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夏,女主和男主們獨處一室,是多麼偉大而神聖的時刻啊,你為什麼不開心?”
橘貓散漫的走到溫夏夏腳邊,實在是不理解她為何如此消極。
難道是因為嫉妒?唉,女人和女人之間的友情還真是脆弱呢。
橘貓見她不想說話,咂咂舌,趴在她身旁睡起了大覺。
偉大?神聖?
不顧女主意願,強行把他們綁在一起,有什麼可偉大的。
溫夏夏拿出手機,手指停在按鍵上,輸入了三個數字,腦海中卻閃過當日在服裝店的一幕。
猶豫中,耳邊響起一道刺耳的男聲,王越澤像一隻戰鬥中的公雞,兩隻眼睛瞪的圓溜溜的,頭發高高豎起,聲音尖利,“溫夏夏,你瘋了嗎!”
說完,可能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吵,連忙捂住嘴巴,小聲嘀咕,“你知不知道他們是誰?”
見溫夏夏一臉懵懂的表情,他嗤笑一聲,解釋道,“這麼給你說吧,你的目光所及之處皆屬於他們的產業,彆說警察就是首相來了,也會禮讓三分。要我說啊,你安心去上你課的吧,彆在這杵著了。”
“閉嘴!”
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王越澤‘切’了一聲,乾脆不再理會,拿起手機打起了遊戲。
13:33分。
距離林可欣被關進去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萬事皆有可能發生。
林可欣看似柔弱,卻很倔強,如果真的發生出乎意料的事,她可能會做的十分決絕。
溫夏夏心急難耐,試圖找尋其他放鬆自己的方法,可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方才林可欣眼眶含淚,扒著江淮左的手說的那句話,“不要動夏夏,我留下。”
她明明那麼害怕。
她明明...
門‘啪嗒’一聲被打開,何宴清頭發比方才淩亂了幾分,輕聲喊道,“溫夏夏。”
溫夏夏連忙走了過去,王越澤也興衝衝的跟在她身後。
何宴清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王越澤麵露尷尬之色,囁嚅道,“我...我馬上離開。”
門‘啪嗒’一聲關上。
王越澤垂著頭,踢散地上的落葉,甩了甩衣服離開。
溫夏夏觀察到林可欣雖然眼睛紅腫,可身體的其他地方似乎並沒有什麼異狀,也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這才略微放下心。
林可欣握著她的手,搖了搖頭,“夏夏,我沒事。”
“我們...”
何宴清從後方貼著溫夏夏的後背,擦身而過,溫夏夏剛想說的話,硬生生的憋了下來,手臂起了一串的雞皮疙瘩。
他端來咖啡放在桌上,“坐。”
黎司南和江淮左一左一右坐在長沙發的兩端,隻有中間那一個空閒位置。
溫夏夏站著沒有動,垂著眸說道,“我站著就好。”
“還要我去請你?”
江淮左右手托著下巴,臉上掛著玩味的笑。
“彆生氣,我去坐...”
江淮左一眼橫了過來,林可欣剩餘的半截話沒敢說出口。
如果坐過去,要麼經過何宴清和江淮左,要麼經過林可欣和黎司南。
僵持了幾秒,溫夏夏挺直脊背,從林可欣的麵前繞過。
她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上,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小朋友,雙手緊緊攥著牛仔褲,眼睛裡透漏著不安。
何宴清把咖啡推了過去,“卡布奇諾,不苦。”
溫夏夏微微頸首,但是並沒有喝,猶豫了幾秒,她問,“你們有什麼事嗎?馬上就要上課了。”
她注意到黎司南的目光一直落在林可欣身上,而林可欣顯然也注意到他的目光,膽怯的把自己縮成一團。
何宴清身上的白色襯衫解開了兩顆紐扣,露出性感的喉結和精致的鎖骨。
“是這樣的,我們是想問你願不願做兼職?”
溫夏夏父母親都是醫生,算的上阿爾勒城裡的中產家庭,雖不像彆人擁有奢侈品和跑車名表,但她從未為錢發愁過。
“剛才我們與林同學已經簽訂了合同,你若是願意的話,可以看看這份合同。”
何宴清把合同推到她麵前。
溫夏夏疑惑的拿起合同,看了林可欣一眼,這才認真看起了合同。
大概內容是:他們雇傭林可欣和溫夏夏打掃彆墅的衛生,一周兩次,分彆是周三下午和周五下午,每次工作三個小時,薪資三千奧瑞幣,現結。
按照阿爾勒城的物價來說,他們給的工資十分可觀,問題是...她害怕甚至恐懼他們,怎麼可能為了這些錢,待在他們身邊。
溫夏夏沒有遲疑的把合同放在桌子上,斟酌了片刻才開口,“對不起,我有事,恐怕沒辦法接受這份兼職。”
“沒關係。”何宴清把眼鏡往上推了推,笑意溫柔,“林同學一人應該可以把整棟彆墅的衛生打掃好。”
江淮左的臉突然靠近,溫夏夏沒有防備,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連忙向後靠,兩人的臉隻有兩寸的距離,溫夏夏彆過臉,不再看他,“溫夏夏,聽說你和林可欣是好朋友,我記得前幾天你們好像還打了王越澤?”
溫熱的呼吸撲在溫夏夏的臉上,她臉上的厭惡一閃而過。
江淮左注意到了,頓時眸光微冷,湊近她的耳邊,淡淡道,“你說我是把林可欣關在房間凍上一整夜好呢,還是把她吊起來一整夜好呢?”
溫夏夏不敢置信的望向他,明明半個小時之前,他望向林可欣的眼神還那麼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