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荷正欲換身衣服去廚房取些水來給兩人擦身,她臉上像刮了膩子般,誰知一道身影擋在她麵前,“你……你……你怎麼醒了?”
牛奮的酒量是在軍營裡練出來的,家裡這些兄弟哪裡是他的對手,不過你一杯他一杯下肚,也是夠他難受的,裝醉眯了一會兒舒服多了,新婚怎麼能讓娘子動手去提水呢?不說丈母娘知道了心頭不快,他自己那關就過不去咧。
“怎麼能勞動娘子,娘子勞累了一天,且坐下,我來就好。”牛奮搶過她手上的水桶,又拉著她軟軟的小手讓她坐到床邊,自己去廚房提水。
喧鬨過後,前院一片狼藉,夏日的風十分沉悶,吹到臉上黏糊糊的,卻絲毫影響不到牛奮的心情,從今天開始他就有自己的家了。
提了一大桶熱水,夫妻二人隔著屏風各自梳洗,宋荷脫掉了外衣,隻著一身中衣,水紅的肚兜下雙峰若隱若現,像對福娃娃一般白胖。
洗完臉上的脂粉,那木盆裡的水已經變成混濁了,白色的胭脂兌著紅色的口脂,變成淺粉色。
洗掉臉上的二斤粉,宋荷覺得渾身舒暢,解開衣帶前還往屏風那頭瞧了兩眼,屏風後麵的男人已經寬了衣裳,用毛巾擦拭著健碩的身軀,手臂的肌肉隨著他的力道起起伏伏,宋荷快速收了眼,生怕被男人發現。
想到一會要做的事,她開始躊躇,手中的動作也放慢了,雙眼空洞看著前方,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擦拭著身體,連有人走到身後都沒察覺。
牛奮不是那色中餓鬼,那些個段子也聽得不少,他自認為自控力好,可當他看到小妻子衣衫半解,側臉白嫩如水,他挪不開眼了,跟街頭那些二流子一般,也起了反應。
夫妻二人一個發呆,一個發愣,待宋荷發現身後有人時,牛奮看得眼都紅了。
宋荷順著牛奮看的方向,才發現自己春光外泄了,立即攏緊衣裳,一邊係腰帶一邊趕人,“你你你你,你快出去呀。”
失了魂的男人眼神才清明起來,明明是自己偷看在先,他卻自己害羞起來,臉比剛才喝完酒回來還要紅,“我瞧你許久都不出來,怕水涼了,給你換水。”
兩人誰都不敢看對方,牛奮看著窗外,宋荷低著頭,兩人心有靈犀,都想到了一會要做更親密的事,對視一眼都笑出了聲。
鬼怪故事牛奮聽得不少,他從來不信,現下他信了,小妻子那一眼瞼水秋波,像一把小鉤子一般,把他的三魂七魄都收走了,手腳不聽使喚了,直接一把把人抄起。
宋荷心裡不設防,忽被他高高抱起,幾乎要尖叫出來,現在是害怕多過害羞,快速在腦子裡搜索劉玉蘭交給她的夫妻之道,眼看著就要到床榻上了,急忙道:“我怕疼,你輕點。”
劉玉蘭和宋勇洞房那時,她就是什麼都忍著不說,宋勇那時也是新手,沒有技巧可言,兩人剛開始並不和諧,還是宋荷她外婆偶然問起才知道女兒不好意思說感受,一個自認為自己可以,一個不舒服忍著不說,裝表麵和諧。
這下子到了自己女兒,劉玉蘭絕舍不得女兒再受她這份苦,從女兒定親開始,幾乎每天都要嘮叨一遍,宋荷本就是一個現代靈魂,本就放得比較開,這種事得合拍,要不然就是煎熬,一輩子那麼長,總不能這麼過吧。
躺在大紅鴛鴦喜被上,望著新翻修的房頂,宋荷不敢呼吸,小臉駝紅,清純中自帶了一絲媚意,本就沒係好的腰帶已經散開了,水紅色繡荷花的肚兜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這樣的氛圍和唱歌,隻要不是柳下惠,是個男人都有反應,春宵一刻值千金,身下那物已經在叫囂,就要衝破那塊布跑出來溜到小妻子身上。
牛奮的聲音已經染上一層濃濃的情欲,低啞醇厚,像是釀了二十年的酒,讓人一聽酒醉就醉,“娘子,天色晚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嗯。”
宋荷的聲音低如蚊子,下一秒又落入男人寬厚的胸膛,男人的手不老實的上下摩挲著,小妻子的肌膚比那綢緞做的寢被還要滑嫩。
懷中的小人緊張得閉上了雙眼,櫻粉小唇一張一合,他慢慢看上去,擒住了他肖想已久的地方,身下的人有些楞,小唇微張,更方便他深入探索,溫潤的舌尖攪在一起,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他隻想要更多,恨不能得她吞下肚。
雙唇緊貼的那一刻,宋荷腦子就一片空白,任由身側的男人緊緊摟著自己,繾綣纏綿,口津相交,仿佛這一刻世上隻有他們二人。