鐘;獎勵:續命7天。’
就算沒有這個任務,溫夏夏也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如今這個網絡飛速發展的時代,隻言片語就可以輕易殺死一個人。
不理智的網民們高高在上,拿起手中的鍵盤當做法槌,不聽當事人辯解,直接判人死刑。
等到真相翻轉,又假惺惺說道,“誰叫他那麼脆弱,說兩句就要尋死。”
看,無論如何他們都能找出為自己脫罪的借口,受害者反而怎麼做都是錯。
同學們嗅到八卦的氣息,小聲討論,“林可欣竟然在酒吧做這種買賣。”
“果然,人不可貌相。”
“也是,有些人就喜歡這種小白花造型。”
“果然是山窩窩來的土雞,沒見過世麵。”
“兄弟,哪個酒吧?多少錢點一次?”
“......”
就在這間亮堂堂的教室,還未得到當事人的回應,那些惡心的視線猶如利劍,全部落在林可欣身上,仿佛她是一個人儘可夫的‘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