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走兩步,就被幾個女生抓住了頭發。
因為疼痛,她的小臉皺成一團。
任盈盈嘴角擒著一抹冷笑,手中的冰冷匕首拍打著林可欣的臉,“你猜你能走的了嗎?該說不說,我還真是討厭你這副小白花的形象,和某人一樣裝模作樣,楚楚可憐,好像世界永遠虧欠你們。
嘖嘖,你們又長的這麼像,該不會是什麼失散的姐妹......今天,五十萬奧瑞幣你若不賠,我就刮花你的臉,你啊最好彆懷疑我的能力。”
這裡是阿爾勒城,奧瑞亞特的首都,而她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威脅人,林可欣不敢置信地望著她,“你...”
見任盈盈越靠越近,林可欣往後退了幾步,緊張道,“彆衝動,我賠你就是。隻是...我現在沒錢,要不我先給你寫個欠條,等我有錢再還,怎麼樣?”
“嗬嗬,不怎麼樣?”任盈盈走過來上下打量,“這樣吧。聽說千矢年酒吧缺少推銷酒的服務員,有些男人就喜歡你這種臉蛋,說不定一夜就能賺回來。”
“可是...”
“今夜24點之前,你能還我五十萬?”
林可欣麵色通紅的搖頭,“酒吧..我從沒去過,聽說裡麵很亂...要不...你再寬限我一些時間。”
“要麼進千矢年酒吧,要麼現在還錢。你選一個。”
林可欣猶豫了許久,才道,“我去酒吧。”
“真乖,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視頻最後就是林可欣臉色煞白走進酒吧,以任盈盈為首的女生,笑成一團。
整個階梯教室安靜的可怕,眾人臉色五味雜全。
原本隻以為任盈盈就是貌美的囂張大小姐,沒想到私下性格如此惡劣,還用刀逼人去酒吧賣酒,這和逼良為娼有什麼區彆。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反觀林可欣被逼到酒吧,到現在還要受他們的嘲諷,不少人羞愧萬分。
任盈盈的臉色足以和後麵的白牆媲美,她雙眼含淚為自己辯解,“視頻是假的,都是剪輯過的。”
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溫夏夏握著手機輕點幾下,“如果說那個視頻是假的。那麼這個呢?這個呢?還有這個呢?”
溫夏夏找出幾個不同角度拍的視頻,一一投放在屏幕上。
結果無一例外,與剛才的視頻無二。
這回她無從抵賴。
任盈盈臉色難看,憤恨地望向溫夏夏,“是你讓人跟拍的?”
“當然不是!”溫夏夏拿著手機走下講台,“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天看到你們欺負可欣的,可不隻一個博主。
既然你選擇做這種事情,想必早就想到會有什麼後果。任盈盈,做錯事總得付出點代價不是。”
周圍的目光如芒在背,任盈盈頭一次感受到那麼大的惡意,她嘴唇顫抖著喃喃道,“不是我做的...”
“嗬嗬,不是你做的難道是鬼做的。”溫夏夏並不想說教,“酒吧是什麼地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你還是選擇讓她去。
幸好她給我打電話,我們一起跑了出來,才沒出什麼事。若是林可欣真的有什麼意外,那麼你是選擇愧疚還是裝作不自知的過一生呢,午夜夢回時,會不會怕?”
任盈盈辯解道,“...我...我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再說你不是已經把她帶出來,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僅僅是被嚇到了而已。”
敢情刀不割在自己身上,是感受不到疼。
溫夏夏拿起手中的酸奶潑她一臉。
“溫夏夏,你乾什麼!”任盈盈瞪著眼,快要氣炸。
“你這樣好像也沒受到什麼傷害,乾嘛要生氣,僅僅是妝容花了而已。”溫夏夏把手中沒吃完的零食全部撒在她精致的裙子上,“彆生氣,你又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僅僅是裙子臟了而已。”
圍觀的同學早就把這一切錄了下來,發到ASA上。
那麼多的人和手機,眾口鑠金,任盈盈白著臉,“...你想讓我怎麼做,才肯把這些視頻撤掉。”
“不是我想讓你怎麼做,而是林可欣要你怎麼做,你傷害的人是她,不是我。至於視頻我隻放這一次,其他人我管不著。若你還敢欺負林可欣,下一次我就在你的婚禮上循環播放此片。”
“你...”
溫夏夏挑眉,“你好像並不想道歉啊?”
任盈盈咬了咬唇,目光閃爍。
林可欣從沒有想過竟有人幫她如此之多,一時間哭成了淚人,抱著溫夏夏不鬆開,“夏夏,謝謝你。”
周圍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任盈盈身上,迫於壓力,她緊張地握著拳,低頭,“林可欣,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錯了。”
她不是真心悔過,被今天的局麵逼迫而已。
林可欣望向溫夏夏,不知所措。
“可欣,遵從自己內心就好。”
“嗯。”她望著最終低下頭顱的任盈盈,“我沒有傲人的家世,所以從來不敢鬆懈。我沒偷沒搶,靠自己的努力,曆儘千辛萬苦才考到瑪裡斯丁大學法學係。
任盈盈,我不想原諒你,可是...我的內心告訴我,你這道坎不足為懼,越是被你看不起,我越要挺起胸膛大步往前走,所以,我接受你的道歉。”
空氣中安靜了幾秒,隨後便是震耳欲聾的掌聲。
叮咚——恭喜完成任務!
生命一欄,紅色格子又往前進了一小步。
林可欣從沒在這麼多人麵前講過話,掌聲中夾雜著不少口哨聲,她把臉躲在書後麵,“夏夏,謝謝你。可是你是怎麼找到那麼多視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