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左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坐直了身體。
溫夏夏還沒有從震驚中出來,一隻冰涼的手貼著她的後背,像一隻毒蛇,慢慢的向上爬,直到她的脖頸。
她‘啊’的一聲站起身,臉色煞白。
而黎司南麵色不虞的盯著她的臉,仿佛冰涼的觸覺隻是她的錯覺。
林可欣麵色焦急,“夏夏,你怎麼了?”
何宴清也站起來問道,“你沒事吧?”
兩側十分強烈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溫夏夏如鯁在喉,過了好半響才搖了搖頭,“我...我沒事,我簽字。”
林可欣憂心的望著她。
溫夏夏深吸了兩口氣,在合同的署名處簽訂了自己的名字。
“那我們,明天見。”
何宴清揮了揮手,與她們道彆。
溫夏夏全身冷汗的從彆墅走了出來,林可欣擔憂的攙扶著她的手臂,“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下午的課,兩人沒在一個班。
溫夏夏握著筆,眸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手指輕叩桌麵的‘清脆’響聲,把她驚醒。
老師拿著書,站在她麵前,“同學,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溫夏夏沒有聽課,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問題,低下頭道歉,“對不起,老師,我沒有聽。”
老師歎了一口氣,“你們啊就是太年輕,天天想著什麼情情愛愛的,這麼好的年紀不好好學習,以後出了社會可彆說這門課是我教的。”
老師顯然誤會她是為情所困才走神,溫夏夏又不好多做解釋。
眾多的目光落在身上,令她坐立難安。
最後,老師擺了擺手讓她坐下,“大家認真聽講,引以為戒。”
下午的兩節課終於結束,溫夏夏本來應該直接去訓練館,但她現在的心情實在不好,背著書包在校園亂逛。
橘貓依舊不停的在她耳邊列舉男主們的優點。
溫夏夏拉開書包,直接把他塞了進去,世界一片安靜。
“你沒回家?”
沈舒言身穿白藍色相間的運動套裝,頭上綁了一個藍色發帶,手中拿著籃球。
橘貓太重,包帶順著她的肩膀往下滑。
“小心。”
沈舒言握緊垂下來的包帶。
溫夏夏從他手中接過,微微頸首道謝,“你也沒回?”
“打會球。”他問道,“一起?”
沈舒言的球技很好,一直潤物細無聲的引導溫夏夏打球,投籃。
半個小時結束後,溫夏夏閉上眼睛,筋疲力儘的靠在座椅上,一瓶溫熱的水塞到她的手中。
溫夏夏仰起頭道謝。
“運動過後,最好不要喝冰水。”沈舒言坐在她身旁,“怎麼不喝?”
溫夏夏笑了笑,擰開瓶蓋,喝了幾口,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流向小腹,酸痛感散了不少。
她似乎還沒有正式自我介紹過,伸出手,“你好,我是法學係大一新生溫夏夏。”
“金融係大三生沈舒言。”
溫夏夏的視線無意間掠過他的手機屏幕,屏保是一隻特彆可愛的小橘貓。
等等...
開學第一天,她和林可欣逛校園的時候,硬幣砸到的人似乎就是他。
怪不得後來在這裡見到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是你養的貓?”
沈舒言打開手機相冊,裡麵大多是小貓的圖片,“大概兩個月大,正是調皮的時候。”
與何宴清不同,雖然二人說話都很溫柔,但沈舒言的聲音令人如沐春風,而何宴清總是讓她想起毒蛇吐信的模樣。
與沈舒言在一起的感覺很放鬆。
她剛想開口說話,老爸老媽的電話打開,他們下班早,喊她一起去謝瑞爾餐廳吃飯。
溫夏夏背起包拿起水,“先回家了,下次我請你。”
沈舒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謝瑞爾餐廳正是林可欣兼職的餐廳,見到溫夏夏後,一臉笑意的把她迎到二樓。
老爸老媽早就見過了林可欣,眼看菜已經上齊,“過來和我們一起吃吧。”
林可欣慌亂的擺了擺手,“不用了,我還要工作。”
見此,爸媽也沒再推讓。
點的菜大多都是溫夏夏喜歡的,隻是平常爸媽都很忙,很少有時間一起出來吃飯。
“老爸老媽,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李春霞和溫青業相視而笑,“我們要去樂聖港進行長達一個月的學術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