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談洲“嗷”地一聲就撲過去,被裴請和滿臉嫌棄地躲開也不在意,倒豆子一樣劈裡啪啦:“你都不知道她有多過分,本來我已經想認錯道歉了,結果才幾天,她直接就說了分手……”
謝談洲也不在乎有秋來在,說的口乾舌燥:“每次都是我道歉我認錯,她就不能有一次低頭嗎?和她一起之後我哪裡沒做好?事事都順著她,她還有什麼不滿意?……”
裴請和對他的戀愛故事沒興趣,橫豎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出三天謝談洲絕對又會屁顛屁顛去求複合。
倒是秋來默默地聽著,不動聲色地倒了杯白開水放在謝談洲麵前。
“……謝了。”謝談洲正口乾舌燥,拿起來喝了一口,又繼續滔滔不絕地抱怨,表情非常精彩。
秋來看著覺得很有意思,他本身不懂情感,裴請和也並不是情感會寫在臉上的人,他接觸過的很多人大部分也都不是情感豐富的人。
裴請和注意到秋來的眼神,頓時有些說不出的酸澀,不耐煩地打斷了謝談洲:“行了行了,你想分就分。”
謝談洲瞬間提高音量,像是要把房頂掀塌:“誰說我要分手!!!明明是她不可理喻!!!”
裴請和被他的大呼小叫震的頭疼,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一邊把廚房裡放在保溫爐的飯菜拿上桌,看向秋來,語氣淡淡,卻暗含關心。
“來吃點,你昨晚應該沒怎麼吃飯。”
剛剛一直被刻意忽略的空曠陣痛從胃部傳來,沒人提還好,現在注意到了,秋來隻覺得喉間甚至隱隱有鐵鏽味。
餓到疼出幻覺了。
桌上的食物色香俱全,還冒著熱氣,秋來一怔,道謝之後直接坐下,接過裴請和遞來的筷子。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彆的原因,桌上的菜基本都是秋來愛吃的。
應該是裴請和按照自己口味做的。
秋來嘗了幾口,味道還不錯,他不自覺眯了眯眼睛。
裴請和在旁邊看著,覺得他像被滿足的小貓。
明明沒有表情,卻能看出他心情的愉悅。
應該是愛吃的。
裴請和在心裡肯定,心情也好了起來。
本來還在絮絮叨叨的謝談洲也好奇的湊過來,“裴哥你這是點的哪家的外賣,看起來好香。”
裴請和耳根微微有點發紅,他側頭假裝收拾東西:“我自己做的。”
謝談洲又是“嗷”一聲,難掩震驚:“你竟然會做飯!”
“在國外的時候學的。”裴請和輕描淡寫。
“讓我嘗嘗!我還從來沒嘗過你的手藝。”謝談洲沒在意裴請和嫌棄的表情,主動去廚房拿了筷子和碗,語氣興奮。
秋來夾菜的動作一頓,撩起眼皮默默看了裴請和一眼。
眼神裡什麼都沒有,卻又好像帶著勾子,裴請和的心跳瞬間亂了節拍。
哪怕秋來隻是簡簡單單地看他一眼,他也為他而心動著迷。
秋來吃飯的姿勢很端正,吃的速度不快不慢,明眸皓齒,風姿綽約。
往下看,一截修長的頸線伸入衣領底下,領口因為太過寬大扯開了一些,頸窩的紅痣綴在白瓷皮膚上。
筷子是象牙白的,頭頂玉白的燈光落下來,映得他麵白唇紅,吃飯間殷紅的舌頭若隱若現。
裴請和看的有些恍惚,又覺得熱,轉身喝了幾大口涼水,才勉強壓抑住。
秋來渾然不知,專心致誌地吃飯,眉目間清新淡雅。
沒多久,秋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臉上還是沒有表情,裴請和卻從中看出來幾分滿足慵懶,像是吃飽喝足的小貓咪在曬太陽,隻覺得心尖都發熱。
謝談洲也吃完了,他在家已經吃過了,所以隻是隨便吃了幾口嘗嘗味道。
“裴哥你手藝不錯啊。”謝談洲隨意地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裴請和一顆心都在秋來身上,隻是隨便“嗯”了聲。
時間還早,謝談洲該訴苦的基本都訴完了,又剛剛嘗了美食,心情很好,提議:“我們打遊戲吧?”
這個年齡的男生休閒時的玩樂橫豎也就那幾樣,運動,打遊戲。
可能還會有一些不太健康的,比如抽煙喝酒泡夜店,但是他們都不怎麼去。
裴請和是因為不喜歡人太喧嘩的場合,謝談洲是因為家裡管的嚴。
秋來麵無表情地看過來,原來他們平時工作那麼忙也是會打遊戲的。
或許隻有裴請和工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